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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張彥搏只得命令一位名叫姜存茂的下士和一名上等兵走在最前頭探路,這種活一般都是交給隊伍裡最有經驗計程車兵來進行,這次也不例外。
雨點不分彼此地落在士兵們帶著的鋼盔上,密集而又鬱悶的細碎敲擊聲象層朦朧的紗衣覆蓋著人們的耳膜,從山坡上跳躍著墜落的水流拍打著岩石發出嘩嘩的聲響點綴著並不安分的夜晚。突然一陣驚恐的喊叫聲此時極不合適地打斷了大自然在夜晚的吟唱,尖厲緊張的喝喊聲引起張彥搏他們的警覺,嘈雜的叫嚷聲逐漸變大。
“有情況!”突如其來的警訊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起來,“咔嚓咔嚓”的拉槍栓的聲音在雨中此起彼伏。
“7>;八弓禮各6、7LJ八八……“聲音越來越近,只是這些陸戰隊員們的臉色有些變了,和日本人打了這麼多交道的他們用膝蓋聽都聽得出這些聲音毫無疑問就是日語。是日語不要緊,但是要緊的是他們從這些聲音聽出來這些日本人至少有上百人的規模。
“狗日的,這些鬼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了。”張彥搏恨恨的低聲罵了一聲。
其實張彥搏不知道的是這股日軍正是從桃園漏網的最大的一股日軍,人數足有近兩百入,他們敗退之後不敢走公路,只是埋頭朝著小路要趕回臺北,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他們從叢裡的小路剛踏上公路時卻遇上了張彥搏他們一夥人。
這時盼雨突然變小了許多,視線已經可以看清對面兩百多米開外的東西了,這下子雙方就立刻打了個照面。雙方突如其來的撞面使得所有人都驚呆了。
“弟兄們,開火!”看到己方已經暴露,張彥搏毫不猶豫的下達了開火的命令,於此相同的是對面日軍的也下達了相同的命令,戰鬥就這樣在不經意間打響了。
這群敗退下來的日軍不愧是日軍精銳的野戰師團,雖然新遭大敗但是戰鬥隊形依然不亂,在發現了對面只有十幾名士兵後更是如此。他們排列著整齊的佇列逐漸逼近了張彥搏的六班,幾面膏藥旗也傲慢地揮舞在佇列前面。
回應他們的是那一簇簇紛飛的火焰和從槍口噴湧而出的炙熱金屬熱流。稀疏的半自動步槍和索米衝鋒槍火力勉強在陣地前面阻截,可效率並不高,奔跑在前面的幾個鬼子紛紛應聲栽倒,隨即後面又湧上更多嚎叫著的亡命者。
日軍在竭盡全力地試圖衝破這個阻止著他們迴歸道路的單薄的臨時陣地。槍聲並沒有因為這瘋狂的衝鋒而中斷,相反,在張彥搏的指揮下,更大的低沉的槍聲在不斷響起,夾雜著野獸的嚎叫聲。
“瞄準了…左前…右前….,”在全班唯一一挺MG42通用機槍旁,一名彈藥手手捧著彈鏈,一邊在為射手提示攻擊方向。
以數倍音速飛行的曳光彈帶著呼嘯聲平貼著公路朝目的地奔去,在空氣中因為劇烈摩擦而發亮的彈體劃出一條豔麗的彈道,密集交織的彈道匯聚成一條金屬長鞭。機槍射手竭力揮舞著這條長鞭,頎長鋒利的鞭梢飛快而堅決地抽打切割著任何敢於前進的物體。雨珠落在因急速射擊而變得炙熱的槍管上化成了一縷縷渺渺的青煙,空彈殼如同從打穀機傾倒出的金黃色穀粒一般,嘩嘩地從退殼器蹦跳出來。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同時也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戰鬥的雙方都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動的捲入這場衝突的。日軍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導致了這場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三八式步槍的清脆聲和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低沉交織在一起混合著MG42撕油布般的連貫聲組在風雨聲中奏起了一曲奇異的交響樂。
“頂住….大家都要頂住,增援部隊馬上就會趕到的。”面對著上百名日軍的進攻張彥博並沒有慌張,只是指揮著士兵們想著前面射擊,他知道只要自己堅持二十分鐘左右後面的排長就會率隊趕過來。到時候面前這股日軍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新補充進來的十名新兵在遭受這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後會不會崩潰,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擔心沒有什麼必要,至少目前看來這些新兵現在還是很盡職的,不過如果等會要是被迫進行白刃戰的話那就很難說了。
MG42不愧號稱“撕裂者”,每分鐘上千發的射速打得面前上百名日軍連頭部太不起來,而由於日軍屬於潰敗,像九二式重機槍這種重達近百斤的笨重的武器就不用說了,就連十一年式輕機槍(歪把子)都只有一挺,而且子彈也嚴重不足,帶隊的中隊長只能揮舞著指揮刀唆使著士兵們拼命往前衝,也只有衝到前面和那些支那兵進行肉搏才有希望衝出去。
就在日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