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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深可見筋骨的傷口,朱小佩的心幾乎擰成一團,就連呼吸也覺得胸口發疼。
黎宇風一直很勇敢的沒哼半聲疼,但是,從他強忍痛楚而扭曲變形的五官,朱小佩幾乎可以感受到他正強忍著巨痛。
她吸吸鼻子,拼命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但是,當房間裡所有人都出去之後,眼眶中的諸多淚水已不受她控制,宛如斷線的珍珠般滑下她動人的臉龐。
一意識到淚水溢位眼眶時,她連忙轉過身去,不讓黎宇風看見。
但是黎宇風還是看見了。
他怔住了!
他的眼淚是為他而流嗎?
他可以確定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他的心也跟著狂跳了起來,對他而言,手上的傷一點也不重要,他只在乎他的眼淚。
“我的手一點也不痛。”他試著減輕朱小佩的愧疚。
朱小佩吸吸鼻子,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
“你別騙人了,那麼深的傷口,哪有不痛的道理!”她的聲音帶有濃濃的鼻音。
“真的不痛,不信你看。”他試著吸引她轉回身,便逞強地動了一下手掌,卻馬上因疼痛而悶哼一聲。
見到白色的布又染上鮮紅色的血,朱小佩責怪地瞪著他。
“你在做什麼?你以為你的血流不完的嗎?萬一血不止住,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口氣雖然很衝,但是,包含著她的關心和擔心,聽在黎宇風耳中卻宛若天籟般動聽。
“你的眼淚好像滿多的嘛!”他盯著她臉上猶未乾的淚痕,譏誚的說。
“哪裡有眼淚?”朱小佩左顧右盼的說:“我剛才是因為有沙粒跑到我眼睛裡去,你可別亂說喔!”
“是嗎?”他捂著嘴,強忍住笑。
“你沒聽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會兒,又要當男的啦!
“可是,男人也是血肉之軀,也有七情六慾,俗語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那不就得了!”她睨了他一眼,“又沒有什麼令我傷心的,我根本不可能掉眼淚的。”
黎宇風聰明地不再去截破她的謊言。
“叩!叩!”
下人端了大夫開的藥湯進來。
“少爺,藥熬好了。”
“讓我來吧!”朱小佩接過下人手上的碗,然後舀了一湯匙,小心翼翼地吹去熱氣,再送到黎宇風嘴邊。
“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是為我受傷的,理應由我餵你吃藥。”
黎宇風也不再堅持,享受被伺候的感覺。
從她喂藥的動作,黎宇風益發覺得他更像個女人。
“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俊俏。”其實,他想說的是漂亮二字。
俊俏?當然沒人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不過,從小到大,倒是很多人都說她長得漂亮。
“沒有。”她這次沒說謊。
黎宇風難以置信地眯起眼睛,難不成那些見過她的人都是瞎子?
“那……有沒有人說你有一點點像女人?”黎宇風問得小心翼翼,深怕她會怒目以對。
她本來就是女人呀!
若在以前,有哪個人敢這麼問她,她鐵定會狠扁對方一頓。
“沒有!”她面無表情,但肚子裡卻笑得快撐破了。
“你為什麼要逃婚?難道你不喜歡子涓?”他百思不解的問。
“我根本不能和你妹妹結婚,這和喜不喜歡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黎宇風一副有聽沒有懂的表情。
“我還是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他當真遲鈍到要她脫衣服給他看,他才會明白是不是?
“算了!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反正,不管我逃到那裡,你們黎家總會找到我,除非我回二十世紀去。”看來,她也只好認命的先和黎子涓成親,然後再伺機而逃。
“二十世紀?那是什麼?你家鄉的名字嗎?你還沒說你家鄉在哪裡。”
“說了也等於白說。”她不想浪費口水。
“看來,你已經準備好要和子涓成親了。”
“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是,一旦你們知道事實的真相,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若是知道她是個女的會有什麼反應。
黎文昌決定三天後讓朱小佩和黎子涓完婚。
礙於他們本地的風俗習慣,新郎和新娘從結婚前三天到入洞房前是不可以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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