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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了塊看著不錯的西湖醋魚,廂貴人碰碰她,季寶珠朝殿上望去。
舒貴妃千呼萬喚翩翩起舞,整個殿內溢彩流光,只一眼,季寶珠不覺被吸引,舒貴妃水蛇樣的身子,柔若無骨,竟有種妖異之美,一曲終,粉紅八幅裙紛紛揚揚落下,一剎那,竟有傾絕之色,美到極致,令季寶珠為之震撼。
季寶珠醒過神來,方才似被什麼東西攝住,迷了心智,在看看兩廂,都痴痴的。
蕭昂失聲叫道:“好”。
季寶珠有點奇怪,這舒貴妃美得冶豔,美得妖異,光華蓋過所有後宮嬪妃,不覺看了眼蕭昂,蕭昂眼神定住,投在她身上,未挪動分毫。
季寶珠瞥眼皇后,陳皇后卻出奇地淡定,唇角噙著淡笑,溫文爾雅,這皇后的定力非常人可比,今個明顯讓舒貴妃搶了風頭,卻不急不躁,溫吞水性子,讓人琢磨不透。
又有兩個嬪妃獻藝,季寶珠懶得看,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夾菜。
突然,一個軟糯的聲兒傳來,“季妹妹我記得舞跳得極好,皇后娘娘千秋不獻上一舞助興”。
這厭惡的聲音出自徐修容之口,這熱鬧場合,本是沒人注意她的。
季妃當年為爭寵和徐修容結下樑子,徐修容看她自是不順眼,這好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她
季寶珠坐得遠,徐修容是江南女子,吳儂軟語音量不高,帝后在上,沒注意這廂,這話偏曹貴人聽見,本與徐修容一丘之貉,徐修容話音才落,就接茬道:“季姐姐舞姿可是令人銷魂”。
‘銷魂’二字,只有她敢說,有幾個妃嬪竊笑,這曹貴人是庶出,孃親是低等奴婢後抬了姨娘,以皇上對曹家的看重,她不應只是個四品貴人,沒法子,曹貴人實在是扶不上牆。
曹貴人聲高,偏這時,皇后紛雜中卻聽見,遠遠地道:“這個提議甚好,季妹妹以為如何?”
皇后出言,眾人都安靜下來,目光投向她,季寶珠只道皇后性子淡漠,卻是錯看了她。
季寶珠心明鏡,這分明是想挑起舒貴妃和自己的矛盾,跳得好了,鋒芒蓋過舒貴妃,大庭廣眾,令舒貴妃失了顏面,定記恨她,跳得不好,成了笑柄,今後在宮中更加難做人。
這要是擱著以前的季妃原主,定是不放過每一個爭寵機會的,可季寶珠卻不同。
季寶珠暗恨徐修容的使壞,皇后的陰險,曹才人只是渾人一個。
眾人都盯著她,想看場好戲,季寶珠卻不急不緩,站起,俯身嫋嫋聲道:“稟奏皇后娘娘,臣妾自大病後,又落下個病根,腰不好,有負娘娘青睞,臣妾有罪”。
別人尚可,可上座的皇上蕭昂聞言,卻一愣,一瞬間眼神迷離,想起羞澀拘謹……魚水之歡……。,微微笑了,腰不好……這季寶珠找了這個好理由。
舒貴妃眼睛一直圍著皇上,見皇上兀自笑了,想是為了季貴人,心不舒服,但一轉念,季寶珠這賤人還算識趣,今個沒同自個搶風頭,這要是在原來她才不會這麼老實。
季寶珠心裡嘲嗤,季妃原主一舞曾豔動後宮,然又怎麼樣,皇上才同她春風一度,眨眼就將她打入冷宮,毫不手軟,像一塊破布丟棄。
只能說蕭昂從沒真正愛過她。
皇后一向寬容大度,今個又是她生日,自然不會難為季寶珠。
季寶珠朝徐修容看一眼,徐修容眼中閃過失望。
夜已二更,好容易熬到宴散。
皇上本應與皇后並行,駕臨坤寧宮,皇后生日,總得給點面子。
然皇上一整晚眼睛都盯在舒貴妃身上,眾人心知肚明,看如何收場。
蕭昂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朝跟隨內侍道:“擺駕坤寧宮”。
陳皇后不改素日嫻雅,溫柔的眼神望向蕭昂,出人意料地突然道:“皇上去貴妃妹妹宮中吧,臣妾今晚不方便服侍聖駕”。
這陳皇后的修為不能不讓人歎服。
蕭昂看向她,眼神中頗多好感,似有幾分歉意。
眾人恭送皇上同舒貴妃先行。
季寶珠也隨眾跪下,起身,一眼瞥見轉回身的陳皇后眼中那抹耐人琢磨的淺笑,心一突,直覺什麼地方不對。
二日,季寶珠睡到日上三竿方起,才在桌子旁坐下,外間就有小太監尖細聲高喊:“皇上賞季貴人琴瑟和鳴一碗”。
季寶珠走出去謝恩,心還尋思,這‘琴瑟和鳴’是什麼?沒吃過。
內侍走後,枚青開啟食盒,端上來,季寶珠正大著眼睛看,一看,臉變成豬肝色,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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