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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山一進陣就被抓住。當感覺到磔魘的氣息時,他沒有抵抗。發揮不出十分之一實力的磔魘雖然不如往日可怕,但其實力也不是他這個練氣期的可比。
他現在只有靜靜等待機會,甚至他還有閒心打量了一下這個他腦中有印象、實際沒見過的困魔陣。
陣內空間說不出大還是小,上下左右一片迷茫,也不見其它東西,只中間磔魘坐的位置立有一根盤龍柱。
盤龍柱上約有七、八條龍身,每個龍口都吐出一條鏈鎖,每根鎖鏈都纏繞在磔魘身上。鎖鏈纏得並不緊,可以讓磔魘起身在盤龍柱附近五尺之內自由活動,可超過五尺就不行了,而五尺外就是一片灰色迷霧。
再看磔魘。這位魔君身高至少超過九尺,身材堪稱完美,上半身隨意靠坐在盤龍柱上,兩條長腿盤在一起,握劍的手指修長,指上無戒。身上穿著黑金繡龍的袍子,長長的黑髮用金環束起,鼻樑很高,微微有點鷹鉤,雙眸似黑似紫,嘴唇也呈深紫色。雖然有點妖異,但總體來說,這人絕對稱得上「英俊」二字。
而他手中之劍,劍身彎曲宛如波浪,劍柄似是角質,因被握在手中看不清楚詳細。最奇特的是劍的顏色,通體紅中發黑,以劍身顏色最深,至劍刃顏色變淡,劍身開槽、暗藏流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劍身擴散至周圍。
傳山不用在磔魘的記憶中翻找這柄劍,看到劍的同時,腦中立刻浮出「殺戮」二字。
這就是殺戮之劍嗎?引磔魘進入魔道,又跟隨他千年,最後在磔魘被困後寧自毀也要留下的魔劍。這把劍似乎已經有自己的劍靈,只是不知道自毀後現在還存在與否?
無心無情的磔魘對於這把寧願自毀也要留下來陪他的劍,又抱有怎樣的感情?還是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應當的?
擁有磔魘記憶,但沒有磔魘感情體悟的傳山,突然開始同情起這把魔劍。
「他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磔魘陰森森地道。
「我想我的血可能不太合它的口味。」傳山立刻挪開目光。
周圍迷濛的灰霧一陣晃動。
「又有客人進來了。」磔魘陰笑著偏頭對俘虜道:「小子,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讓這寂靜了兩百年的狗屁仙陣變得熱鬧起來?」
「魔君謬讚。」傳山鎮定地道。
「你膽子倒是挺大。」磔魘嗤鼻。
「沒您想象的那麼大。如果我膽子真如您說的那麼大,那麼在您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就選擇自爆了。」傳山笑道。
磔魘手下用勁,傳山感覺到身體傳來的劇痛,強忍痛楚道:「還請魔君手下輕點,否則我一個忍不住很可能會乾脆豁出去。」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磔魘突然扣住傳山的脖子。
傳山笑容不變,「磔魘,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現在也同樣擁有你的記憶?」
磔魘眼神微變,傳山卻不往下說了。磔魘鬆開手,再次扣住他的左手脈門。
傳山嘆口氣,用骷髏爪子揉揉被抓痛的脖頸,放鬆身體,就那麼懶懶地坐著。
「你倒是隨遇而安。」磔魘斜眼看坐在身邊一副悠然自得狀的初生魔物。
傳山抬了抬被扣住脈門的左手,「如果你肯放開的話,我肯定會逃得比兔子還快。」
「哈!那你又為何進來?」磔魘扣住傳山的左手,拇指在脈門上細細撫摸著。
傳山被他摸得後頸汗毛倒豎,咳嗽一聲道:「被逼的。那個,魔君,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你把身體給我,我留你魂魄?」
「呃,雖然在下這具身體已經不太像個人,可畢竟是父母賜予,在父母沒有開口前,我不想換也不能換。」
「那你就在這裡陪我吧,直到你願意為止。」
「何必呢?我和你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最親近的人,你說是不是?」
「是啊,親近到您變成你,在下變成我。」磔魘諷刺道。
「如果你介意,我可以再變回去。我說,您能不能別摸了?」因為擁有共同的記憶,讓傳山對這位一開始的敬畏變成了親切……呃,還不到親切的程度,但是敬畏也完全沒有了。
磔魘手指一頓,頓時有點啼笑皆非之感,這人膽子大得超出他的想象。
「你在試圖軟化本魔君?」
「不,我在試圖找一條我們兩個都能好好活下去並離開這裡的路。」傳山這句話說得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