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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丕變,“你不是認真的?!”
“認不認真不是用說的,彼此有感覺了,就會認真的在一起。”
“那我要知道,你會不會愛我妹一生一世……”
“哥,夠了!”白依依突地站起身,“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跟他不是——”她看著挑眉看她的秦晉綸,他不是什麼?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看到這張臉竟會臉紅心跳?
“我、我想出去繞繞。”
她很快的開車出門了。
“她不在也好,我們好好談談,你對我妹的感覺到底是什麼?”白啟源直視著秦巫晉綸。
他抿抿唇,瞥了外頭的夜色一眼,“我對她的感覺很好,但能在一起多久,我自己也不確定,男人跟女人間的化學變化能持續多久……”
白依依站在維也納森林的木門前。
很奇怪,她兩度從這個藍色酒館逃開,而現在卻是為了抓回那被打亂的心緒,再次的站在這裡。
深吸口氣,她推開沉重木門,進入昏暗的空間,她遲疑了一下,走到吧檯。
Hermit看到她,嘴角輕揚起一個笑意,低頭調酒。
James大方的走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Kin一見到她,也跟另一名交談中的客人點點頭,走過來在她的身邊坐下。
白依依看到他,頭不由得一低,也許是夜深了,酒館內只有一、兩個客人,她感覺到屬於這個酒館的沉謐氣氛。
“還好嗎?”Kin微笑的看著她。
她尷尬一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為何會這樣問她。
藍調爵士輕輕揚起,Narcissus彈起了另一首樂曲……意外的撫慰了她那顆無措卻又不知想抓住什麼的受困心靈。
“你很矛盾、膽怯且迷亂。”
“咦?”她愣愣的看著他那張中西皆宜的輪廓。
他笑了笑,“你不是一個善於掩飾情緒的人,我是從你的眼神看出來的。”
“哦。”她手足無措,不知該接什麼。
“你知道歲月是一條很長的河流,兩旁的風景就是所謂的記憶,記憶的甜美與否在於面對的是否是真實的自己,而不在事件,”他頓了一下,看著似乎聽懂了自己話裡意思的女孩,“內心掙扎時,倒不如面對真實的自我,接受心裡的感覺,一旦坦然面對了,很多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談論問,Hermit將一杯調酒放到她面前,Kin跟她微微笑,離開了吧檯。
看著眼前這杯跟第一次一樣的調酒,白依依仍感到心口一疼,但回想剛剛Kin說的話,她深吸口氣,看著Hermit,“為什麼是這一杯酒?”
Hermit笑了笑,沒有搭話,僅以眼神示意,要她端起杯於嚐嚐。
她凝望著碟形香檳酒杯內的調酒,與那一粒鮮紅欲滴的草莓,心隱隱抽痛著,但不知是Hermit鼓舞的眼神,還是這裡的昏暗燈光,抑或是聽來輕鬆舒服的藍調,身旁也沒有貞薇或是秦晉綸給她的無形壓迫,她發現自己居然有勇氣拿起酒杯,儘管雙手顫抖,她終究淺嘗一口。
“果……果然是同樣的味道。”她眼眶泛紅,淚光乍現。
那酸酸甜甜的滋味順著喉嚨沁入心坎,莫名的撫慰了心口的疼痛,她笑中帶淚的哽聲道:“沒、沒錯,這杯酒的記憶是很甜、很美的,我為什麼會以那麼苦澀的心情來否定河岸兩邊的風景,只因為我要的結局並沒有發生嗎?”
Hermit安靜的做個傾聽者,身處吧檯後,她已看盡人來人往的快樂與悲傷,而有些有緣人則會在她的人生中短暫駐足。
卸下心防,白依依在藍調爵士的撫慰下,談起了過往,不是刻意傾訴,而是自然吐露。
“這杯草莓農莊是用白蘭姆酒、草莓利口酒、奶油、草莓果醬、石榴汁跟碎冰調成的調酒,”她拭去滾落粉頰的淚水,“它是第一屆加州草莓調酒比賽的獲獎作品,也是我的‘王子'千拜託萬拜託的打聽到這個日本調酒名師,請他教他,學會後調給我喝的第一杯調酒——”她的美眸露出一抹夢幻的含淚微笑。
“‘草莓農莊'這四個字對我有很特殊的意義……”
她淺嘗著Hermit為她調的草莓農莊,一邊說起她童年時聽了N遍的床邊故事,那個為草莓公主栽種了一大片草莓田、建造了一座草莓農莊而贏得公主芳心的阿塔撒羅王子……
只是她以為在十七歲時就找到的阿塔撒羅王子,卻在她二十四歲的那一年歸屬於上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