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蒙冤(第2/2 頁)
付一鳴和陳思聰幫著把馮見雄摻扶到隔壁休息室的沙發上,留下史妮可照顧馮見雄,他們二人便匆匆離開。
翁得臣正在門口候著,陳思聰一看到他,就碎步走過去,惴惴不安地商量:“翁部長,剛才我們都按您吩咐的說了……但這事兒會不會穿幫啊?沒想到馮見雄這小子心理素質這麼差,被冤枉一次就憋屈成這樣,不會出事兒吧?”
翁得臣拍拍陳思聰的肩膀,和藹地說:“小陳,馮見雄這個廢柴,就這麼差的心理素質,還能為院隊做什麼貢獻?今天下午這場比賽,是註定了該輸的。你和小付的水平,我是看在眼裡的。要是沒點兒藉口就發揮失常,到時候院裡那些啦啦隊捧場的女生會怎麼看你們?我這都是為了大家好!”
翁得臣這樣推心置腹地說了,半推半就的陳思聰和付一鳴也不好再說啥,低著頭內疚地不言不語,算是預設了。
原來,學校為了讓“新生杯”辯論賽看上去正規一些、防止最強的幾支隊伍在一開始就碰掉,所以設定的是小組賽加淘汰賽的賽制——金陵師大一共有將近30個院系,大致上分組就跟世界盃差不多。
而今天下午法學院隊即將參加的c組第三輪小組賽,要對陣本組最強的一個對手,數科院。
目前在c組,法學院和數科院前兩場都是全勝,已經提前出線了。今天的第三場,只是決定出線名次。c組第一下場對戰d組第二,c組第二對d組第一。
本來,大家都該是拼出全力,奮勇爭先的。
可惜的是,學校辯論賽終究不如世界盃那麼嚴密——世界盃上,小組賽最後一輪是同時開球的,防的就是默契讓球。
而“新生杯”的c組和d組最後一場比賽,不是同時開始的,d組已經在兩天前先比完了。
d組公認最強的新傳院居然在最後一輪大意失手輸了,僅以小組第二齣線。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如果c組誰力拼了第一名,反而要去和理論上d組更強、只是偶然失手的新傳院拼複賽。
然後,翁得臣考慮到這個問題之後,就開始上替補隊員,希望故意放水輸一場,複賽避開新傳院。
然而,他又不願意自己親自出場輸比賽、在本院女生們面前丟人。於是他就安排了一招:
首先,他利用自己在院學生會新聞部做事的便利,前天臨時打報告說想弄一本新生院刊,以忙那事兒、沒時間為由,把自己以及一個看上眼的妹子隊友摘了出去。換上了馮見雄和史妮可這兩個替補。
其次,他通知馮見雄參加比賽時,並未授權他全權組織隊友們排練。但是卻背地裡跟陳思聰和付一鳴串通口供,一口咬定“已經讓馮見雄組織了,陳思聰和付一鳴也問過馮見雄要不要排練,是馮見雄沒有責任心,不召集練習”。為陳思聰和付一鳴輸掉比賽找藉口。
陳、付二人都知道翁得臣的父母是學校中層幹部,有背景有勢力,便勉強答應串通,眾口一詞把責任推給馮見雄。
按說,剛剛進入大學的少年人,人心多半淳樸,不該這麼勾心鬥角的。那些宮斗的噁心事兒,著實是百里無一。
而事實上,說句良心話,這一屆的法學院的新生,也幾乎都是好人。
只可惜,翁得臣卻因為父母搞政工出身的關係,從小耳濡目染各種挖坑下套、吮癰舐痔的醜事,所以陷害起人來才如此純熟。
然而,千算萬算,翁得臣卻沒想到馮見雄那廢柴居然心理素質那麼差,經不起冤枉,竟然氣暈了。而陳思聰和付一鳴也沒見過世面,因此慌了手腳,開始對是否該繼續配合翁得臣動搖起來。
翁得臣只得好生安撫一番陳、付二人,讓他們寬心。
此時,史妮可恰好打了翁得臣的手機,打斷了三人的串供。
翁得臣接起電話嗯嗯啊啊了幾句,轉頭拍拍陳、付二人的肩膀,轉述說:“行了,史同學說馮見雄已經醒了。這事兒就這樣吧,一切按計劃辦。一會兒隨便辯兩句,輸給數科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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