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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說罷,開始凝神研究起門前的機關來。時不時低聲和馮蕪討論著什麼。
梅歆和馮蘅無聊之極,四處打量起這間墓室,這裡敲一下,哪裡摸一下,希望能有所發現。
突然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黃藥師面前沉重的石門緩緩開啟。梅歆喜道:“師父,你這麼快就開啟了?”卻發現師父和師叔也是一臉驚訝的模樣。
黃藥師問道:“你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因為之前梅歆和馮蕪不安分地到處亂動一氣。
梅歆和馮蕪一起說道:“沒有,我們什麼也沒碰到。”霜衣站在一角說道:“婢子也一直站在這裡,並未動過什麼。”
黃藥師看了看她站的方位,疑色更甚,馮蕪卻率先進了墓室,眾人也跟了進去。
走進去,卻是一間佈置精心的女子閨房。一張紅木的牙床,床架上鋪著繡千朵牡丹的粉色緞帳,床上一襲大紅的鴛鴦錦被折成長條形,床旁擺著幾隻描金的樟木箱子和一人高的刻玫瑰花的大櫃子,還有洗臉盆架梳妝檯等物。牆上懸著一張素琴,梳妝檯上一面銅鏡,放著幾盒胭脂兩把象牙梳子,洗臉盆架上搭著一條帕子,彷彿主人剛剛離去,一切都還那麼井井有條。最讓梅歆驚訝的卻是,東面的牆壁上竟然鑲嵌了一扇大大的窗戶。
“好一間精緻的閨房。”馮蘅四下打量完,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馮蕪逐個開啟箱子,卻只能找到一些女子的衣物和飾品。黃藥師則在尋找房間內有沒有機關和暗格。
梅歆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溼潤的空氣吹了進來,將空氣裡的悶滯一掃而空,窗外舒捲著如煙似霧的雲朵。原來這窗戶開在一面懸壁之上,推開窗就是一片蒼茫雲海,倚在窗臺就能俯瞰這渺渺仙境。
一霎間,梅歆羨慕極了這房間的主人。
“這窗戶居然是玻璃的。”梅歆神色疑惑地看著黑檀木窗戶上嵌的彩色玻璃。抬手輕輕叩了叩,清脆作響,真的是玻璃,不是其他的什麼材料。這玻璃五彩蘊光,上面還流溢著祥雲花草的紋飾,這麼平整大塊的玻璃,難道這墓室的主人太虛先生,也是穿越者?
馮蘅走了過來,摸了摸窗戶,說道:“你是說琉璃?這麼大塊平整的琉璃確實少見呢!也從來沒有人用這麼珍貴的琉璃鑲窗子。”
那隻櫃子,刻著繁複的大朵玫瑰花藤蔓紋,鎏金的銅門把,彰顯主人不一般的品位。好個東西合璧的房間。開啟櫃門,裡面斜放著幾軸畫。梅歆抽出其中的一軸,解開上面褪了色的大紅絲帶,和馮蘅一起將這幅畫徐徐展開。馮蘅一面拿出帕子,俯身細細揩拭上面的薄塵。
黃藥師和馮蕪聽見他們的動靜,也停下了各自的舉動,看了過來。畫裡的女子,膚光勝雪,黛眉如墨,秋水明眸中彷彿含著淡淡的、難言的憂鬱,那眼神竟讓梅歆覺得有幾分熟悉。她的頭髮是微卷的淺栗色,穿著西式的古典長裙,纖腰不盈一握,氣質寧靜高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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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誰?梅歆心中暗自好奇,隨手又拿了一卷畫開啟,還是那名女子。水墨畫中,天淡雲閒,她身著素色宮裝,雲髻高聳,天風拂動雙鬢垂下的兩彎秀髮,衣袂翩然,閒適地坐在青松下,白石上,雲海前,好像在傾聽什麼。畫旁提了一段端秀的小字:
“久居仙境之地,暫別紅塵之所,仰觀青冥之大,俯察山川之秀。幸擁仙侶,喜忘凡俗。拂彼白石,彈吾素琴。惜縹緲之雲長流,伊人之蹤杳杳。惟餘高崖獨立,雪添雙鬢。”
落款是太虛先生憶妻於高陽臺,時間是五十六年前。再開啟其他的畫卷,就都是這名女子的畫像了,或笑生兩靨或憂蹙眉尖,或漢裝飄逸或胡服颯爽,俱是栩栩如生纖毫畢現,堪嘆畫者之痴。
“原來這太虛先生,是被拋棄的可憐人吶。”梅歆喃喃道。
霜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黃藥師看了看畫像,又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臉,說道:“這屋子也沒甚奇處,咱們還是走吧。阿蕪,帶我去虛竹子先生的墓前。”
梅歆趕緊跑到窗前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又戀戀不捨地關好窗戶,跟著眾人走出房間。
眼看就要離開太虛先生的墓室,梅歆大叫一聲:“等一下!”黃藥師、馮蕪、馮蘅和霜衣不解地看著她。
梅歆飛快地跑到太虛先生的棺犉前,掀開地上的蒲團,果然見到地上有一張泛黃的薄絹。心道:“高人都喜歡來這一套啊。”不知道這位太虛先生,是不是受了李秋水前輩的啟發,將秘密藏在蒲團之下。
薄絹上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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