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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不由面色微紅。
她穩了穩情緒,知道中了情花之毒,須得忍住不動情才會略微好受一些。於是硬著頭不去看師父,說道:“是我們來斷腸崖之前公孫小哥悄悄告訴我的。師父,你冷不冷,我方才看你情況很是不妙啊。”
“為師無礙。或許瀟然淚和燕紅綃所下的毒正好相沖…方才兩種藥物相鬥,發作起來太兇,一時無力剋制,方才暈了過去,這會兒已經好多了。只不過……眼下還不能動。”黃藥師慢慢說道,梅歆聽得他的聲音較為微弱
,心中甚為難受。
她一面勉強站起身,一面扶著師父起來,讓他倚靠在旁邊的一塊山石上,不至於委頓在地。
“師父,你暫且忍耐一下,徒兒我去拾柴生火。”梅歆現在情況也不好,不能運真氣為師父禦寒,只得起身去撿柴生火。
梅歆經常在外漂泊,這些都做得慣了,她極快地清理了一塊地面,露出最底下的沙石,放上收集的枯枝敗葉,明亮的火光很快就燃燒了起來。儘管二人都能黑夜視物,還是覺得這樣的一團火光異常的溫暖、明亮,在這幽閉、寒涼的環境裡,給人以極大的慰藉。
梅歆扶著師父,二人相偎著在火堆邊取暖,她問道:“師父,你現在暖些了嗎?”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斷腸草是情花的解藥,你小心點服用一些吧。”
梅歆取出斷腸草,一片葉子一片葉子地慢慢服用,剛開始腹中有點絞痛,也還能忍得住,過了大半個時辰,“醉扶歸”的藥性果然慢慢被壓制了下去,只是還有幾分暈眩,眼前一片朦朧。
師父替梅歆把了脈,仔細地看了看梅歆的症狀,說道:“這毒藥應該還摻入了白色曼陀羅,所以才會有幻象出現,你調養幾日自然就好了。”
“那師父你呢?這會兒感覺好點了沒?”梅歆問道,見一向整潔的師父青絲繚亂還滴著水,便拿出袖袋中的梳子為師父理順頭髮,火光跳動中二人的影子印在山壁上,二人之間的氣氛極為溫情。
“情花是瀟然淚解藥的主藥,為師應該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不必太擔憂。”黃藥師溫聲安慰道,見到徒弟幫自己梳頭,雖然心中略感怪異,也並未阻止。
“好了,為師調理一下內息,歆兒要是累了便靠著石頭休息一會兒吧。”黃藥師感覺自己能動了,便試著盤著腿為自己調理紊亂的真氣。
☆、第六十章
清冷的天光漸漸照亮了斷腸崖底的這一小片地方;幾聲寂寥的鳥鳴聲中;光線移到梅歆的臉上,一絲微薄的暖意讓她的眼皮動了動。
梅歆睜開眼睛;從山石上移開了身子,伸了個懶腰。師父還在原地打坐;沒有醒來。唔……師父即使睡著了儀態也不減半分呢;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高絕的山崖下,只有七八畝大的一片狹長谷地;前方是寒氣襲人的冰潭,潭水也不大;約莫兩畝大小,因崖底光線不足;水色甚是幽玄,泛著澹澹的波光。
昨夜師徒二人歇息在靠著山壁的一小塊平地上,取暖的火堆只剩餘燼。幾株筆挺的杉樹和雜蕪的野薔薇臨水而生,葉落、花凋、衰草,一片枯萎的葉子從半空中打著旋兒落下,晨光中滿目蕭條,讓人的靈魂深處都散發著孤寂。
梅歆不由又看了一眼閉目打坐的師父,唉,幸好不是一個人。
這麼個鬼地方,小龍女是怎麼生活了十六年卻沒有瘋掉的啊?!= =
梅歆嘆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平時她都活蹦亂跳的,穿多少不會覺得太冷,現在是剛剛解了毒,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才會覺得寒意侵人。
師父的臉色依然白得透明,眉目之中透著幾分憔悴,想必比自己情況更壞。於是默默地起身,在遠一點的地方撿拾枯枝。
行動間,師父也醒了,梅歆問道:“師父,今天感覺怎麼樣?”
黃藥師睜著還有些迷濛的眼,看著徒弟關切的臉,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說沒事了,還是說還恢復過來。
梅歆也有些意興蕭疏的,沒去追問,反而放下手裡抱著的柴枝,耷拉著眉,坐在師父旁邊說道:“師父,唉,這個地方怎麼上去啊,怎麼白姑姑她們一晚上了也沒過來找我們。”
小龍女有玉蜂釀蜜,還能在玉蜂的翅膀上刻字傳訊。要是白姑姑等人一直沒找過來怎麼辦呢,難道待上十年八年?梅歆深深地吐槽。
“沒事,她們應該會過來找我們的,不必擔心。再說,還有師父呢。”黃藥師細語安慰道。梅歆略感安定了一些,從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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