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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轎子離宮門越來越遠,離雍親王府越來越近的時候,耿同學開始犯愁了。
老康那關算過了,可是某四那裡怎麼辦?
耿綠琴坐在轎子裡忍不住開始揉她的太陽穴,愁啊,真愁!
挑起轎簾朝外看,街上人來人往的挺熱鬧,不過,為什麼一回京城她就覺得那些近在咫尺的東西離自己那麼遙遠呢?
回到雍親王府,去給福晉請了安,耿同學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然後去春喜那裡抱兒子的時候發現換人了。
“弘晝呢?”她那個未來很抽風抽風的寶貝兒子呢?
“回主子,四爺派人把小阿哥送到鈕祜祿側福晉那裡去,說以後您負責教養弘曆小阿哥。”
耿同學看著懷裡的兒子,雖然也是她兒子吧,但是,一想到他未來的發展前景與後世的名聲,她就覺得自己應該堅定不移地當這是鈕祜祿氏的兒子。對不住了,鈕祜祿氏,那個黑鍋你就替我背了吧,誰讓你把弘晝教的那麼的抽風呢。
耿綠琴越想越悲摧,為什麼她竟然會是這樣兩個小阿哥的額娘?
本來攤上個名聲不好,性格糟糕的老公就夠不幸了,結果上頭還有腹黑公公,下頭還有一群心思曲裡拐彎頭腦一個頂仨的皇子阿哥,中間還得算上美貌迷人,手段過人的某四的大小老婆……呀呀個呸的,為毛她的穿越就這麼的不省心?
穿哪兒也比穿皇家好啊,穿哪兒也不能穿到清朝的九龍奪嫡時期來,來了那就是個活受罪。
明明她只是個小老婆,怎麼就那麼走背字地竟然跟上層人物扯上了關係。她一直以為小老婆就是藏著掖著擱自己屋裡欣賞的,沒想到人四四大方啊,眼瞅著就快把她捧成紫禁城之星了。
耿同學眼巴巴地看著兒子,小弘曆也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看她。
母子相看,對眼!
老人常說,血緣是種妙不可言的緣分,耿綠琴以前是不大信的,可是現在她信了。
看著看著小傢伙竟然就衝她笑了,那個歡快勁兒,讓耿綠琴也不由跟著笑了。
耿綠琴讓人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她脫了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坐在毯上跟兒子玩。
小孩子精力旺盛,耿同學的精力更旺盛。
某四走進院子的時候,在屋外就聽到母子兩個的笑聲。揮了揮手示意外面伺候的人不必聲張,就悄悄的掀簾進了屋子。
進去就看到母子兩個在地毯上玩的正開心,一會兒頂頭,一會兒搖鈴,一會兒滾作一團,弘曆小小的身子就在他母親的身邊不停地爬呀爬,小臉上揚溢著屬於孩童的快樂。
“呵呵……”耿綠琴被兒子的小腦袋頂的直笑,“小壞蛋,別頂了,你當玩摔角呢,起來了。”她一邊說一邊抱起兒子,從毯子上坐起,然後一回頭看到某四。
“爺,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人傳稟一聲。”耿同學急忙把孩子交給春喜,去穿自己的花盆底鞋,然後過去,給某四請了安。
胤禛看著她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如常的表情,心裡突然地就很火大。
“你是真沒把爺放眼裡是不是?”
“春喜,把小阿哥抱出去。”耿同學決定先把兒子保護好,自己挨訓就挨訓了,不能讓兒子打小有心理陰影了。
春喜怯怯地看了看王爺,在得到默許後迅速的告退。
一見兒子被抱出去了,耿同學也不廢話,直接往某四身前一跪,看也不抬頭看某四現在晴轉多雲,多雲轉雷暴的臉,“奴婢向爺請罪。”咱來個痛快的,大家都省心。
“你——”胤禛握緊了拳頭,他就討厭她這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樣子。
耿綠琴就那麼直挺挺跪著,既不求饒,也不申辯。
那意思就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是打雷還是下雨,我等著。
第一次跑人四四能原諒她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她這已經是二進宮了,尤其還帶了兩個孩子回來,人四四沒準還懷疑這孩子不是人家的種呢。想讓人家饒她?
耿同學有自知之明,這事難!
歷史上某四那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愛計恨啊,懷疑要是在心裡生了根,那是拔得拔不掉的,她呀,趁早歇了,等著領處分就是了。
胤禛站在她面前,不發一言。
耿綠琴跪在某四腳下,一言不發。
丫鬟侍衛和太監全體都被清場到了外面,站著等叫。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耿綠琴跪得膝蓋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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