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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另一個秀女,那叫蘭珠兒的,只見蘭珠兒睡得深沉,這廂這麼大的動靜也沒醒,趙勝上前推她道:“起來”。
又枚青等大聲喚著,蘭珠兒才懵懵醒來,睜眼瞧瞧左右,四周早已點了蠟燭,房間照得通亮,待見到季寶珠嚇了一大跳,忙一骨碌滾在地上,叩頭連聲道:“貴人饒命”。
季寶珠看她這架勢壓根不會知道夜裡發生的事,就問:“平常就睡得這麼沉嗎?”
“回主子,奴婢在家一有動靜就醒,這會想是乏了,才睡這麼死”。
季寶珠看她床頭桌子上放著個水杯,開啟蓋子,裡面半下水,示意榮寬妥善收了。
這裡,穆秀女醒了,呆呆坐著,一句話不說,像是嚇傻了。
季寶珠揮退左右,房中只她二人。
季寶珠來到她床前,聲兒放柔,問:“現在無人,你說說可見了什麼”。
穆秀女眼珠一動,僵硬的臉有所緩和,唇還有點哆嗦,道:“黑……黑衣……人”。
季寶珠問:“長得什麼樣?”
穆秀女道:“看不清,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穆秀女回憶著,突然眼珠一定,猶猶豫豫道:“白眼仁多……”。
這句話一出口,季寶珠心中一凜,腦中立刻浮現出王公公那黑白分明的眼珠,這王公公名喚王振海,舒貴妃的貼身太監。
秀女的事季寶珠一直在尋思,宮鬥慘烈,司空見慣,不足為奇,而重中之重,還在得寵有權勢少數幾人身上,是以她一下想起這王公公。
季寶珠臉瞬間暗沉如水,語調隨之冰冷,俯下身,冰涼長護甲的指尖在她臉上輕輕拂過,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沉聲道:“你可確定,這宮裡別的可以,唯獨話不能隨便說”。
那秀女感到來自季貴人身上的一股子寒氣,那長長的護甲劃在臉上,徹骨地冰冷,不禁身子輕輕打了個冷顫,牙齒打著哆嗦,道:“民女……屋子……黑沒……看清楚,不敢亂講”。
季寶珠移開手,直起腰,冷冷地道:“這宮裡一句話就是無數條人命”。
穆秀女愣愣地緊張地看著她,好不天,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她二人聽見,說了句:“民女知道”。
季寶珠想這秀女雖害怕,然眼神清明,果真如她所料,是個聰明識時務的人。
季寶珠極輕,聲兒絲絲飄到穆秀女耳朵裡,“既是嚇到了,我送你出宮養病,病好了在進來”。
穆秀女不敢相信看著季貴人的眼睛,季寶珠肯定地微點了下頭。
季寶珠回到住的寢殿,不大工夫,榮寬拿著那水杯進來,近身小聲道:“奴才找御醫驗了,裡面下了藥,藥量剛好明早醒過來”。
季寶珠道:“做得不錯”。
看殿內無人,枚青道:“主子把那惡人放跑了,他還會來害人”
季寶珠道:“他不會來了,不久你既會明白”。
枚青有點不大相信,又問:“主子,那白衣鬼怪怎麼回事?”
季寶珠道:“是勒死的那秀女起夜從冷秀女住的房間窗下走,歹人以為她見屋裡的事,才下得毒手”。
枚青恍然道:“主子這麼說,疑團就解了”。
又道:“那主子因何不讓春財抓住那惡人?他本就該死”
季寶珠一臉無奈,道:“我何嘗不想壞人死,可你想想,做這事的,在宮中是一般人嗎?現人證直指舒貴妃,以我對舒貴妃的瞭解,絕不會做這等傻事,即便要做,手段不會這樣拙劣,在退一步,就是她做了,現在她後宮獨寵,皇上能治她的罪嗎?我豈不是白得罪了人,再者她身後勢力不容小覷”。
枚青方有點頓悟,道:“皇后娘娘這是把主子置於火上”。
季寶珠淡淡一笑道:“我怎麼著都不得好”。
枚青悚然,道:“一石三鳥”。
季寶珠道:“這樁事背後盤根錯節,不是輕易就理得順的”。
19動心
春財鞋底擦著地面,走路輕快沒有響動,上殿回稟道:“主子,都安排妥了”。
季寶珠還是有點不放心,秀女若在自己手上出事,那這差事可就砸了,不但砸了差事,正給後宮一群居心叵測嬪妃口實,她季寶珠死性不該,深藏害人之心。
此時,趙勝、榮寬一左一右在身旁站著,季寶珠瞧一眼二人道:“你二人和春財留下,夜來一定要警醒點,不能有半點差池”。
二人彎腰忙道:“主子儘管放心,奴才們豁著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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