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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沙啞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唐連高不用轉頭看他都知道零八七現在肯定掛著一臉的諷刺，隨手拿起一份三明治。

“你吃嗎？”

零八七雙手撐在飄窗上，微一用力便坐在了上面，還將腳踩在了唐連高的肩膀上。

“嘖，髒死了。”

唐連高白他一眼，拎著他的褲子將腿丟開，也學著他的樣子走在了飄窗上，一口口的吃著手裡面的三明治。他很清楚自己的壞習慣，什麼事情都習慣性的往最壞的方向去想，明明知道零八七帶著五三二出門不會發生意外，但是看不到人依然心裡面不安到連午餐都吃不進去。

等自己手裡面的三明治都快吃光了，唐連高看著盤子裡面最後的一塊，轉頭四顧卻沒發現五二三的粉色大衣，這才覺得有些不對來。

平時五三二最貪吃了，怎麼這時候到現在都還沒有過來？

“五三二？”

唐連高對著空氣喊了聲，沒有回答，他轉頭去看零八七，雖然對反依舊一副‘你看我做什麼，這些可跟我沒關係’的表情，但用指甲蓋唐連高都能夠想象得出肯定是零八七揹著自己狠狠教訓了五三二，嘆了口氣，說道：“我去她房間看看她。”

腳剛著地，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該不會連這點醋都要吃吧？”

零八七用實際行動表示了——他真的連這點醋都吃。

等唐連高扶著腰走到五三二的房間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拽著小裙子哭得眼睛都流不出來眼淚了。

“來不哭了。”

唐連高伸手抱了抱五三二，她仰頭用溼潤的眼睛看向他，餘光瞥到一旁抱胸倚靠在門口的零八七，表情驟然變得驚恐起來，連忙從唐連高的懷裡面掙脫出去，委委屈屈地站在了旁邊，手還依然拽著自己的裙襬。

“哎？”

唐連高有點鬧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平時不是很黏他的麼。

五三二抬起了頭，在一旁的玻璃窗的反光上看到自己脖子上原本十分可怖的紫青痕跡已經消失無蹤了，眼裡閃過一絲怨懟，她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一定是零八七早就已經算好了，不能讓唐連高發現傷痕，所以之前才一直攔著他！

零八七微微側頭，雖然他無論做出哪種動作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不過五三二卻被嚇得再一次低下了頭，吶吶說道：“我沒事……有點，餓了。”

“那好，我下樓給你端些吃的來。”

唐連高摸了摸五三二的頭髮，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唔……”

五三二見自己就這麼把唐連高放走了，沒抱抱沒親親，雖然之前也沒有。一時間心中的委屈如決堤般，抽了抽鼻子，又想開始哭。

房間裡面除了她便只有零八七，而很顯然的是，零八七一點都沒有憐憫之心。五三二哭他就看著五三二哭，什麼時候哭岔氣不哭了什麼時候算結束。

五三二估計也是覺得自己此刻在零八七這種人面前哭泣沒意思，意思意思般掉了兩顆眼淚便止住了，仰著小臉說道：“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

零八七垂下眸子沉思了片刻。

【幫我……去找個人。】

唐連高自己本身是不會苛責零八七的，所以他只能加倍的對五三二好，而零八七見他對五三二好，便更會盡心竭力的欺負五三二，形成惡性迴圈。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不過有時候知道是一方面，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推著整整一輛小車的食物上了樓，唐連高推開門，卻見零八七正坐在床畔擺弄他的手機，疑惑的問道：“五三二呢？”

【……會回來的。】

聽到零八七的回答，唐連高腳步一頓，努力裝作平靜的問道：“去哪裡了？”

他是真的覺得零八七不一樣了，從前的他只是身份神秘，但還是可以看得到摸得到的，可如今他和零八七隻隔了兩步之差，他卻完全猜測不出，對方是何等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