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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快車亦不慢,二十里地不要多大一會工夫,來到牛奇別莊。
夜晚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停馬止車,牛奇的椅子推著走在前面,進人寬敞的大廳。戈易靈第一個發現的,牛奇的別莊裡,沒有絲毫一點除夕大年夜的氣氛。倒是廳堂上下站的人,臉色都十分凝重,彷彿面臨著一件重大的事情,急待解決似的。
牛奇的椅子推到主位,讓戈易靈上坐。
戈易靈頓了一下說道:“照方才所說,尊駕與先嚴是舊識,無論是敵是友,都是我的前輩,請不要以客禮相待。”
牛奇呵呵笑道:“真不容易,總算清除了一點敵對之意。”
他揮退了大廳裡的眾人,只留下牛垠。然後他說道:“如果要拘常理,今天晚上我們這種請客的方式,實在非禮之極。姑娘!請不要拘禮了,坐吧!”
說著他又對牛垠一點頭,牛垠立即起身到大廳後進去,走得匆忙,走得令人生疑。戈易靈並沒有坐下,一個心裡存有戒意的人,站著比坐著,顯然是容易應變的。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從大廳後面走出來兩個人。前面是一身白裳飄拂的牛垠,後面跟著的是一位姑娘。
戈易靈始而詫異,旋即大吃一驚,原來這位姑娘不但長得容貌秀麗,而且和戈易靈長得十分相象。依戈易靈的眼睛看起來,如果穿上相同的服裝,簡直就是一對孿生姐妹。
那姑娘走到牛奇身邊剛叫得一聲:“爹!”
牛奇便笑著說道:“秀姑!上前去見過戈姐姐。”
牛秀始顯然是意外的怔住了,秀麗的面容掠過一層紅暈,也浮上一絲驚訝。
牛奇笑道:“傻丫頭,戈姐姐是你戈伯伯的女兒,如果她不是易釵為弁,大下哪裡有這樣俊秀的武士?快去和你戈姐姐見過禮。爹今天好不容易請來你戈姐姐,你眼前的生死難關,全仗著戈姐姐的幫忙。”
牛秀姑遲疑地望著戈易靈,那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褪去。倒是戈易靈,一則自己男裝慣了,再則她對這位像極了自己的牛秀姑,一見面就有說不出的喜歡。她走上前拉著牛秀姑的手,微笑說道“牛姑娘!請過來坐。”
牛秀姑一朵紅雲,直飛上耳朵,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是乖順地依著戈易靈坐在旁邊。
牛奇眼看著秀姑和戈易靈坐在一起,宛如一對粉妝玉琢的壁人,不禁張著嘴,哈哈笑將起來。但是,他的笑聲未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陣陰霾,佈滿在那瘦削的臉上,張著嘴,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戈易靈忽然有一陣莫名的同情與激動,脫口叫道:“牛伯伯,想必是有要事要跟我談,我在洗耳恭聽。”
牛奇揉揉眼睛,從眼角擠出一絲笑容,對牛垠說道:“二弟!戈姑娘這聲牛伯伯,為我們牛家叫出了希望呀!你說是不是!”
牛垠黯然地點點頭。
牛奇轉過頭來,對戈易靈說道:“姑娘!你還記得未到別莊之前,我曾經說過一句話,我說我需要你的幫忙,你應該幫,因為,令尊欠我的。”
戈易靈點點頭。
牛奇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其實,我是不應該那樣說的,令尊並不欠我什麼,但是我不那樣說,姑娘!你未必肯來。”
“牛伯伯!你和我爹是在何處相識的?”
牛奇沒有說話,他突然用右手一掀黑色長袍的下襟,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雙穿著皮靴的木製的假腿,擺在椅子前面的腳踏上。在這一雙木製的假腿以上,空了半截。
戈易靈大吃一驚,不覺站了起來。
牛秀姑則是撲身過來,含淚叫聲:“爹爹!”
她用手放下衣襟,伏在椅子上哭了。
牛奇又突然用右手將左臂一扯,咔嚓一聲響,應聲而下的是一雙黃楊木雕制而成的義肢,磨得十分光亮,雕刻得十分神似。
牛垠也站了起來,輕輕地說道:“大哥!何苦呢!”
牛奇苦笑道:“二弟!你以為我是在用苦肉計,博取戈姑娘的同情麼?二弟,英雄落魄,骨氣猶在。你大哥不是英雄,但是也不致於那樣沒有骨氣。”
他又轉問戈易靈說道:“姑娘!你大概也有幾分驚訝,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用真實的事實告訴你,我和你爹戈總鏢頭結識的經過。”
戈易靈惶然問道:“牛伯伯,是我爹傷害了你?”
牛奇正色說道:“姑娘!令尊是以保鏢為生的總鏢頭,他絕不會輕易地傷人結怨。更重要的,令尊不是一個嗜殺好鬥的江湖人,更何況當年我與令尊,毫無一點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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