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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莫天悚離開孤雲莊,朝著幽煌山莊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便開始小跑,最後一路狂奔到了山莊的門口。看著熟悉的大門卻不想進去,呆一呆,掉頭朝後山跑去。
天亮了。莫天悚第一次沒有看一眼莫少疏的墳墓,而是來到莫少疏墳墓旁邊財旺和翠菊的合葬幕前跪下,一口氣用力磕了幾十個頭。額頭都磕出鮮血也不覺得疼,艱難地叫道:“爹、娘,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事隔多年,在孤雲莊耳濡目染多年的莫天悚價值觀也已經發生很大的改變,偷摸拐騙在他都不覺得有何不對,可他還是無法接受?s父這樣一個事實,以及緊跟在這個事實後面的真像。莫少疏一直就是他的榜樣,他無法接受他一直尊敬愛戴的人,居然是一個處心積慮算計他利用他的人。這麼多年,他一直極力維護幽煌山莊的每一個人,只因為從前莫少疏就是這樣做的;他一直和莫桃不和,處處都要壓制莫桃,也是想向大家證明,他才和莫少疏一樣,是莫少疏的兒子。
他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翠菊一樣的世俗女人,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母親的美麗溫柔,超凡脫俗。只有這樣的一個女人才能配得上他所看見的莫少疏。可是回想從前,翠菊雖然和他接觸得不多,但從來都是一心一意在為他考慮,他卻為了自己的感受,這麼多年不認親生父母。
莫天悚用力磕頭,越磕越恨,恨天恨地,恨他這些年他費盡心力維護的幽煌山莊,恨他自己,恨莫少疏,恨莫桃,恨曹橫,恨蕭瑟也恨崔壽……就是這所有的人表面上都對他很好,卻在暗中聯合起來哄騙他,沒有一個人肯對他說實話!天忽然間塌了,地忽然間陷了,太陽失去光輝,月亮失去皎潔,天地間一切的一切都變了。莫天悚長嘯一聲,朝著莫少疏的墓碑飛躍而起,手腕一抖,抖下烈煌劍這麼多年從來也不曾離開過寶劍的劍鞘,雙手握住寒光閃閃的寶劍,惡狠狠地一劍劈在墓碑上,竟然將半尺厚的青石劈去一大塊。
莫天悚並不解氣,落到地上後回手再一劈。烈煌劍深入青石,陷進去半尺,因少了衝力,沒有將墓碑劈開。莫天悚用力拔一下,沒有將烈煌劍拔出來,氣得他大吼一聲,鬆手放開寶劍,一拳重重地打在石碑上。將他自己的手打得鮮血直流,石碑卻是紋絲不動。
莫天悚抬腳又想去踢石碑,頭上襲來一陣猛烈的疼痛,疼得他抱著頭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在山坡上滾來滾去也避不開鑽心的疼痛。卻是他一激動,頭疼病又犯了。
狄遠山一直沒有等到莫天悚回去,很不放心,天亮後就去找著蕭瑟,卻聽崔壽說蕭瑟去孤雲莊找莫桃了,只好和崔壽一起出來尋找莫天悚。
他們一來到莫少疏墳前就看見莫天悚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知道他是又發病了。狄遠山急忙上前去抱著他,氣急敗壞地道:“少爺,你感覺怎麼樣?你不是剛發病沒幾天,怎麼又會犯病呢?”
莫天悚用力推開狄遠山,怒吼道:“你走開,我不用你假惺惺地關心!”
狄遠山一愣,傷心地叫道:“少爺,你怎麼了?我是狄遠山啊!崔管家,我們先把少爺弄回去。”上起又去抱莫天悚。
莫天悚儘管頭疼,身上的武功並沒有失去,又一掌重重地打在狄遠山身上,推得他踉蹌著直後退,還噴出一口鮮血來。莫天悚聲嘶力竭地咆哮道:“你走!你們都走開!不要管我!”
崔壽這些年還沒有看見過莫天悚如此,情急下忘記掩飾,過去點了莫天悚的昏睡穴。莫天悚終於不在掙扎,卻倒在崔壽懷裡,迷迷糊糊地開始呻吟起來。狄遠山還從來也沒有聽過莫天悚呻吟,也忘記自己的傷勢,捂著胸口焦急地問:“崔管家,你把少爺怎麼了?他為什麼一直叫?”
崔壽嘆息道:“別擔心,我只是點了他的昏睡穴。他可能是疼得太厲害,昏睡穴並不能讓他完全昏睡。他也是夠可憐的,平時清醒的時候都是忍著的,被點穴後迷迷糊糊地忘記忍耐了。少爺這次剛犯過病就又犯病,多半是這幾天太累了。你把他揹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狄遠山的神色一變,盯著崔壽喃喃道:“崔管家,你會武功?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文壽的人?又認不認識一個叫文玉卿的女人?還認不認識一個叫文沛清的人?”
崔壽吃驚地看著狄遠山,半天沒有說話,然後搖頭道:“不認識。這幾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狄遠山黯然搖頭道:“他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彎下腰來要背莫天悚。
崔壽看看狄遠山,忽然又改變主意道:“你受傷了,還是我背少爺回去吧。你去把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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