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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你是問!”她對若雪頤指氣使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若雪可沒她那麼傷感多情,見她哭成一個淚人兒,自己居然笑了,可見是平日裡她囂張慣了,今日好不容易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心裡平衡了一番。
若雲對若雪的嘲笑只是置之不理,她隨後又吩咐了印心一番,提醒印心,小姐愛吃什麼東西,有哪些忌諱云云。最後印心一句話,讓她啞口無言,“若雲,好像平日裡都是我服侍小姐居多,你自個人經常跑曉月樓來著。”
她話音方落,眾人均是大笑起來。江梅更是笑得岔住了氣。害得印心一個勁的給她拍背,才讓她緩過來。
“哎喲喲,梅花谷的人果然與眾不同,這依依惜別的情景你們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江梅聞聲看去,便見蕭墨琤與沐簫和一道瀟灑走來。
蕭墨琤一早親自去了趟沐府,接沐簫和來到渡口,兩人一下馬車便見到了江梅等人笑不能言的場景。
江梅等人立即止住笑聲,給二人行禮。
“多謝殿下送行,江梅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江梅抬眉看著他,平靜又堅定。
蕭墨琤嘴角微揚,眼中帶著些柔和與溫暖,關切道:“不要輕身涉險,平安回來就好。”只是短短的一句話道出了蕭墨琤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和情意,他眼中那絲不捨和擔憂是無論如何都騙不了人的。
時至今日,江梅若再不明白他的心意,那真是枉她自負聰明瞭。江梅裝作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了,垂了垂眉,躲過了他有些灼熱的視線。
蕭墨琤見她臉色有些微紅,甚至有些不好意思,那樣的嬌態是他極少見到的,他伸了伸手,正想去扶一扶她耳旁那吹亂的髮絲,卻瞅到江梅身後,容與和九竹投來的冷冷目光,他無奈的笑了一下,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有什麼麻煩事,都交給沐世子…”蕭墨琤一本正經地說道,
江梅與沐簫和都噗嗤一笑,最終,沐世子表示大人大量,斜瞅了他一眼:
“我說九皇子,你安心在京城花天酒地吧,我和江姑娘就去荊州給你賣命了!”
沐簫和一說完,江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後二人齊齊看向他,似乎已經斷定了蕭墨琤接下來的生活,
“你…。。”蕭墨琤頓時滿臉生氣,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他有多擔心他的小梅兒,你知道嗎?他放任你沐簫和帶著小梅兒走,你知道要多大的決心嗎?
蕭墨琤手指著沐簫和,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這樣的話他卻說不出口,絕無僅有的一次,九皇子殿下被人噎住。
惹得眾人又是一番大笑,然後,大家看時辰不早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三人都是灑脫之人,最後便一笑而別。
蕭墨琤和容與等人硬是站在渡口遠遠望著那艘船隻漸漸遠去,直到看不到蹤影了才回過頭來,準備回去。
蕭墨琤臨去之前,對著容與和緩地說道:“以後縣君府或曉月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到王府來找我。”
容與也難得神色恭謹地回道:“多謝王爺!”隨後幾人分開而行。
早上的江風涼意陣陣,冷風迎面撲來,倒讓江梅冷的有些發抖。她揚頭望著石頭城那驚濤拍岸的洶湧,心裡不禁感慨,進京才半年多,如今時局大變,這一池水真是攪得好生渾濁啊!太子被廢,殷鴻被殺,荊州之變,又有哪件事,她能脫得了干係呢。雖然生靈塗炭不是她所想,但她要是不吹這口風,這火遲早也會燃起來。袁楷早有反意,如今只不過是找了個藉口而已。
江梅嘆了嘆口氣,惆悵的心緒似乎好了些。
“這京都真是煙華之地,即便荊州戰火紛飛,這建康似乎並未受到大的影響…。”沐簫和隨她一道立在船尾,瞧著秦淮河入江處,繁忙穿梭的船隻,感慨道。他一手負立,白衣飛揚,清澈的眼眸中依舊掛著一絲明亮的憂傷。
江梅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可是要守護好這份繁榮,卻是不容易啊…。。”
“呵呵…。說的是!”沐簫和回看了她一眼,“姑娘準備怎麼辦?”沐簫和忍不住問道,
來之前,蕭墨琤已經跟他商量好了,主意由江梅出,但由沐簫和去跟裴蘊交涉,畢竟在裴蘊眼裡江梅只是一個醫女,哪裡有資格指點江山,但是沐簫和卻不一樣,他的話可是很有分量,他如今既是裴府的準女婿,更是一位世子,雖然他還未襲爵,但實則靖南侯府之事均由他全權做主,他已然是侯爺身份了。
“先去一趟江州,讓高大人幫個忙,再去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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