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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丹護住她最後一口真氣,只怕她早已……”
陳謙臉色頓時刷白,後退了幾步,無力地跌坐在那張牢床上。經脈盡斷?!身為醫者,他知道這意味著迴天乏力,意味著——他痛苦地閉眼:意味著死亡!除非,除非能找到紫仙草,以紫仙草的神奇藥效,應該能護住心脈。
“我有紫仙草!”低沉卻顯得那樣突兀的聲音傳人陳謙的耳中。
他吃驚地大睜眼,望著眼前這個顯得那樣鎮定的男人:也對!他方才是因為關心則亂,沒有注意到鬼醫淡定的神情。鬼醫深愛著她。現在眼看著快失去了她了,鬼醫是不可能保持如此的鎮靜的。想通了一層的陳謙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快去拿紫仙草!”
“我已經帶來了!”說著易天拉開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的胸膛。
陳謙望著那朵以易天的心臟為中心散開呈草狀的圖案,吃驚地道:“這——”
易天拉回了自己的衣裳,道:“紫仙草對於生長環境有特殊的要求,普天之下,只有忘憂谷才能長出紫仙草。紫仙草每百年才會成熟一支。而上一支紫仙草已經凝聚在我的胸口!”
“不只凝聚這麼簡單吧!”身為神醫的唯一傳人的陳謙自然沒有錯過那朵本來應該呈紫色的圖案,此刻正呈暗紫色。
“對!紫仙草是那個老頭當初為了方便試藥,確保我能好好地充當藥人才以內力凝聚在我的心脈上。”易天不想跟別人吐露曾經他受過的痛苦,低首輕聲道。
“我要你幫我把心脈上的紫仙草分離出來!”易天重新抬首,血眸直入陳謙那雙因為震驚而大睜的眼。
將紫仙草分離出來?!沒了紫仙草壓制那些毒藥,只怕鬼醫活不過一日。陳謙吃驚地望著那一臉堅毅的男人。那雙帶著堅定而又絕望的血眸,忽然他明白了:其實,這樣對於鬼醫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當愛一個人深入骨髓,卻又無法得到時,那種絕望可以將人給逼瘋。曾經,他因為這份無望的愛想要對她施展攝魂術,得到她。索性最後,他還是沒有失去自我,抽身出來。顯然,鬼醫對她的情感要比自己深得多,深到已經無法自拔了。
“我答應你!”
易天在聽到這個預料的答案後,薄唇邊勾起苦澀的笑容:也好,與其苦苦痴纏,用盡手段無法得到所愛,與其,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懷中,看著她的眼中只有別的男人,他寧願選擇永遠不要見到,不要聽到,不要感覺到了。他終於可以解脫了,再也不用為這場無望的愛戀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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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為忘憂谷度上一層美麗的紅暈,讓忘憂谷顯得異常的唯美,讓人彷彿有種闖入仙境的錯覺。
此刻的范陽澈無暇欣賞滿谷的美麗景色,他的眼中只有那禁閉房門。范陽澈難隱內心的擔憂與焦慮在房門口來回的踱步。
兩個時辰前,鬼醫帶著另外一個看起來身形消瘦的男人說是兩人一起救雲傑。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門仍舊緊閉。這讓他本來就一直提著的心越來越擔憂,越來越焦慮。
當夕陽終於落下,夜幕來臨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終於開啟。
“怎麼樣了?傑,她怎麼樣了?”范陽澈馬上衝到易天跟前,焦急地詢問答案。焦急擔憂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易天臉色不正常的蒼白。
一旁的陳謙見狀,上前解圍道:“雲傑,她已經沒事。相信再過一個時辰就會醒了!”
“真的?!”黑眸難掩興奮:“太好了!”話音剛落,范陽澈飛也似衝進屋裡。
“撲——”一直隱忍著的易天再也壓抑不住的吐血。
陳謙馬上上前攙扶著他坐下,而後解開衣帶,從內縫裡掏出一顆藥丸,遞過去道:“吞下去吧!”
易天望了一眼陳謙,而後接過去吞下。頓時,翻攪的經脈安靜了下來。
“可以壓制幾天?”易天忽然開口問道。
陳謙微愣,而後回道:“五天。”
“呵呵,五天啊!比我估計的長了兩天。”易天抬首,直望著他道:“不要將我的情況告訴他們兩人。”身為鬼醫,他有自己的驕傲。他最不需要別人的愧疚,別人的同情。那隻會讓他感覺自己很可悲,很可憐。
“恩,我答應你!”在這一刻,陳謙忽然有點佩服這個男人。
抬首望著滿谷被月光度上一層柔和光輝的花朵,以及那花叢點點的螢火蟲,易天輕喃著:“如果思澈見到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真希望能讓他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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