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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寒光,四個人努著眼睛,盯住馬原,從他們眼神看得出,他們都是功力精湛的高手。
馬原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淡淡地問道:“就是他們四位讓我一定同意嗎?”
聞林起嘿嘿笑道:“天山大漠草原之鷹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如果說隨便來四個人就可以嚇退你,那是不切實際的說法。不過……”
他故意拖著長腔,眼神朝著四下裡一掃,意味深長的接著說道:“也不必將自己估計過高,同樣也不要將別人估計得太低,試試看,就自然會知道。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四位是當今東瀛劍道高手……”
馬原冷笑說道:“倭人懂得什麼叫劍道,聞林起!如果你是依恃著他們想要逞兇,你是給漢人丟臉,我先廢掉你這種敗類。”
話剛一出口,脅下彎刀一閃出鞘,快得如同一道光芒,聞林起斷沒有料到馬原的彎刀會如此之快,他撤步、撩鏈、卸招、避刃,可是來不及了,那條鏈鏢擋不住彎刀的力道,刀鋒早就掃過左肩,嘶啦一聲,衣服劃開了一道裂痕,鮮血從裡面湧溢位來。
馬原的彎刀真是快速,一刀掃過,立即刀刃一翻,極其利落地削向聞林起的下顎。
如此一刀兩式的攻擊,慢說聞林起沒有充分的防守準備,就是他能同時搶先出手,也抵擋不住這樣凌厲快速的兩刀。聞林起暗叫一聲:“不好!”是他自己低估了馬原,如今全力後閃,也難逃這樣的一刀之危。
幾乎就在這樣的同一瞬間,只聽得戈易靈叫道:“馬叔!”
馬原手腕一扭,刀鋒以一絲之險,轉劃一個弧形,從聞林起的顎下掠過。收刀、挫勢、封住要害,發聲問話:“戈姑娘有事麼?”
戈易靈姑娘走上來兩步說道:“馬叔!彎刀下留情吧!一個受僱於人的殺手,也算得上是身不由己,教訓他一次也就夠了,值不得馬叔的彎刀再去飲血。”
馬原忍不住問道:“姑娘!這幾個人是誠心衝著我們來的,無法善了。”
戈易靈微笑說道:“馬原叔!應該說他們真正是衝著我一個人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衝著我來的,就讓我來接著,如果我接不下來的時候,馬原叔請你再幫我。”
聞林起利用這一段說話的空隙,為自己左肩住血,他的臉色發青,兩道弔客眉幾乎皺成一條線。爛銀鏈鏢拖在地上,牙根咬得吱吱作響。
戈易靈緩緩從自己的包裹裡,取出那柄白楊木削制而成的木劍,神情莊嚴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受僱於人,與我毫無恩怨可言,值不得彼此以死相拼,今天如果你能就此撒手,再見面時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人活在世上,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總是一件好事。如果覺得我的話不無道理,請吧!隔壁炕還正熱,休憩一宵,明日各奔前程。”
戈易靈在說著話,手中木劍緩緩伸開,擺開一個十字劍招的大起式,語氣沉重地說道:
“如果尊駕認為這樣的離開,有失顏面,而要作世俗的流血五步之拼,戈易靈就以手中這柄木劍,領教幾招!”
戈姑娘如此短短地幾句話,那份神情使馬原為之一震,他才真正瞭解到,清江小築天婆婆為戈易靈針灸艾炙,打通經脈之後,對戈易靈的助益,是如此的驚人。就憑她如此伸劍作勢的“氣”與“勢”,儼然就是一派大師。武功一道,內修功力竟是如此重要,脫胎換骨,不是玄奇之談了。
站在對面的聞林起,顯然也為這種氣勢懾住了。
一個女孩兒家,憑藉著手中一柄木劍,能面對強敵而氣勢如虹,不覺為之氣餒。他捏著手裡的鏈鏢,激不起攻擊的鬥志。
戈易靈在對峙中,剛只說得一句:“敵乎!友乎!只在乎尊駕一念……”
言猶未了,只聽得一聲怪叫,聞林起腳下一個踉蹌,被人推開一邊,寒光一閃,一柄倭刀斜劈而來。
戈易靈一個旋側,剛一閃開,對方果然厲害,斜劈的刀鋒只如此順勢一撇,劈向戈易靈的下盤。
戈易靈就在對方刀勢一變的瞬間,行雲流水,後退兩步,倏又轉向換步向前。但是,她的腳步沒有站穩,又是一聲怪叫,一道寒光划著大弧,貼近戈易靈劈過來。
戈易靈並沒有讓開這個刀鋒大弧,身形一飄,彷彿是隨著刀弧一晃,右手的木劍,卻在這一剎的空隙,擊向對方手腕,哈嘟一陣響,寒光斂處,刀弧未及一半,長長的倭刀掉到地上。
戈易靈一絲也沒有停留,挫腰盤腿,躲開另一柄倭刀的橫劈,木劍不帶一點聲息,削向對方腳踝。哎唷一聲,有人仆倒地上,倭刀掃中一塊圍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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