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怎麼甩也甩不掉。有時好像是甩掉了,徐有福正喘著氣暗自慶幸,許小嬌也嬌喘微微剛給徐有福扮了個鬼臉兒。徐有福問:渴不渴?許小嬌說:渴!徐有福正準備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向許小嬌遞過去,突然身後聲若洪鐘:“可找到你們啦!”倆人驚愕地回頭看,見傅局長正喘著粗氣撥開樹叢,手裡還拎著幾瓶礦泉水,走過來不由分說笑著塞給許小嬌一瓶,又塞給徐有福一瓶——順手將徐有福原本準備遞給許小嬌的那半瓶礦泉水奪過去扔進了樹林中。
那天周旋到最後,徐有福終於徹底喪失了甩掉傅局長這條尾巴的信心。當年懋功會師時,毛澤東特別叮囑紅一軍團軍團長林彪,和四方面軍會師時,一定要打出一條醒目的標語,上寫五個大字:“歡迎張主席!”毛澤東也是有苦難言啊,當時一方面軍只有兩萬人,張國燾的四方面軍卻有八萬人,不給蠻橫的張國燾戴頂高帽子,說不準就會有不測發生——傅局長每次帶著小鄭大步流星趕上來時,都是滿臉堆笑且讓小鄭手裡扯著一條橫幅——跟著徐局長!徐有福心裡再不高興,也不能當下翻臉,甚至不能表現出某種冷淡,相反還得和他們應付著把周圍的山山水水指點一番。
總之那天徐有福像皖南事變中的項英一樣,徹底打消了帶一支小部隊溜到哪兒去的想法。包括衝上他們最後的目的地——那座最高的山峰,也是四個人一塊兒衝上去的。當時已到下午時分,車開到接近山頂的停車場後,這支旅遊隊伍都已累得散了架。大部分人橫七豎八或蹲或坐,在停車場歇息,不願再向最後一個山峰衝刺了。只有徐有福揮著一支駁殼槍帶著許小嬌衝了上去——當然傅局長和小鄭也不甘示弱。山頂的風真大啊!彷彿不留心就要像卷一個風箏一樣將人捲到半空中去,他們的褲角和衣袖全部被風滿滿當當地鼓、舞了起來,面對面喊著說話都難以聽清,只能聽到風捲衣袖和褲角嘩啦啦嘩啦啦的響聲。徐有福乾脆將上衣脫下來,手扯著衣領在空中揮舞。衣服在強勁的風中有力地抖動,就像一面戰旗在一位衝上陣地的勇士手中有力地招展。許小嬌的長髮就像電視廣告中那位女孩飄動的長髮一般,不時拂到徐有福的面頰上。徐有福將許小嬌的髮香和山頂格外清爽的風大口大口地吸入肺腑,彷彿許小嬌也已被他大口大口地吸入了肺腑。
從山頂下來的時候,有一個一米多高的土埂,徐有福率先一躍跳了下去,轉過臉來望著許小嬌。許小嬌躍了幾躍竟不敢往下跳。徐有福張開雙臂鼓勵她:別害怕,跳!有我呢!傅局長原本還在上面,此時急忙搶在許小嬌前跳下土埂,也像徐有福那樣滿滿當當地張開手臂鼓勵許小嬌說:跳!跳!別害怕!小心別跳到荊棘裡去——徐有福站的那邊有一叢茂密的荊棘,傅局長這邊則相對開闊一些。傅局長說出“別跳到荊棘裡去”這一句話時,還扭頭掃了徐有福一眼——彷彿徐有福就是那叢“荊棘”。長髮飄飄的許小嬌沒有搭理像個企鵝一樣傻不拉幾張開雙臂的傅局長,縱身一躍跳向了“荊棘”——徐有福的懷中。那一瞬間,徐有福幾乎是抱住了許小嬌,尤其是他那兩隻幸福的手,完全徹底地捏住了許小嬌的兩隻手及一對玉腕。許小嬌彷彿故意氣傅局長似的,撲到徐有福懷中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嬌模嬌樣踉蹌著彷彿要跌倒的樣兒,徐有福只得放開她的手並以手去扶她的背——以使她站得更穩當一點兒。這一扶,徐有福竟愣住了,許小嬌的衣服跳下來時風帆一般張開,徐有福寬闊的手掌沒有扶在她的衣服上,竟“撫”在了她裸露的腰上,那一瞬間的感覺太奇妙了,許小嬌的腰像大理石一樣光滑——比大理石更光滑!徐有福的手就像撫在了溜冰場上——險些就要不由自主向周圍滑動了——又猛然意識到許小嬌的腰畢竟不是可以縱橫馳騁的溜冰場——何況旁邊還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這才急忙將手移開——可那隻手拿開時卻像遭電擊一般麻酥酥地失去了知覺。
這一切動作雖在瞬間發生,卻被傅局長一雙火眼金睛盡收眼底,傅局長臉都嫉妒歪了,悻悻地轉身欲走。此時尚站在土埂上面的小鄭喊:“傅局長還有我呢!”傅局長只得重新耷拉開雙臂,應付差使般地將小鄭接下來,口裡還嘀咕說:“你們女同志就是嬌氣!”此時徐有福和許小嬌已向山下走去,傅局長氣呼呼地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扔出去,還不解氣,又用腳尖挑起路邊一塊巴掌大的石塊,以另一隻腳做支點,挑著石塊的腳平衡著劃一條弧線,一使勁兒——將石塊狠狠地拋下了山谷。
旅遊回來的第二天上午,會議只安排了一個總結會,下午是閉幕式。閉幕式舉行當中,徐有福接到局長電話,局裡有事,讓他第二天速返紫雪。下午飯後,徐有福和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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