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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最後被大伯母那麼一嚷,才讓他急怒攻心地發作了。
既然急診的醫生這麼說,那也只好如此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薛爺爺剛剛經過了一圈檢查,實在經不起再去另一個醫院折騰一遍了。何況,到了別的醫院就會比在這裡好嗎?
大城市裡看病難杉杉時有耳聞,事到臨頭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這個“難”字竟然是那麼的難寫。
這個急診室的醫生還是很熱心的,來看了好幾回,下班前還囑咐了家屬一番注意事項。晚上掛完水,老人安穩地睡去,大家總算放下了點心。
第二天依舊是掛水,情況不好不壞,但是醫生的篤定還是給了他們治癒的信心。明天就是週一了,薛媽媽讓杉杉去上班,杉杉雖然不放心,可是家裡這麼多人在,意識也用不上她。假請多了,有事的時候反而不好請了,便點點頭,決定先去上班。
誰知道就在週一上班的路上,杉杉就接到薛媽媽焦急的電話:“杉杉你快點過來,急診室醫生說是不讓住了。”
急診室是每天都要重新開藥方的。今天急診室換了個值班醫生,早上薛爸爸去開掛水的藥還好好的,沒過多久,那個醫生竟然過來說讓薛爺爺把床位讓出來,坐著掛水。
薛爺爺現在還在發著燒,腰部紅腫未退,哪裡能坐得起來,薛家人據理力爭,然而醫生始終擺著不理不睬的表情,還說急診室本來就是不能過夜的,他們這樣不合規矩。
薛媽媽又氣又急,抹著眼淚跟杉杉說:“本來好好的,那個醫托跟他說了什麼,就這樣了。”
急診室周圍有不少遊手好閒模樣的中年男人,杉杉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些人就是醫托,昨天有個醫托過來,薛家人沒理他,結果沒想到今天就遭了報復。
大伯母拿出了潑辣勁:“我們就不走,看他們趕我們!”
也只能這樣了。
杉杉在旁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了下來,心裡頭一片冰涼無力。
她一直知道這個世界現實而勢力,可是在她普通的人生裡,並沒有太多機會遇到這樣赤裸裸的歧視,可是當這些事情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竟是這樣的凌遲之痛,活生生把小老百姓逼成了無賴。
她陡然就恨起以前的自己來,為什麼可以活得那麼天真?為什麼可以那樣的無憂無慮?
一時間心裡充滿了走投無路的絕望。
她本來以為爺爺的病很快就會痊癒,第一天的急診醫生也給了她信心,可是現在她沒把握了。怎麼辦?該怎麼辦?今天那個醫生已經快下班了,醫院不會“勸”他們走,可是明天呢,明天又要收回病床怎麼辦?
看著家人們急到麻木的表情,杉杉握緊了手機,終於撥向了大洋彼方。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然後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封騰……”
只說了他的名字,杉杉的眼淚就一下子湧了出來,所有強自壓抑的情緒好像瞬間在胸臆間爆發了,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心裡憋得好像要窒息。
“薛杉杉。” Boss連名帶姓叫她往往代表心情不悅,如果是往常,杉杉免不了要心驚膽戰一番,可是現在卻好像忽然得到了安慰似的。
“我……”
又哽咽了。
電話那頭靜了一下。
“杉杉,你在哪裡?”
薛杉杉說:“我在醫院。”
Part 32
電話才掛了不到一個小時,方特助就出現在了杉杉面前,隨即薛爺爺便轉了院。這回終於有了病房,雖然是普通的三人間。
這倒不是方特助能力不足,而是封騰電話裡的指示就是:“找最好的醫生,住普通的病房。”
這句話讓方特助對薛杉杉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評估。用錢容易用心難,會下這樣的指示,封總對薛小姐是真用心。
接下里一切事情都簡單了,忽然就全部不用薛家人操心了,病房病床全部有了,醫生有了,專家有了,還都這麼的和藹可親,他們只要全心照顧好老人就好。
沒過多久,封小姐也雷厲風行地殺到。先是怪杉杉不聯絡她,然後親切地慰問了下病人家屬,可惜大媽大叔們說的普通話她基本聽不懂,於是只能無奈地作罷。
跟杉杉瞭解了下情況,得知薛家人基本都住酒店,封小姐立刻說:“一直住酒店吃外面怎麼行,我附近好像有房子空著的。”
她立刻打電話給元麗抒。方特助在旁邊攔都來不及,心裡默默唸叨,大小姐何必搶了總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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