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慣性等於死亡(第2/3 頁)
性很強。
郝芳只是一辯,技術特點和史妮可是差不多的,就是嗓音颱風好,加上覺得馬仲碌有才華長得也不錯,想接近男神才加入院辯論隊的。
能夠把對方的非應變型選手也打懵逼,可見馮見雄的大話說得有多突然。
“你憑什麼說我國補貼的調控效果不如外國?馮見雄,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光丟擲一個觀點算什麼?”馬仲碌死死盯著對方,內心也在高速運轉,揣摩著對方究竟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證據來。
“我當然會給你心服口服的證據。”馮見雄對此並不在意,“首先,你們這些人,看到‘倒牛奶’事件,就跟著起鬨,聯想到了歷史和政治教科書上引述的‘資本注意制度的罪惡、資本注意國家在大蕭條時,資本家們寧可把牛奶倒到河裡,也不肯便宜賣給飢寒交迫的工人喝’——是不是?你敢說你看到倒牛奶的事件時,沒有一時衝動想到書上的這些話?”
“我……確實想到過。但是這……這有什麼問題麼?”馬仲碌覺得危險的氣息更甚了,卻不得不順著馮見雄的意思承認。
上一次他有這種危險的感覺時,還是蘇學長在一次訓練中指出了他一個過於相信經驗的非理性錯誤時。
“資本注意倒牛奶的罪惡,那是幾十年來歷史政治教科書上反覆論證過的,難道這背後的邏輯也會有問題?”馬仲碌回答完之後,還在如此思考著。
他自問是個非常思辨,絕對理性,絕不盲從盲信的人。
然而,關鍵是馮見雄這次質疑的點實在是太讓人意料不到了,任何一個接受社會注意教育長大的人,都很難去懷疑“倒牛奶”這類事件背後是否另有隱情。
畢竟這是鐵板釘釘幾十年的慣性思維了。
哪怕是什麼都要懷疑一下如馬仲碌,也硬生生沒懷疑這個點。
“問題就在於,我國奶農的倒牛奶,和資本注意的倒牛奶,不是一個性質!”
馮見雄此言一出,滿場震動。
連評審兼主持田海茉都忍不住開口了:“馮同學,請注意不要用譁眾取寵的方式說話,有道理就一次性講完。”
“謝謝主持人的提醒,我會注意的。”馮見雄禮貌地一欠身,然後轉向馬仲碌,順口教了對方一句怎麼做人,
“馬同學,作為一個辯手,我們需要用理性來思考,而不是用感情。用感情思考,是不專業的表現。
為什麼我要說這兩類倒奶事件截然不同呢?讓我們看一下這背後的經濟學邏輯。在資本注意國家,奶農都是資本非常密集的、大農場主、大牧場主。澳洲和阿根廷的大牧場主,哪個不是‘跨州連郡’的強大存在?
在歐美,農業從業者普遍已經只剩國家產業人口的2%以下,還有約束力強大的行業自律協會。而我國的農業從業者還有將近半數,行業統籌也不存在,所以這就註定了我國的農業從業者無法聯合起來共同進退,正如我國的工人不如歐美國家那樣容易罷-工一個道理。”
馮見雄說著,略微停頓了兩秒讓對方和評委消化。
05年的時候城市化程序還是比較低的,務農人口比較多,後來國家基本上是每年2000萬地創造就業機會往城裡趕。所以馮見雄這番話沒錯。
然後,他繼續往下說:“現在,讓我們來看資本注意倒奶的動機。按照馬克思的說法,倒奶是因為供過於求——至少是過於有支付能力人群的求。所以假設市場上有10萬噸奶時,每噸奶只能賣3千塊錢,而降低到5萬噸奶時,每噸奶可以恢復到1萬塊錢的高價。
這時,不倒奶而把10萬噸都低價賣掉,回本3億;倒掉5萬噸再把剩下的高價賣掉,回本5億——所以倒掉一半後再賣,資本家整體上收了更多錢,該倒!
但是,這事兒背後有個邏輯——當一個國家的大牧業主只有幾十個人或者幾百個人,可以用行業自律協會約束的時候,他們才能達成壟斷,從而共同進退。比如協會擬定一紙合同,所有人都簽約,如果不照做就重懲。按照這個合同,所有人倒掉自己的50%產量,誰也不許佔別人的便宜。歷史上歐美的非生鮮農產品有計劃消滅產能,都是這麼幹的。
可是在國內呢?農民們能夠組織起來、形成有壟斷力的組織麼?我們只有各自為戰的小農經濟。如果倒掉總產能一半的奶,就可以維護市場價格、讓整個行業的總營收提升——看上去很美,問題是倒誰的奶呢?如果你是一個小農場主,讓你把自己的全倒了,而你的鄰居卻只喊口號不倒奶,等你和其他冤大頭倒完了奶價回升他再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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