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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潘金蓮大口嚼著僅有的幾塊豬肉,說,“我總覺得這王婆沒安什麼好心,這一片活計做的比我好的多的事,幹嘛偏偏就選到我了呢。”
武大郎津津有味的大口吃著土豆,說,“別瞎想,老婆子那是因為關係與你好,所以人家才來找你的,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迎兒直眼的盯著潘金蓮一個勁的笑,說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潘金蓮伸腿踢她一腳,罵道,“我這就把你的好人心挖出來。”
武大郎伸手摸著女兒的頭,憐愛的示意她吃飯別講話,然後又曖昧的拉拉潘金蓮的手臂,勸說,“別給孩子一般見識。”
潘金蓮被迎兒惹的一肚子的火,因此不止往一處發,大聲說,“滾。”
這個詞雖然後來用的很普遍,稍微厚臉皮的男人都會覺得沒有什麼,可在當時那個年代,這可就算是奇恥大辱了,武大郎被罵的如此狗血淋頭,自然沒了鬥志專心的扒起自己的飯。
他們的事情我們粗略了不計,繼續把後事兒先提,當天王婆回到了自己的店裡,像往常那樣沒有生意,她便早早把攤子收了,待在屋裡邊盤算後面的事如何繼續進行。
天色已晚的時候,夕陽從西面斜斜的照過來,金黃|色留在了門框上面,晚霞火紅的掛在天邊,如此迷煞世人的場景,卻不見有多少人耐下心來觀賞。
從實際出發看問題,景其實也是一種色,可惜了這些人都不肯留心,他們愛的是何種色?財色、女色、酒色、名色。
在這些匆匆前行的人中,西門慶便是其中的之一,他既是成功者,又身兼失敗者的名號,你不知他為何這麼做,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只是因為,也許還有其他。
西門慶剛一走到門口,王婆便起身喊了他,熱情的招呼他坐好,又拿了點心與開水。
西門慶吃著點心仰頭看她一眼,問,“王婆,事情進展的順利嗎?”
王婆做了一個國際通用的手勢,說,“沒問題,你就等著吃她那白嫩嫩的大|乳吧。”
西門慶嘻嘻嘻的一陣笑,面露忘我的夢幻之色,說,“王婆,這件事假如你能給我辦成,我就拜你為乾孃,你也清楚我爹孃死的早,跟了我您老後半生就等著享福吧。”
王婆聽他這麼講,豈有不樂的道理,真是做了他的乾孃,不說是享受榮華富貴,至少再也不用為油鹽醬醋發愁了。
王婆扶著桌面坐了下來,盯著西門慶紅潤有光的面孔,說,“西門大官人,你就等著請好吧。”
西門慶拉扯下衣服,問,“王婆,有沒有定好時間?”
王婆低下頭喝口水,捏了塊點心放進嘴裡,說,“西門大官人,明天她就到我這邊來,為了不引起懷疑,三天之後你再出現,到時候保證一炮拿下。”
西門慶認為有道理的微微點下頭,說,“王婆,那我就看你的了。”
王婆洋洋得意的拍拍手,笑著說,“恭喜西門大官人要上意中人了。”
西門慶朝著門口處看了兩眼,一個孩子走了過來,這人是誰?就是之前從武大郎的口中提到過的鄆哥,他也不是本地人,跟著老父親來到了這兒,老父親本來在這裡是有份工作的,可不瞧前兩年生了病,嚴重到床也下不了,只能靠鄆哥賣點水果維持著生存。
鄆哥年齡沒有多大,只是個十五六歲,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孩,今日他見西門慶走在街上,於是便一路跟了過來,想要些他賞些盤纏。
這會兒他走到門口,偷偷聽著他們聊的什麼,若有所悟的便現了身,西門慶一向都不喜歡窮小子,看到他的突然出現,沒有等鄆哥兒說話,氣便已經不打一處來了。
王婆暗暗嚇了一跳,所謂是隔牆有耳啊,沒等西門慶發火,她便站起身來罵道,“小兔崽子,在這兒偷聽什麼呢,快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鄆哥當然不願意無緣無故的被人罵,彎腰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便朝王婆扔去,沉土掃過,西門慶衝出來便要打鄆哥,鄆哥一看勢頭不對,轉過身提著籃子便跑,西門慶狂笑著沒有追。
待鄆哥跑的無影無蹤,王婆扶著門框對西門慶說,“恐怕我們剛剛的談話,全部都被他聽了去。”
西門慶朝著外面吐口唾沫,說,“臭小子,看我下次逮到他不往死裡打。”
王婆揮了揮手,說,“算了,西門大官人,快進來坐吧。”
兩人重新回到屋裡,說話聲音放小了很多,免得又讓不該聽到的人聽了去,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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