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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那士兵沉重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快將這個孩子給我!”陳豪焦急得不得了。他們要在士兵到來之前,將這個孩子給殺了,扔下車。不然,他們這一車的人都會被列入瘟疫接觸人,而被士兵殺掉。
“這孩子並沒有患瘟疫!”方豔沒有絲毫的妥協道。對於這種連嬰孩都不放過的屠殺行為,她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看著同車人眼中的焦急與恐懼、害怕,方豔抱起嬰孩跳下了馬車。朝那官兵走去。在兩人距離五步時,她停下了:“這孩子並沒有患瘟疫。我是大夫,有辦法醫治瘟疫!”
她方才走過時,粗粗掃了一眼那已經氣絕的婦人臉孔,知道這瘟疫應該是天花。
那士兵帶著輕視,高聲大笑道“你能醫治瘟疫?就連宮裡的太醫都沒辦法醫治瘟疫,不然皇上早就已經派太醫過來了。哼,你一個黃毛小子居然口出妄言,能醫治瘟疫。休要以此為藉口。”
那士兵的視線一移落在她懷中的嬰孩,眼中閃爍著殺機,冷聲道:“你已經跟疫孩接觸了。”
話音剛落,那士兵就舉起手中的大刀快速地朝她砍去。
時間彷彿這一刻靜止了。望著那逐漸接近的死亡之刀,方豔的腦中浮現出那張霸氣的臉孔,那張帶著寵愛的俊美臉孔。好希望能再次見到那張俊美的臉孔,好希望能再次聽到他低聲喚她“小東西”,好希望——
眼看著那致命的一刀就要砍到方豔頭上時,馬車上的眾人皆不忍閉眼。雖然,這個方大夫沉默寡言了一點,但是,這一路上卻也醫治不少患病的人。
“當——”隨著鳴耳的金屬聲的響起,那本應該砍到方豔頭上的大刀給一顆石頭給擊飛了。
士兵按著那震痛不已的右手虎口,帶著吃驚地望向那對面屋簷上的飄逸身影。
預期的痛苦並沒有到來,方豔疑惑地睜開眼。望著那滿眼震驚,望向前上方計程車兵,她亦疑惑地轉首。
只一眼,她就移不開眼了,被那傲然立於屋簷上的飄逸俊朗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只一眼,她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那麼的傲然飄逸的身影,她曾經在相思閣裡見過。
士兵臉色微白,掏出懷中的木嘯,用力的吹起。
“噓——”刺耳而尖銳的嘯聲響起。
不到片刻,從四面八方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不到一刻鐘,他們的四周已經站滿了大約百來人的官兵。
見到這麼多同伴,那官兵的臉色恢復了一點。他上前一步,提聲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止我等辦事?”
“辦事?!”只見頂上那人冷哼道:“屠殺手無寸鐵的婦儒嬰孩就是你所謂的辦事?”
那譏諷的語調令那官兵頓時臉色漲紅道:“這些都是疫民,當誅!”
“疫民?!”那人唇角上翹,只是那笑意非但沒有抵達那雙明眸,反而令那雙明眸散發著殺機的冷光。
只見方才還在頂上的飄逸白影瞬間就消失了。轉而站在了那士兵的面前。那如鬼神般的身影令所有的官兵還駭。他們立馬舉起手中的大刀朝那身影砍去。
只見那身影帶著從容,彷彿閒步般的在那百來個官兵中輕移。隨著那飄逸身影的移動,士兵僵硬在那裡,無法動彈。只那驚恐的雙眼洩露了此刻他們內心的恐懼。
不到片刻,所有的官兵都被點穴,僵硬在那裡。
那身影停到方才那個官兵身前,冷笑著:“疫民,是吧?”
話音剛落,她一個提手,就將那個官兵給提起。領口勒緊,令那士兵頓時漲紅了臉。
他眼中本來的恐懼因為眼前忽然接近的屍體而大盛。
她利索的一個鬆手,只見那官兵跌落在地上,臉恰好落在那被刺穿的咽喉處。呱呱流出的血染紅他臉上的白布,染紅了他的臉。
“疫民,當誅,是吧?”把玩著手中不知幾時多出來的大刀,她以一腳輕踢那士兵翻過身。
那在烈日下晃動的大刀,彷彿近在咫尺的大刀令那士兵眼中的恐懼更盛了。
忽然,她停止了把玩,高舉著大刀,眼看著要一刀插入那士兵的身上時,卻停住了。
明眸帶著輕視地望了一眼那已經褲襠全溼的官兵,冷哼道:“沒用!”
而後,她轉身走向了從方才一直呆楞在那裡的方豔,從她懷中接過那已經不哭的嬰孩,英氣的臉上帶著慈愛,逗弄著懷中的嬰孩。
那樣的慈愛表情跟方才那冷酷的表情是那樣的截然不同。看得那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