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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徐有福與吳小嬌一直玩了兩個多小時。直玩得徐有福大汗淋漓,而吳小嬌也嬌喘微微。玩最後一局時,吳小嬌突然在案沿上磕了一下手。就像那種薄薄的蘋果皮,磕一下果肉就露出來了。吳小嬌的球拍噗啦掉到球案上,皺著個小眉頭以一隻手捏著另一隻手碰破的地方。徐有福將球拍扔在案上,救火一樣奔過去,焦急地問吳小嬌碰得重不重?此時鮮血已經從吳小嬌的指頭上溢位,順著手背流下來。徐有福當時心疼不過,一把上去握住了吳小嬌的手。可他很快就像握住一個剛從爐裡烤出來的燙山芋一樣,慌忙放開了手。吳小嬌見他那個笨樣子,跺著腳嬌嗔地喊:“紙,紙!”徐有福這才如夢方醒,急忙掏出餐巾紙掩在流血的地方。此時他冷靜地以一隻手握上去,一隻手竟將吳小嬌兩隻小手握了個嚴嚴實實,就像一把抓住兩隻麻雀一樣。再瞧吳小嬌,疼得眼淚花花早從眼眶裡轉出來了。
《機關紅顏》21
市裡招商引資,引來北京的一個客商,在市體育場建起全市惟一的一個網球場。趙勤奮對徐有福說,那網球場建的,像五星級賓館一樣,多豪華啊!徐有福你知道去打網球的是些什麼人?當然不是休伊特和大小威廉姆斯。如果咱紫雪十六縣共有一百個大款,去打網球的就是這些大款和他們的老婆。徐有福你知道這些大款為啥不帶他們的情人去?因為咱紫雪太小,帶情人去打網球,哈,一分鐘就傳到老婆耳裡去了,老婆能饒了他們?!況且大款也要向社會表現一下他們還是一些比較負責任的男人,就像布什常帶著勞拉到戴維營和德克薩斯
去打高爾夫球一樣——這些大款也向布什學習呢,所以就帶著他們那些土頭土腦的老婆去打網球。
“打一場網球一定很貴吧?”徐有福問趙勤奮。
“看你這話問的,不貴你徐有福天天去打啦!你不是喜歡打乒乓球嗎?你為什麼不天天去打網球——咱局裡也只有許小嬌常能去打網球。徐有福我告訴你一件事兒,你可要守口如瓶,方副局長和許小嬌去那裡打過網球!”
趙勤奮的話引動了徐有福的好奇心,有一天下班回家時,他騎腳踏車拐到市體育場那個新建的室內網球場,在門口張望了一眼:果然好氣派!場地綠茸茸的,就像足球場那麼大。有兩個人正在一蹦一跳打網球,一男一女,莫非是方副局長和許小嬌?定睛一看,並不是!那個男的哪有方副局長那麼瀟灑,看那油頭粉面不倫不類的樣兒,真還像本市出產的那種土大款。那個女的也沒有許小嬌漂亮——更沒有許小嬌的氣質——真還有點像那種本地土大款的髮妻——雖然用幾千元上萬元的名貴服裝包裝起來,可仍像一顆土豆或一個出土文物似的。
網球場頂棚有那麼多亮亮的大燈泡,徐有福想,這要費多少電啊!現在人們裝修房子,也喜歡在客廳裡裝上一圈圈這樣的燈泡——莫非人們在潛意識中,也把自家的客廳當作是網球場了?
徐有福推著腳踏車離開時,又想:也沒有什麼呀!打網球和打乒乓球打羽毛球也沒多大區別嘛!你將那個球兒打過來,嘣地彈起來,我再將那個球兒打過去,嘣地再彈起來……
徐有福不再羨慕那些常能去打網球的大款,仍然常常和吳小嬌去打乒乓球。
趙勤奮自當了副科長後,心裡更瞧不起徐有福了。有時在辦公室裡聊天或是開玩笑,他更是以主角自居,徐有福當然只能是配角——有時甚至連配角都不配——在趙勤奮眼裡。
不過有一件事兒卻讓趙勤奮對徐有福刮目相看——雖然他心裡很不服氣。
一次趙勤奮別出心裁,在辦公室和許小嬌吳小嬌玩兒。他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放桌上,將許小嬌和吳小嬌的手機也要來放桌上。他們三個的手機是一個牌子的,且款式、顏色一模一樣,只是許吳的手機有精巧雅緻的套兒和一些小裝飾。趙勤奮像一個毛糙的年輕爸爸給嬰兒洗澡脫衣服一般,將許吳的手機套兒剝下來,一邊剝一邊還壞笑著對徐有福說:“有福你看她倆的手機還穿著衣服。”趙勤奮將許吳手機的“衣服”剝掉後,三隻手機光溜溜放在一塊兒就毫無區分了。趙勤奮讓許小嬌吳小嬌徐有福都站到他辦公桌邊來,他像玩三張撲克牌一樣,將三部手機在大家眼前眼花繚亂地倒來倒去,然後像三個幼兒園的小娃娃午休時並排睡在三張小床上一樣,讓三部手機並排“睡”在一起,這才笑嘻嘻地對許小嬌說:“小嬌你來拿——你把我的手機拿給我,把吳小嬌的拿給吳小嬌,把你的拿給�你——�你保證拿不對——張冠李戴——不,趙機許拿!”
許小嬌愛玩兒,尤其是沒玩兒過的,更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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