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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寶珠親手捏了一小塊,遞到蕭昂嘴邊,蕭昂看她嫩生生的小手,嘴張得老大,花糕連帶她手指都含在嘴裡,季寶珠笑得眉角眼梢帶了一縷春色,抽出手,嗔怪梭了他一眼,蕭昂身子漸漸熱起來,季寶珠感到耳畔有點灼熱,心道不好,她仰臉看著蕭昂的臉道:“嬪妾不能侍寢,皇上還是去別的姐姐妹妹宮中”。
蕭昂調侃地道:“不高興朕在這陪你”。
季寶珠不敢再動,怕自己舉動,無形中起到勾引的目的,調皮地道:“後宮這些姐姐妹妹日夜盼皇上駕臨,臣妾不能侍寢還霸著皇上,豈不是讓人背後罵”。
蕭昂捏了把她嬰兒般滑嫩的臉,道:“朕想寵誰,是朕的事”。
季寶珠歪頭一副認真摸樣道:“皇上,嬪妾那日去看了舒貴妃姐姐,舒貴妃姐姐日夜盼著皇上去,人都變得痴痴傻傻的,嬪妾以為舒貴妃姐姐是真愛皇上的”。
季寶珠從許太醫處得知,舒貴妃恐在難懷上孩子,對她有份同情外物傷其類之感,還有另一層,就是皇上與舒貴妃接觸可保安全,舒貴妃不能有孩子,比別的嬪妃就少了分威脅。
蕭昂看著她通透的眸子,靜默片刻,道:“朕就依愛妃去看看她”。
蕭昂走了,季寶珠命關了宮門,歇下。
一宿無話,次日,頭晌,許御醫就奉旨來了,季寶珠見到許御醫很高興,似見到季家的人一樣。
季寶珠乃孕婦同許御醫也不用避諱,許御醫見禮,季寶珠賜座,他不敢就坐,就立在一旁,季寶珠把手伸到紫檀鏤空圓桌上,許御醫在一個繡墩上坐下,請脈,請完脈,許御醫站起身,恭敬地道:“娘娘一切正常”。
季寶珠看雨燕在旁,道:“去小廚房拿碟子點心,和茶水給許御醫”。
許御醫忙拱手道:“娘娘客氣”。
雨燕就下去,屋裡只有芳春。
許御醫知道她用意,看看屋裡這一個宮女,自己每次來,都是這個宮女陪在旁邊,想來是娘娘信任的,但有些話不能直接說,就頗為隱晦,道:“娘娘這裡安心養胎,其他的事少想為好,娘娘產下孩子才是大事,娘娘如能生個皇子,那就上上大吉了”。
季寶珠從他話裡,聽明白季家他已通知到了,季雲海告訴她這胎養下皇子,其他的事就由他來安排。
季寶珠心裡不是沒有隱憂,若真產下皇子,那父親手中的籌碼就加重了,但若真是與蕭昂分庭抗禮,這一時半刻怕也做不到,蕭昂現在是如日中天,難以撼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草率行事,生死攸關,闔家性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後果不堪設想。
季寶珠想春節快到了,家人父親也會進宮,當面探個口風,她對季雲海瞭解有限,雖也能看出為人相當狡猾,但不見得是蕭昂的對手,畢竟蕭昂手中握有皇權,人心所向。
季寶珠走神,許御醫看她不說話,也沉默不語,對季嬪娘娘他直覺不可小覷。宮裡女人比外面的女人經歷多,見識多,心機也深,女人本來就是難以琢磨的,心思更加難以琢磨。
雨燕端了碟子梅花糕,預備了茶水請許御醫下去用。
許御醫出去,羅御女來了,眉宇間帶著喜色,道:“姐姐這兩日怎麼樣了,我聽芳春說姐姐前兩日嘔吐得厲害”。
季寶珠笑道:“承你惦記著,還是吐,不過胃裡舒服點了”。
這正說著,乾清宮太監小劉公公過來,道:“皇上今晚翻了充容娘娘的牌子”。
又從懷中取出個烏金木匣子,道:“這是聖上賞給娘娘的”。
季寶珠謝恩畢,接過,遞給雨燕。
雨燕接過,放在桌上,開啟,見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小劉公公恭維道:“這是宮中稀有寶物,皇上一直沒捨得賞人,今個讓奴才找出來,說賞給娘娘”。羅御女也抻頭看,眼神是豔羨的。
季寶珠笑道:“公公辛苦了”,朝雨燕使了個眼色,雨燕進去內殿。
小劉公公又道:“這珠子夜黑拿出來,放光,照得整個屋子通亮”。
季寶珠笑笑道:“公公這麼說,晚上倒要拿出來看看”。羅御女好奇地道:“晚上我也過來看看”。
說罷命芳春收起來。
小劉公公道:“季嬪娘娘好好準備,咱家去了”。
這時,雨燕出來,手裡拿著兩塊銀錠,季寶珠道:“公公打壺酒喝”。
小劉公公假意推讓,收在袖子裡。
至晚,羅御女果然過來,季寶珠看她一眼,心下嘀咕,這羅御女今個穿得鮮亮,桃粉窄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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