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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那個女人姿色仍在,免得到時讓他倒了胃口。
這麼多年了,她也長大了了吧,聽說她給秦珏生了三個孩子了,雙十年華的少婦,是尚未及笄的小女孩比不上的。
他曾經無數次畫出她的模樣,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經歷了這麼多事,過去了這麼多年,那女子的容顏卻依然深深藏在他的記憶之中。
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可是他越是恨她,便越想得到她,蹂|躪她,鞭打她,讓她跪在地上向他求饒,而那個時候,秦珏已經不能保護她了,她給秦珏生的幾個賤種,當然一個也不能活著。
他要讓她一無所有,她只有他,他給她什麼,她都要受著。
思提此,王英緊緊握住拳頭。
趙宥微笑,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生平只去過幾次京城,京城裡的茶樓,只要肯多花幾錢銀子,就能喝到當年的明前。而在平涼,即使是在王府裡,也拿不出幾兩明前。”
“京城裡的公子哥兒,最喜歡出門狩獵,鮮衣怒馬,放浪形骸,保定府、天津衛,他們說去就去,而我離開平涼府一百里,就要易容改扮。”
“羅家做了幾代小吏,他們意難平,你被家族拋棄,舍了功名,同樣意難平,都一樣,一樣,哈哈哈!”
趙宥大笑,笑聲豪邁,又帶著幾許蒼涼。
他的父親趙梓以為拖家帶口從江南來到平涼,就能闔家平安。
但是這平安的代價是什麼?
不是自由自在,而是像犯人一樣,被拘在一座小城裡。
逢年過節,期盼著京城裡的賞賜。
看到賞賜來了,全家人鬆了口氣,終於又平安渡過一年。
他是在平涼出生的,他只是從母親陪嫁的嬤嬤那裡聽說過江南是如何繁華,京城是如何富麗。
十三歲之前,他跟著父親去過京城,但是父親不讓他出門,除了皇宮,他哪裡也沒有去過。
他記得京城的街道很寬,下雨的時候,街上不會積水,皇宮巍峨壯麗,比起瑞王府要大上很多,沒有內侍領著,他會迷路。
十三歲時,他說服了父親,終於離開了平涼。
但那次他沒有去京城,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敢去。
他住在昌平,他還記得那一年,昌平下了大雪。
昌平的山上有很多野梅樹,同樣是紅梅白雪,可卻比在平涼看到的,多了幾分婉麗。
昌平緊鄰京城,大戶人家的生活習慣也和京城差不多,他還記得在那個倒黴的羅進士家裡,見過一個小女孩,六七歲的年紀,小小年紀已是冰肌玉骨,精緻得彷彿玉石雕成。
他忍不住向她做鬼臉,小姑娘生氣地跑開了。
他在昌平時見過幾個江南來的客商,大冷的天,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裳,卻像是不怕冷似的,即使是商戶,也是溫文而雅,讓他想起書本里的那些詩詞雅句。
那一年,他從昌平回到平涼,便打定主意,有朝一日,他不但要正大光明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還要正大光明走進皇宮。
而江南,那是他的江南,以前是,以後也是,就如京城,總有一天,他不再是京城的過客,他會是京城的主人。
他的京城,他的江南,都是他的。
第六六六章 好承歡
京城裡,羅錦言用撥郎鼓逗著三月,窗外傳來豫哥兒大驚小怪的喊聲:“娘,娘,鴿子飛來了!”
羅錦言眉頭微動,正想讓立春出去看看,就見簾子被從外面撞得飛起來,豫哥兒像只小蠻牛似的跑了起來,身後還跟著元姐兒,豫哥兒手裡高高舉著的一支小竹管。
羅錦言看到那支小竹管,有種想找秦珏撞頭的感覺。
她小時候很乖巧,這兩個小東西絕對不是隨她的。
豫哥兒像現寶一樣把小竹管拿到她面前:“娘,鴿子帶來的。”
羅錦言無奈地笑了,摸摸他那剔成茶壺蓋的小腦袋,伸手接過小竹管,笑容登時凝固在臉上。
小竹管真的只是小竹管,裡面空空如也。
“這裡面的東西呢?”她抬高了聲音。
跟在豫哥兒身後的元姐兒這時才走上前來,她攤開攥著的小手,舉到羅錦言面前。
那原本裝在小竹管裡的東西,就在她的小手上。
羅錦言苦笑,又摸摸元姐兒的頭,把那捲紙條拿起來展開。
紙捲上封著火漆,顯然孩子們拿到以後並沒有淘氣地開啟,羅錦言覺得,她的孩子們雖然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