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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懂得權衡利弊，在商場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林易越想就越心驚，白天晨曦去學校上學也時不時就打個電話過去刺探，晨曦把他這種行為理解成思念，不住打趣：“喲，你這麼想我啊，還有兩節課我就可以回家了。”

林易支吾道：“今天……沒人給你打電話吧？”

晨曦意外的看了眼手機：“幹嘛，你現在就開始查崗了？”

林易懶得解釋，只是敷衍道：“對啊，老實交代，都有誰給你打過電話。”

晨曦低低的笑了笑：“老師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林易就這麼疑神疑鬼、心緒不寧的想了一整天，回家就馬上拉著晨曦準備攤牌，晨曦坐在電腦前漫不經心的盯著股市，偶爾回答林易一聲。

林易注意到他眼裡又出現那種陌生的、幹練的神色，這時候的晨曦全身都透著某種野獸般的侵略性，林易沉吟著直接說：“你會和丁競合作嗎？”

晨曦眸光一黯，慢慢扭頭看他一眼：“他提的方案對唯風有利。”

林易深深看著晨曦，晨曦的回答並不在他意料之外，他平靜的追問：“沈隊他們肯定會透過別的方式監控丁競，你和他合作，我怕……”

“怕什麼？”晨曦戲謔的笑了笑，白皙的手指輕輕撞擊著桌沿，“寶貝，你實在太不瞭解我了。”

林易啞口無言，晨曦的這句話，似乎應證了他某些猜想，或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晨曦也做了一些……他無法接受的事兒？

晨曦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輕輕把人帶了過來，抱入懷中：“丁競固然狡猾，也許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單純？而且和這樣的對手合作，我可以從中學到很多東西，這些東西的價值，遠比錦繡城帶來的還要可觀。”

林易吃驚的看著他：“要是觸及法律呢？你會怎麼選擇？”

晨曦只是沉默的睨著他的眼睛，避開了那銳利的視線，不說話。

林易吸了口氣，無力道：“晨曦，你——”

“別說這個了好嗎？”晨曦用挺直的鼻樑蹭了蹭他的，嘴唇輕輕貼上去吸吮，“過幾天就到我2

2歲生日了，我們出去旅行吧？好幾年沒有一起出去玩過了。”

林易還是執拗的瞪著他：“你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和丁競合作？”

晨曦本來溫暖的眼神，慢慢染上寒意，臉上的微笑也在瞬間冷卻下去：“林易，我希望你適可而止，在這麼下去我又要開始不停爭吵。”

“我並不是在和你吵，只是……”林易艱難的解釋著，“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觸碰法律的底線，我是個警——”

“不是，”晨曦直直的盯著他，面無表情，“你還不是，而且林易你要記住一點，沒有哪個商人的底子是完全清白的，我能保證我做的事對得起良心和道德，這就夠了。”

林易手腳都開始發涼，那陣寒意一路蔓延至心底，即使知道攤牌之後會爭吵，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好像見到的是一個越來越陌生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從小和自己一起成長的男孩。

晨曦或許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重，看著林易複雜的眼神，抬手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髮：“我們到時候去哪裡玩好呢？我可以嚮導師請幾天假，趕在你假期結束前去，嗯？”

林易已經不知道說點什麼，只是沉默的、認真的看著晨曦，晨曦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底莫名煩躁，摟著他就想親下去。

“為了我呢？”林易抬手擋住他壓下來的身形，一字一頓，“如果我說，為了我，你不要和丁競接觸呢。”

晨曦微抿著唇，審視著面前的人。

林易諷刺的笑道：“你不是一直說，讓我為了你不要做臥底嗎？能說出這種要求，為什麼換了是你就不行？”

晨曦垂下眼，環在他腰上的手也慢慢鬆開，冷淡道：“你不是也沒答應嗎？”

林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晨曦溝通了，讓他難受的並不是這個事情本身，而是透過這件事，他見識到了一個完全不瞭解的晨曦的世界，以及彼此對待事情的認知。

林易默默的從他身上下來，一言不發的往書房外走。

“去哪？”晨曦的聲音聽起來不帶任何喜怒，但是他的內心早就翻湧著驚濤駭浪了，在他看來，林易就是不信任他，甚至對他整個人都產生了懷疑。

和丁競的合作，早就得到父親厲江城的應允，他作為商人，自然只會考慮到整個專案帶來的利益和可行性。他也不是傻子，不會輕易就被丁競利用，要在商海打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