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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劫,實屬萬幸啊。”那刑警隊長解釋說道。
這一切,只有妮子一個人心裡才清楚,那兩個蒙面人根本不是什麼小偷,而是奔著她來的,肯定又是為了郭家的“秘密”。妮子沒有說,她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可以信賴的,自爺爺死後,詭異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已經在她年幼的心靈裡,種下了對世間所有人的懷疑。
她只惋惜慈祥如爺爺一般的有良爹孃,還有,就是被火燒掉的那本一渡法師傳給她的《達摩五式》武功秘笈。
但妮子卻並不知道,陽公和老祖生就的她,天生異秉,那些秘笈圖畫裡的經絡行氣以及招式,早已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達摩五式》與一般武功修煉完全不同,它是達摩祖師面壁九年而悟出的武功,所以也必須是打坐入靜到了極致後,方能證悟而成的,絕非日夜苦練而就。
接下來的幾天裡,鄉親們幫著有良安葬了他的爹孃,有良拒絕了好心人收養他和妮子的請求,自已已經快十三歲了,應該肩負起照顧妮子和養活他倆的責任。
昨天入夜以後,有良偷偷帶著妮子溜出了凹裡村,連夜西行,直奔潼關而來。
古潼關居中原十大名關第二位,歷史文化源遠流長,東漢末年,曹操為預防關西兵亂,於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始設潼關,並同時廢棄函谷關,謂其勢“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
唐時,大詩人崔顥曾《題潼關樓》曰:
客行逢雨霽,歇馬上津樓。
山勢雄三輔,關門扼九州。
川從陝路去,河繞華陰流。
向晚登臨處,風煙萬里愁……
潼關東松果山下,有良牽著妮子的手,兩人沿著佛頭崖後山艱難的向上攀援著,好在有一條狹長的石縫,蜿蜒著通往山頂,成年人不得過,而小孩子卻可側身而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灰頭土臉的終於攀上了佛頭崖,面前有堵青磚牆,牆面一扇小門虛掩,這是佛崖寺的後院。有良知道,一般寺院都有後門的,方便火工和尚運送薪柴米糧和蔬菜進出。
今日舉行法會,伙房內熱氣騰騰,和尚們正在準備著中午的齋飯。
“喂,你是新來的麼?快來幫幫手洗菜,都快忙死了。”一個火工和尚望見了有良的光頭頂,誤認其是新近入寺未受戒的小和尚。
有良見他們確實很忙,於是便於妮子一道幫忙擇菜洗菜。待到了稍稍空閒一點的時候,便問火工和尚道:“師父,你知道一渡法師在哪兒嗎?”
“是山西河東風陵寺的那位法師麼?”火工和尚說道。
“是的。”有良緊忙說道。
“今日荼毗。”那和尚嘆息道。
“荼毗?”有良儘管曾聽貨郎一渡法師的事情,卻仍是不解。
“荼毗就是火葬,”門口走進來一位老僧介面說道,“闍維闍鼻多,比丘僧圓寂後火化是也。”
“一渡師父真的死了?”有良悲從中來,輕輕的嗚咽道。
“你認識一渡師兄?”那老僧詫異的說道。
“我,我是一渡師父的弟子,在風陵寺好幾年了……”有良抽泣著說道。
老僧吃了一驚,目光向四周掃去,最後落在了妮子的手上……他看到了那枚黃銅頂針。
“孩子們,隨老衲來。”老僧說道。
老僧帶著有良和妮子穿過後殿甬道,來到了寺院角落裡的一間厝房,這是僧人圓寂後停屍之所,相當於醫院的太平間。
在一張簡陋的木床板上,躺著已經死去的一渡法師,面容安詳,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黃色袈裟。
有良大叫一聲撲到了師父的身上,失聲慟哭起來,妮子也是熱淚盈眶,呆呆的站在地上發愣。
“孩子,你的這枚銅頂針從何而來?”老僧慈祥的望著妮子。
“是爺爺留給我的。”妮子嗚咽著說道。
“你爺爺是……”老僧眉毛揚起,頗為驚訝的問。
“我和爺爺住在風陵渡,他名叫郭子昌。”妮子回答道。
“啊……”老僧聞言大驚失色。
第82節
《鬼壺》 第82節
“這麼說,郭子昌已經去世了……”老僧默默地說道。
“嗯。”妮子眼中噙滿了淚水。
老僧沉默良久,開口說道:“老衲法名未渡,是一渡法師的師弟,你叫什麼名字?”
“郭妮。”妮子回答道,她感到這位老和尚和藹可親,如同一渡法師一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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