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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書案後的北原徹他正忙著核對帳目,尹璇舞無奈地一嘆,自從那一夜之後,他不再天天上商行,畢竟他再怎麼任性,那兒總由不得他隨心所欲,此地就不同了,他在這兒是天,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她也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違背自己的一直在他身下沉淪。
她知道自己為何無法恨他,因為她更痛恨自個兒的軟弱,若不是她抗拒不了他帶給她的迷惑,又怎會一步一步在他的擺弄下陷入無底深淵?
這時,女人與男人對立的爭論聲從外頭隱隱約約傳了進來——
“阿莫,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敢擋我的路?”
“不敢!阿莫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怎敢擋表小姐的路!阿莫只是負責在這兒守門,任何人都不能放行,還請表小姐見諒。”
“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見表哥。”
“這會兒連阿莫也不能進去,等大少爺出來,阿莫立刻幫表小姐轉達。”
“你……表哥、表哥,你有沒有聽見水仙在叫你?”
“表小姐,大少爺真的有要事在身,此時不便接待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
“大少爺明確指示過,除了房內的人,其他的人都是任何人,就是莊主和夫人也不例外。”
“你……你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表小姐,阿莫是奉命行事,你別為難我。”
“你這個討厭的死奴才!”
接著,阿莫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然後砰一聲,房門被震了開來。
“表哥,阿莫欺負我,你要替我做主!”惡人先告狀,秦水仙的臉皮足以和銅牆鐵壁並駕齊驅。
擱下手中的筆,北原徹好整以暇地抬起頭來,望向跌跌撞撞衝進書齋的驕蠻表妹,“我聽到的好象不是這麼一回事,你對阿莫做了什麼?”
“我……表哥,阿莫不讓我見你。”一改剛剛在外頭的強悍,秦水仙裝出好委屈的模樣,企圖掩飾她為了進來咬了阿莫的手的惡行。
“阿莫只聽我的命令,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以為他有膽子擅自做主嗎?”用眼神指示隨後跟進來的阿莫退下,北原徹口氣溫和卻不失威嚴,“你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什麼身份,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
“我……人家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嘛!”秦水仙越說越小聲。
“什麼事如此重要,連幾個時辰都等不及?”
“聽我爹說你就快成親了,這是真的嗎?”
“我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呢!”北原徹可笑地搖著頭,“成親的人又不是你,你用得著如此著急?”
“你真的要成親了?”秦水仙急得管不住自己的嗓門,她一直相信這是爹爹為了逼她對錶哥死心,而刻意編出來的謊言。
“姑娘家不要大聲嚷嚷,至於我的親事還輪不到你來擔心。”
“我……你知道人家……她是誰?”秦水仙終於注意到坐榻上的尹璇舞,尤其看清楚那張嬌豔的容顏,嫉妒的敵意立刻升起。
“我的丫頭。”
“你叫什麼名字?”秦水仙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她,當她的目光觸及到一旁几案上的書冊和瓜果點心,一張臉頓時慘綠。
“奴婢尹璇舞見過表小姐。”她恭敬地起身行禮。
“表哥,你哪來這麼沒規矩的丫頭?”丫頭活像個主子似的,這象樣嗎?
“道人是非之前,你難道不知道先自我反省嗎?你又有小姐該有的樣子嗎?”
張著嘴,秦水仙卻擠不出任何辯駁。
“舞兒,過來!”
沒有任何遲疑,尹璇舞像個唯唯諾諾的丫頭走向他的身邊。
“折騰了好幾個時辰,我這會兒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你幫我捶背。”
頓了一下,她還是安安分分地扮演盡責的丫頭,在他背上又揉又捏。
“嗯……舒服!”當秦水仙不存在似的,北原徹一臉陶醉地徑自閉上眼睛享受她的伺候。
一雙眼睛越瞪越大,秦水仙不敢相信地咬著牙,這實在是太不象話了!
“水仙,你還有事嗎?”
“我……沒事就不能在這兒嗎?”秦水仙孩子氣地噘著嘴。
“我還得幹活,這會兒不便招待你,你若有事晚一點再說。”
“那她呢?”
“你不要自貶身份,她是我的丫頭,出去!”
雖有千萬個不願,可是一看到北原徹銳利的目光,她還是識相地走出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