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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作揖道:“定當牢記姐姐地教悔,我還要進宮謝恩,改日再來探望姐姐。”
我邊送他出門,邊朝他道:“在人前切莫姐弟相稱,至於原因日後你自會明白。”他點頭笑著離去。人生得意馬蹄急,一身新裝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情氣爽,那還有從前落泊的影子。
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新竹還遲遲不肯進門,我也由她而去,只能長嘆一聲。原本在一條道上的人,如今卻在十字路口分道了,一個狀元公怎會有意於一個小丫環呢?何況開始也只是落花有意。
數日後得知李埃做了弘曆的伴讀,雍正與十三對其也十分賞識,新竹漸漸地也從迷戀中醒來,可還是無精打采的像只沒頭蒼蠅,有點魂不守舍,情,喜悲之源也。
13
十月羅卜藏丹津勾結西寧塔爾寺的大喇嘛,進攻西寧,猖钁萬分。六百里加急送到,雍正果斷下旨,授命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嶽鍾琪為奮威將軍,參贊軍務。雖是皇權集中,聖旨難違,但是朝庭內外不滿情緒高漲,原因就出在年羹堯與嶽鍾琪皆為漢人。面對八旗官員如雪飄至的摺子,雍正始終不睬,反而對年羹堯無條件的支援。
前些日子進宮,見雍正與十三等人,為軍餉憂心如焚,下了決心,幫他一幫。好在近幾年幾家店都贏利,又沒太多支出,吃用不是他就是十三送來,再則自己莊子裡還常年供應,自己活似守財奴。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一跳,加上錢莊的利息也是一批不小的財產。
寒氣逼人,脖子都縮短了幾分。早上還豔陽天,下午氣溫陡然間降了下來,天空灰濛濛一片,看來一場大雪在所難免。剛入養心殿外廳,李德全扯著一張苦臉出來,見我擺手搖頭道:“別進去,這會兒皇上正在火頭上呢?”
我隨著他躡手躡腳地移到門口,輕聲道:“又怎的了?不是說岳鍾琪打了小勝仗了嗎?”
李德全在我耳際,煞有介事地低聲道:“西北大營的軍費都催了二回了,所有的銀子都給了,還少呢?早朝送上來的摺子,一半是彈劾年羹堯。”
我思索著點了點頭,這會是夠氣悶的,把整個國家的錢力都用在一個地方,萬一出現差池,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場仗是必勝的,也不會橫生枝節,朝李德全輕鬆地一笑。
掀開一條縫隙,往裡屋偷窺了一眼,按理說我這動作也是亂了規矩的,不過誰又耐我何?雍正盤坐在暖坑上,看到他的臉,我猛地一顫,那寒氣真是可比刀劍。最討厭莫過於冷臉,最憎惡的莫過於冷臉示人。可是啊,他是皇上,我也不敢輕意的說出反對意見。回頭看了一眼好奇的李德全,掀開布簾,邁了進去。
“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遲遲不見他們回聲,不耐煩地立了起來。
他邊寫邊道:“幫朕算算,多少銀兩?”
我也好奇地拾起攤在小桌上的紙張,上面著各省的稅銀、錢糧等款項,繁體字看得人有點眼暈,於是拿了一張空紙,拿出好久未用特製筆,蘸了一下墨汁,趴在坑上,抬頭道:“皇上,您報給我數字,我來加。”
他一項項慢報過來,我轉成阿拉伯數字,慢慢地疊加,花了十來分鐘才把這些數字加在一起,他迫不及待地催問道:“是一百八十四萬兩銀子嗎?”
我朝他點點頭,他又一臉洩氣的暗淡之色,心想真夠滑稽的,算來算去還能多出錢來不成。他伸手來拿我捏著的紙,我一急一撕兩半,他看了看一長串造樓似的公式,驚問道:“你這古怪的法子,到底跟誰學的?”
我呵呵地傻笑了一下,恢復神情道:“自然是師傅教的,不過我的師傅您看不到而已。”
他冷瞄了我一眼,也不再追問,大概是沒心思顧及此吧!我側身解開了冬袍的上衣盤扣,掏出信封,輕放在他的面前。等我扣上釦子,回頭望時,他竟眼眶微紅地注視著我,動容的神情,讓我又覺得有點好笑,男人千金換得美人一笑,而我創了記錄,萬金一換君王樂。
“拿回去吧,朕怎能用你的錢?”他忽又嘆氣道。
我移至他身邊,辯解道:“皇上,救急如救火,錢財身外之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唄!”
他抿了抿嘴唇,苦笑地點點頭,輕輕地拉近我,攬我入懷。頭靠在他的肩頭,心裡喜滋滋地,有點飄飄然,大清朝如我者誰?又聽得他輕聲道:“朕這輩子,深得上天的眷顧,江山與美人共有,朕若是再創一個盛世,既是死了,也了無遺憾了!”
我掙扎著脫身,笑著嘟嘴道:“我可不是什麼美人,成則美人,反之禍水,充其量不過一隻花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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