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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風行烈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的神色。
“知道朕為什麼請你來麼?”凌禦寒溫和的微笑的背後是難掩的精明,皇宮本是一個複雜的地方,他在政權的扶搖之中穩住江山,哪裡會是簡單之人?未等風行烈開口他便又徑自道:“直到今天,朕和母后一樣,以為你真的如傳聞中的那般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懦弱女子,是個南藩的棄子,是個草包公主,所以朕和母后設了這個宴。”
“可是我今天御花園中的表現,已經和太后皇上調查的情形不一致了是吧?”風行烈淡淡介面,看不出喜怒。
凌禦寒目光一閃,對著風行烈微笑:“不但不一致,簡直是大相徑庭。”
“所以,原本只是個幌子的南藩,或許真的是個是非之地吧。”風行烈繼續輕鬆的聳聳肩幫接著道。
“南藩雖是小國,卻是在我大凌國正南,與大凌國直接接壤。”
“西南面秦國東南面青丘均是大國,如果南藩夾在中間與兩國形成包圍之勢,讓秦青二國計程車兵拉起戰線促成戰事,那麼大凌國江山就算不是岌岌可危,也免不了傷及國家元氣。百匯關一戰南藩雖然未曾插手,但態度曖昧,你拿不準他們在想什麼。”這些情勢風行烈信口道來,她本是大秦風王,對天下局勢怎會不瞭解?
凌禦寒讚賞的目光投來,嘆息道:“你果真聰明,單是一國,我們自然不懼,可是大凌國畢竟建國不如那兩個國家長久,他們若真的聯軍開戰,只怕就算是皇弟也要吃虧。”
“所以我這和親公主,其實只是個棋子,送到凌羽翔那頭,一來可以警告南藩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來,你也要以此警告凌羽翔,他的名望和權勢已經超出了一個臣子應有的範圍,他該收斂了。”
“你只是南藩王的一顆棋子,原本我也打算繼續對南藩徹查下去,可既然你是聰明人,那便沒有必要了。”
眼前又出現南藩王咳血的場景,風行烈微微嘆了口氣:“與南藩無關,他們只是小小部族,沒有絕世之才的領袖,怎麼會斗膽走上一條隨時可能摔得粉身碎骨的險路?加在兩國之間裡外不是人,最為危險。更何況,秦國和青丘,根本不可能聯合起來。”大秦風王的“死因”,許多有識之士都能想到,青籬何嘗不知道?而他若知道,即便是丟了性命,也必不會和秦涵有任何的合作!想到這裡,風行烈胸口微暖,不自覺的漾起一縷微笑。
聽到了風行烈的話,凌禦寒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似是思索可信程度,話題一轉,又道:“翔弟從小就聰明絕頂,文才武略無一不精,謀略出眾手段驚人,說實在話,當年,我倒真情願這個皇帝由他來做,我常年居於宮內心計尚可,可是論到才華,翔弟是我拍馬也趕不上的。”
“皇上是在遺憾,當年凌羽翔逼迫故命大臣之時未曾拒絕?”
“皇室干戈向來殘酷,他不願兄弟反目,又異常堅持,我便也順了他的意思,走上了這個位置。”
“可是如今,做了很久的皇帝,皇上卻整天聽著身邊的人都在說,戰神凌羽翔又打了一場勝仗,戰神凌羽翔又平定了一處匪寇,戰神凌羽翔驚才豔豔舉世而不可比,即便是他的親兄弟,也一樣會生出別樣心境,也一樣會覺得這個人是在挑釁他的帝王權威。”風行烈突然冷聲一笑。
“既然我坐了這個位置,生出此心乃人之常情,帝王本就不能對周圍的人十足信任。”凌禦寒絲毫沒有責怪風行烈話語不敬的意思,面色看不出任何異常,竟然毫不猶豫的乾脆承認了,言辭之中透著淡淡的凝重:“我可以容得下一個兄弟,皇上卻容不下一個百姓心裡心心念唸完美無缺的戰神,除非,這個人是個死人。”
“你倒是挺誠實。”風行烈美麗的眼睛瞬間眯起:“他何處讓你容他不下?”
“自古宮廷政變之事屢見不鮮,人的心境也會慢慢發生改變,或許翔弟以前並不想做皇帝,可是現在他如何想,朕又怎麼知道?而且,你可能不清楚,多少大臣已經聯名奏上,凌王爺仗著皇上器重,獨攬大權,擁兵自重,意圖叛亂,奏本還在御書房中,摞了高高的一迭,這樣的奏章每天都有,朕看的都心煩了。”
“那些人只是純粹嫉妒凌羽翔的位高權重又常年不在朝中伺機陷害。”
凌禦寒輕柔地一笑:“朕何嘗不知道,可是翔弟卻不關心朝廷變化,依舊常年帶兵在外,他手下計程車兵的腦袋裡從來都只有戰神凌羽翔,可曾有我這個帝王一絲一毫的地位?就算翔弟並沒有擁兵自重的意思,他手下的將士難道就不會逼迫他走到這一步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