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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玉瓶遞過去,動作很慢。
新銘的眸子閃了閃,平平無奇的臉上顯出幾分錯愕,雙手接過玉瓶,握在手裡,低頭沉思起來。
師傅留下了傷藥,並不是做師傅的關心徒弟的表現,對元嬰期修為的新銘來說,這種皮肉傷,根本無需用藥,只要行功幾圈,傷處便不藥而癒。
他清楚,雪淺清楚,師傅更是清楚。
這是常識問題,沒有忘記的可能。
那就是說,師傅是故意的。
不許他運功療傷,只能靠著傷藥慢慢恢復?
可是為什麼?
這一百棍棒並不算什麼,但當著所有同門的面行刑,已是對他十分嚴厲的懲處。
這還不夠?讓他揹著這傷,只能靠藥力恢復?
這絕不僅僅是他失職於天機坊的懲罰,他做錯了什麼?
“師弟,你到底哪裡惹師傅生氣了?”雪淺忍不住開口問道。
雪顏只收了他們二人做弟子,百多年的相處,情分自然非比尋常,更何況新銘這個做師弟的,對她這個師姐十分尊敬有禮,事事以她為先,兩個人雖見面不多,但時常聯絡,相處的很好。
“我實在不知道師傅是因何事怪罪於我……”新銘苦笑,在他印象中,也只有治理天機坊不利這一件,還是他特意為之。
為的就是不那麼出眾,以免奪了大師姐雪淺的光芒,將他們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賞罰殿主的位置,不是他能想的,所以,他的心思並不在那裡,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雪淺低下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聲音很輕,“師弟,天機坊的事,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可以做的很好……”
“師弟你聰明機敏,做事從無差錯,怎麼在這天機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我初也以為是那些長老背地裡搞小動作,你應接不暇……”她抬起頭,雙眼清澈如水,“可師傅的一番舉動,又讓我推翻了這個猜測,確實有人在背後搞鬼不假,不過以師弟你的能力,要處理妥當,一點都不難。”
“天機坊以前一直是我在掌管,你接替我而去,難免會有人將我們二人放在一起比較,想來,師弟你早就知道了這點,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在藏拙?甚至故意露出幾個破綻?”
新銘無話,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師姐,我……”他想分說什麼,卻被雪淺攔下。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很清楚你的心意。”雪淺淡淡的笑著,“誰叫咱們是師傅的弟子呢,處在我們這個位置,多想些,多做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知你志不在此,一心撲在在丹霞堂上,我也曾聽人說起過,你早年曾拜在丹霞門下……”
新銘看著雪淺,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師弟這點小心思都沒有逃過師姐的眼睛,我求師傅立丹霞一堂,已是完成了一半的心願,只要天機門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這丹霞之名,就能長長久久的傳承下去,也算對得起當年的師門……”
為了這一個名字,他付出了無數心血,培養新晉的弟子,收攏原本靈藥谷的丹師,讓他們徹底歸心於天機門,又將太一、天元、妙心三殿原本的煉丹師挖過來填充到丹霞堂,不知費了多大的力氣,最後又多番考證,制定了丹霞堂的章程規定,明確各職各司的工作。
這些還不算什麼,要想在一個規模如此之大的門派中設立一個新的分堂,是一件非常的困難的事,這中間牽扯了各殿之間的利益和門派架構的整體平衡。
設立丹霞一堂不是不行,天機門內的煉丹師也夠得上這個規模,問題是,這丹霞堂要立在何殿之下,換言之就是,這丹霞堂歸誰管?
誰不知道現在天機門的丹藥是支柱性產業,比魔偶殿售出的魔偶還要賺錢,這麼大的肥肉誰都想爭上一爭。
因為天機坊的關係,賞罰殿和丹藥的出售就有了瓜葛,不清不楚的,負責這方面事物的也是宗主和雪顏兩方面派人統管,可一旦丹霞堂確定設立,就給了其他大殿重新洗牌的機會,又怎麼有人會放過,就是堅定不移站在賞罰殿一邊的天元殿和妙心殿也十分動心,不過最終衡量了一下,覺得沒有得手的可能,也就絕然放棄了。
太一殿想爭,可實在沒什麼能力爭,太一殿現在走出來的都是實力彪悍的劍修,在個人戰鬥力上,是無人可與他們相比的,但在經營和管理內務上,就不盡如人意了。
再說,太一殿是提倡以個人勤修苦修為主的,並不主張過多的借用丹藥之力,丹霞堂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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