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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的容貌和李奧的話,讓親衛之間產生了一些騷動。由於失去親衛統領的統轄,親衛們分成了兩派,大部分親衛擔心大公受到傷害而殃及自己,主張放李奧等人離開以換得大公的暫時安全;而另一小部分親衛則堅持圍困李奧等人,等待威廉勳爵回兵之後再想辦法營救大公。
就在李奧趁著親衛們陷入混亂爭執,準備趁亂突圍的時候,瓦格納大公清醒了過來,他的耳中捕捉到了親衛們嘈雜紛亂的爭論聲,瓦格納大公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都鎮靜!”
隨著這一聲大吼,軍營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親衛們見大公醒過來,紛紛閉嘴等待大公吩咐,而李奧則驚詫地看了大公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瓦格納大公竟然這麼快就清醒過來。
“既然你們進入軍營,穿上這身軍裝,你們就是我南方軍團計程車兵,就是我南方大公的親衛,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還有一絲軍人的樣子嗎?慌什麼?亂什麼?雖然身陷敵手但我都沒有屈服,你們告訴我,你們屈服了嗎?!”
瓦格納大公的怒吼聲響徹了整個營地,讓許多親衛都慚愧地低下了頭,也讓更多的親衛士兵更加堅定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絕不屈服!”“絕不屈服!”
親衛士兵們回應瓦格納大公的問話,發出一聲聲怒吼,越來越多的親衛士兵加入進來,他們的信念再一次堅定起來。
瓦格納大公的幾句話便穩定住了整個形勢,讓親衛士兵們從混亂中重新找到了主心骨,看著周邊那些親衛士兵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堅定,李奧不禁暗讚一聲薑還是老的辣,不愧是統領南方諸省多年的老牌大公。
此時再想用言語擾動親衛的軍心已經不可能了,但李奧也絲毫不畏懼的一揮手中長劍命令道:“諸位!我們殺出去!”
隨著一聲李奧的令下,乞活軍與大公親衛雙方士兵齊齊發出一聲吶喊:殺!
如果是從高空俯瞰的話,雙方士兵猶如兩道激流猛地碰撞到了一起,帶起一片血雨。
李奧這邊列成鋒矢陣型,由格里曼揮舞著雙手巨劍作為箭頭,兩翼是李炙帶領的乞活軍士兵,李奧和挾持著瓦格納大公的羅馬步兵居中,迎著大公親衛們的陣型向營地外突圍。
雖然南方軍武備鬆懈孱弱不堪,但作為守護瓦格納大公的親衛營,至少也是十里挑一的精銳士卒組成,再加上瓦格納大公之前的一番話讓他們更是熱血賁湧,毫不畏懼地便向李奧等人殺了上去。
要是比起武器裝備、比起個人身體素質,李炙和他的乞活軍較之大公親衛們要差了十萬八千里,大公親衛們個個身強體壯身披堅甲手持利刃,而乞活軍呢?從來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渾身上下瘦骨嶙峋衣衫襤褸,手上也不過是些鏽刀斷劍,甚至還有人手裡拿的是從大公屋裡順來的燭臺、裁紙刀。
但兩軍甫一接戰,大公親衛們便愕然發現,眼前這些流民打扮計程車卒竟然悍勇無匹。他們往往對砍過來的刀劍毫不躲避,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任憑刀劍在自己身上刺出幾個血洞砍出幾道傷口,也要將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入敵人的身體。
甚至有人在連殺數名親衛士兵,身上插滿刀劍將死之時,還要用力抱住一名親衛士兵,用牙齒死死咬住對方的脖頸,嘴裡發出有如野獸般的嚎叫聲。而他身後的乞活軍士卒面對敵人的刀劍面對同袍的慘狀,也毫不在意地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刀劍,甚至面無表情地將插在同袍身上的刀劍抽出握在手中,繼續向前衝鋒。
“惡鬼!這些都是地獄裡的惡鬼!他們不是人!他們不是人!”
面對乞活軍狂放無匹的戰鬥風格,許多從來沒有上陣廝殺過從來沒有見過血的親衛士兵都崩潰了,雖然他們對瓦格納大公充滿敬意保持忠誠,但面對這些身似猛獸形如惡鬼的敵人,極度的恐懼戰勝了他們腦海中所有的情緒。
南方富庶的生活既給他們帶來了優厚的待遇齊全的裝備,卻又讓他們失去了堅韌頑強的意志,乞活軍以漠視生命的戰鬥方式在非常短的時間內便擊潰了這些親衛士兵的戰鬥意志,面對乞活軍的衝鋒,親衛士兵們出乎意料地崩潰了。
驚恐萬分的親衛士兵四散奔逃,而那些沒有被乞活軍戰鬥所懾,敢於挑戰乞活軍的老兵也逐一被乞活軍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