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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幽笑著點點頭,“我不會介意的。”目光含笑地看著母親,不管母親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說的那些,以後她都要跟父親,哥哥保持距離了。
回頭,將咖啡杯輕放在嘴邊,靜默地看著投影在窗戶上散開的陽光,夏清幽卻好像看到它化成悲涼和苦澀一點點在心裡散落。心裡有那麼多的話想說,好想再叫她一次“媽媽”,但是,她不能,不可以,也沒有資格,只能將到嘴邊的話一次次的嚥下去,直到它在心裡腐爛,化成淚水,順著血液湧遍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過了會兒,夏清幽不自知對著陽光扯出一個好看而蒼涼的笑容,老天,這一切究竟是你給我的恩賜,還是懲罰?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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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忠告
老遠就看到坐在噴水池邊,垂著頭的夏清幽。桑雪歌把車子停在一邊下來,往對面的噴水池走去。從第一次看見她,他就隱隱覺得她遠遠沒有看到的那麼堅強勇敢,似乎心裡堆著很多心事,卻無法說出。後來,隨著一天天的相處,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因為他總覺得自己能看到她隱藏在眼底的憂傷和無奈,那是一種無法用任何語言去表達,去言說的,卻讓他不自覺地心疼。
快走近時,桑雪歌忽然發下夏清幽正一下一下摩擦著手腕上的水晶手鍊,正式上次雪薇送給她的那條紫水晶手鍊。心裡始終有一個疑問,似乎不止一個,有很多。比如為什麼雪薇會在見到清幽後,忽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為什麼雪薇會把自己的生日禮物送給清幽?為什麼她會三番四次的替自己擋住危險?她說那是一種妹妹對哥哥的本能,可是他總覺得,她所說的本能,其實還隱藏了很多別的東西。可是他偏偏不知道是什麼。
還有她對自己父母的關心,對公司的關注,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外人該做的。看著旁若無人,一下下摩擦著水晶手鍊的夏清幽,桑雪歌不自知地皺了皺眉,好多次他都想問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對他們家的一切那麼關心,可是每次話到嘴邊都說不出口。
暗自嘆息了一下,夏清幽自言自語地說,“誰說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是?最悲慘的,是自己的母親站在自己面前,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真的,自己卻無力辯解。即使被打,也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反擊。”
抬起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面前,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桑雪歌時,夏清幽明顯地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往後一揚。要不是被雪歌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臂拽了回來,只怕這會兒,她就該在噴水池裡躺著了。
“學長,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夏清幽一邊扶著心口,一邊責備地看著桑雪歌,“差點沒被你給嚇死,”
桑雪歌笑著在旁邊坐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看著她說,“人家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何況現在還是白天。”
“學長你的意思是,我做了虧心事?”夏清幽偏頭看著桑雪歌,“那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我聽聽看。”
看到夏清幽眼睛裡隱約的生氣,桑雪歌呵呵笑著,“我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對了,我剛聽到你嘀嘀咕咕在說什麼悲慘,母親的,能告訴我你剛才一個人在說什麼嗎?”
夏清幽一怔,很快恢復,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答非所問,“現在這個時間,學長不是應該在公司吹空調的嗎,怎麼會在這裡?”
知道夏清幽在故意轉移話題,桑雪歌也不想勉強她,配合地說,“空調吹多了,腦子容易打結,還是要適當的出來曬曬太陽讓腦子保持清醒才行。”接著學著清幽的樣子看了下時間,說,“那你呢,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電視臺寫稿子嗎,怎麼有時間坐在這裡發呆?”
夏清幽癟了癟嘴,“學長不愧是學長,學的倒是快啊。我跟你一樣,辦公室呆久了,所以趁機溜出來曬曬太陽。”
說完,夏清幽豎起食指朝天上指了指。兩人不約而同地朝上面望去,等看清時,這才發現,現在哪裡有太陽可曬,根本就是烏雲密佈,太陽沒有,大片大片的烏雲到是鋪天蓋地,想起兩人剛剛的對話,不禁相視一笑。
兩人又在噴水池邊坐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夏清幽雙手撐在身後,閉著眼睛仰著頭,仍風輕輕地撫摸著臉龐,但是她能察覺到,身邊有雙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她知道,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有很多的疑惑和疑問,也知道他一直在找機會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答案,但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