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沛然莫之能御也(第2/3 頁)
育界的精英們,無不意識到了學校裡學習的知識面臨著很快過氣、過時的問題。從事IT資訊產業和其他高新技術的新晉工程師們,在踏上崗位的那一刻,幾乎個個都感受到學校裡教導的知識存量無法馬上用於工作。
知識、技能和經驗產生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經典學校教育可以駕馭的範疇。因此,誰都知道讓學生儘早、儘快、儘可能深入地與社會實踐結合、在社會實踐中學習,是多麼的重要……”
“……另一方面,隨著科技的進步,當代產業界的最大問題,就是用越來越細化的社會分工來應對知識的爆炸,每個研究、創作人員窮其一生,也最多隻能專精某一個極為細微的小點。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用社會實踐反思學習、不用個人興趣引導學習,而是依然按計劃灌輸式教育,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得到一堆無用品……”
“前年,多倫多大學的傑夫辛頓教授開創了一種‘深度學習演算法’型的人工智慧,我相信,這種思路指導下崛起的新技術,可以在20年內把大多數人類覺得需要‘吃苦’才能完成的單一目標學習工作統統替代掉。
而人類剩下的價值又是什麼?那就是個人自發的興趣愛好型學習。
因為資本家發明機器人也好,人工智慧也好,他的出發點只會是發明一種機器來完成人類覺得吃苦、要拿錢補償才肯幹的事情——這是自由市場經濟的自然法則。
而只有那些人類做的時候覺得快樂、不給錢他也願意去白做的事情,哪怕效率低一些,卻幾乎不存在被機器人和智慧革命取代的風險。因為這種智慧開發出來沒有‘市場交換價值’。
興趣、愛好,、人生追求,這些東西可以靠課堂教育來培養麼?恐怕不可能,學校只能告訴人‘你的才能能夠做些什麼’。但是,一個人想做什麼,愛做什麼,多半隻有靠社會活動,才能夠激發出他的真愛。
所以,砸碎傳統學校教育的被動式枷鎖,讓青少年——包括中學生在內,把思想徹底解放,儘早接觸社會實踐,不僅有著最佳化學生教育的重大意義,更是在智慧時代為人類尋找自己不可被人工智慧所替代的獨有價值的重要手段。
面對一樁擁有如此重大意義的事情,即使風險依然存在,那也只是纖芥之疾。任何發展中遇到的問題,也必然隨著發展而解決。讓中學生儘早接觸社會,在這個時代已然刻不容緩……”
……
反方的總結陳詞,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馮見雄的總結陳詞,根本沒有把100%的精力花在幹掉敵手上。
稍微明眼一些的人都可以看出,馮見雄至少留了三四成的勁兒,用來畫大餅、撒乾貨、做預言。
當馮見雄坐下、反方四辯站起來總結陳詞時,場內大多數的觀眾還在那兒聊各自對馮見雄的話的看法呢——可見業餘觀眾們一半以上都壓根兒沒注意聽反方的立論陳詞。
倒是最後的評委嘉賓提問環節,因為問的範圍稍微自由一些,倒是吸引了不少觀眾的關注。
負責對正方提問的,是旅美文人高大松。
“請問正方四辯,你覺得本場比賽的辯題,對雙方公平麼?”
高大松的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主持人和少數幾個其他評委,都覺得有點擦邊。
這問題看起來和本場的辯題關聯度不是非常緊密,雖然高大松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而且憑心而論,其實好幾個評委都想問這個問題,如果不考慮場合的話。
“其實,不太公平——這個問題涉及到對社會前沿的展望,而只要這種展望足夠充分,我認為這道辯題的正方是佔優勢的。”
馮見雄的回答很坦蕩,不加掩飾。
高大鬆緊接著追問:“那你覺得,未來為了保證這項賽事的公平性,是不是不該找那些緊跟時代前沿的辯題?”
馮見雄想了想,像聊天一樣輕鬆的說:“如果公平是比賽追求的第一性價值,當然可以這麼判斷。如果為了兼顧‘真理越辯越明’這個價值,或許還有別的選擇,比如,修改微調一下比賽規則。”
高大松:“比如呢?你覺得可以怎麼改?”
“比如,對於社會前沿性辯題,可以採取在開賽前讓觀眾和評委們就先站隊表達自己的傾向,統計一個分數。然後放正反雙方辯駁,最後再統計他們各自說服改變了多少人的想法——這種賽制或許也不夠好,但多少可以彌補一些‘評委和觀眾在聽辯論之前已經先入為主不平衡’的問題吧。”
“謝謝你的建議,我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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