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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嫂子揮舞著雙手,聲音裡帶著噪雜,說,“我去宅子裡問了旺財,是他告訴我的。”
西門慶輕輕點下腦袋,問,“薛嫂兒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薛嫂兒走向前去靠近西門慶,故作神秘的小聲說,“好事。”
西門慶已經被訓練的有條件反射了,聽到好事倆眼直冒光,問,“薛嫂兒,有什麼好事?仔細講來聽聽呢。”
薛嫂兒抬手摸著自己的耳朵,洋洋得意的笑面如畫中蒙娜麗莎,說,“大官人,想要給你添一個同睡的女子。”
西門慶聽她如此講來,內心禁不住的一樂,畢竟已經玩了潘金蓮很長一段時間,雖然算不上膩味,可也該重新找個新鮮新鮮了。
西門慶心中感性的開了花,然後理性的開了口,問,“薛嫂兒,那個女人長的漂亮嗎?我與她可曾見過面?”
薛嫂兒單手立在櫃檯上,下巴微微前傾,模樣望上去有點怪,開口笑著說道,“漂亮那是肯定的,至於是否相見我就不清楚了。”
傅掌櫃插話進來,問,“薛嫂兒,是怎麼個漂亮法?你這要略微講的清楚一些。”
薛嫂兒抬手做肢體語言,姿勢從某些角度看像猴子,激動的說,“如果拿花來做形容詞,那就是花開不落,長的貌美如若天仙,總之很美吧。”
傅掌櫃把藥材放回到抽屜裡,說,“薛嫂兒,你這形容的可真不貼切,抽象的跟行為藝術似的。”
薛嫂兒扭過身子左手托住臉頰,反問,“傅掌櫃,什麼樣子才叫具體呢?”
傅掌櫃低頭思索了片刻,問,“眼睛大不大?是不是雙眼皮?”
這話直接便把薛嫂兒撂倒了,她哪裡想到如此仔細的細節,只能無奈的說,“大官人見了之後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西門慶是一個典型的俗人,身上自然也有俗人的特徵,比如人性中的提前想知性,開口問道,“薛嫂兒,是不是特別大?”
薛嫂兒咬著下嘴唇眨眨眼睛,說,“大官人,我不清楚是幾斤重的,總之,一隻手是抓不過來。”
西門慶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奸詐的模樣形於色,說,“那就好,那就好。”
薛嫂兒拿下耳側的步搖(髮卡),說,“沒有想到大官人還有戀|乳情節呢。”
我們常常都會迷戀一些東西,這個似乎是無法避免的,因為假如捨去了迷戀,眾生剩下的便只有無聊了。
西門慶握拳輕輕捶下,問,“薛嫂兒還沒有講她是誰家的女兒呢?”
薛嫂兒手背擦下嘴角,說,“大官人,聽我慢慢道來,她原是布商孟百萬之女,後來的金融風暴我想你肯定知道,無奈之下,孟百萬把女兒半賣半嫁給了楊財主。”
西門慶歡喜雀悅的拍下手掌,說,“原來是他,我曾經給他打過交道。”
傅掌櫃把櫃檯上的東西收拾整齊,說,“大官人,那個老傢伙還有一次想進軍藥材行呢。”
西門慶面色紅潤有光,典型的翩翩公子哥狀態,問,“薛嫂兒,那女人是老傢伙的第幾個孩子?”
薛嫂兒底子自然摸的很清楚,說,“大官人,是三丫頭,大家都稱她是孟三兒。”
西門慶擺弄著手指,笑著說,“有意思,她在家是老三,到了我這邊之後仍然是老三。”
傅掌櫃雙臂抱在胸前,馬屁拍的正是時候,說,“大官人,提前祝福你又添一房了。”
西門慶心花自然是在怒放,看他那得澀的樣子就清楚了,說道,“傅掌櫃,這還不一定呢,如今辦事常常都會有波折。”
傅掌櫃搖首擺尾如同家狗,說,“大官人出手,那就是手到擒來的關係,添一房是百分百的事情,何處來的波折。”
西門慶心情如同火紅太陽暖暖照耀,問,“薛嫂兒,楊財主因何而死的?”
傅掌櫃插話進來,反問,“大官人,你真的沒有聽說?”
西門慶這半年一直忙著與潘金蓮廝混,社會上的事情忽略了不少,自然也就沒有聽說過那事,開口說道,“傅掌櫃,快講來聽聽。”
傅掌櫃思索片刻,把條理整理清楚,講道,“楊財主勾引知縣的老婆,然後被他的幾個手下活活打死了。”
西門慶聽的頓時一驚,說道,“原來還有這麼一事啊,我就講過有錢人在有勢人的面前,那必定就是與爺的關係嘛。”
薛嫂兒自然不會懂的如此複雜的關係,她一個無識之女,關心的只會是吃喝拉撒,說道,“大官人,我去談定了日期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