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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心淨空明,何需眼觀。”老僧回答道。
虛風聞言心道,這老和尚是真有道,還是裝瘋賣傻呢?他細細的打量了老和尚一番,竟自笑了。
“施主為何發笑?”老僧似有不滿意的說道。
“老師父既然無需眼觀,便知身後之物,那麼,您說說,我們總共有幾個人?”虛風決心試探究竟。
“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老僧鼻子“哼”了一聲,說道。
“都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虛風接著問道。
“童顏鶴髮者一襲黑袍,是個老道,藍色中山裝的中年人像是個鄉鎮領導幹部,傳黃軍裝的獨臂青年頗具軍旅氣質,自己說是公安特派員,你同這小男孩都穿深色西裝,打扮的如同父子,但相貌大相徑庭,他的腦袋是圓圓的,而你的卻是扁扁的,像個刀螂。”老僧一口氣的說出了身後所有人的著裝甚至猜測到了身份。
虛風聞言大吃了一驚,身後的費道長和郭家兄弟更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虛風此刻方才領悟到,世間上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這五臺山下來的“老和尚”竟然能夠做到閉目視物,而且是腦後視物,莫不就是佛教中的“天眼證智通”麼?道教也有“開天目”一說,天目位於鼻根上印堂的位置,從印堂進去約兩寸,有一個象松果一樣的腺體,現代醫學稱之為“松果體”,當代解剖學發現,松果腺體內有退化了的視網膜,仍具有成像能力。道家認為,人經過刻苦修煉,一旦兩眉中間的天目啟用開通了,便可隨意內視,微視,透視和遙視。即使是閉上眼睛,額前也能成像,並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不可思議的東西,如鬼魂等陰性的暗物質。三歲以前的小孩,其松果腺體還未完全退化之時,便很容易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陰性物質,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松果體便完全退化閉合,就再也看不到了。
虛風道長拱手施禮,謙恭的說道:“大師果然法眼如炬,方才多有唐突,還望見諒。”
老僧鼻子“哼”了一下,道:“你們可以走了。”
虛風微微一笑,再次拱手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還想請大師釋疑。”
“唉……什麼事,快說吧。”老僧仍舊閉目打坐,但已似乎有些不耐煩。
“大師既是一位佛門高僧,為何頭頂未見‘燒戒疤’呢?”虛風的臉上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第123節
《鬼壺》 第123節
第九十七章
“燒戒疤”即是用香火在和尚頭頂上灼出幾塊疤痕,俗稱“燙香洞”,是由我國獨創的。據稱始於南朝梁武帝蕭衍,其人貪戀世間權位與尊榮,同時又執著地追求出世間的解脫,曾三次“捨身”出家同泰寺,人稱“菩薩皇帝”。太清元年,梁武帝大赦天下死囚,令其皈依佛門,但又擔心他們心口不一,入寺不能安分守已,會重返社會“犯罪”,於是便借鑑古代黔刑範例,在被釋死囚頭上燒戒疤,以資識別,開創了中國佛教徒燒戒之始,從此,自南朝以後,“燒戒疤”便成為了入佛門苦修的開始和世人識別出家人的標識。
而此刻,這位端坐於蒲團之上的新任風陵寺住持了空和尚,腦瓜頂又光又亮,非但見不到一粒疤痕,甚至連一根頭髮茬也沒有,猶如鏡面一般。
“真的哦,老師父的頭頂光光的,我記得一渡法師可是有戒疤的。”郭鎮長上前看了看,不解的說道。
“不錯,據聞中國佛協曾經想要廢除和尚‘燒戒疤’這一陋習,不過至今還未施行。”費道長也是滿腹的疑惑。
“心中有疤,頭頂有疤,心中無疤,頭頂無疤。”老僧緩緩說道。
有富此時插話道:“其實和尚頭頂有沒有戒疤也是無所謂的,就像過去女人們個個要纏足一樣,都是封建社會統治階級愚弄老百姓的手段而已。”
虛風此刻心中盤算著,這個老和尚燒不燒戒疤本是無所謂的小事,關鍵是他說賈道長並未來過風陵寺,這點令人懷疑,自己在潼關偷聽到的談話,以及船老大的證實,目標都指向了這裡……
“了空大師,您確認我要尋找的人沒有來過麼?”虛風再次的問道。
“老衲已經說過,此前並未有過。”老僧回答。
“那麼,此後呢?”虛風思維敏銳,抓住老僧言語上的不嚴謹之處,窮追不捨。
“老衲不知。”了空老僧淡淡道。
“大師竟然能夠腦後視物,想必是已經成就了‘天眼證智通’,何不發慈悲心,往世間遙視一下,在下所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