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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常爺想要認識你家大人,你陪他過去吧。”
說著,向若谷使個眼色。
但凡是給當官的做隨從的,處理這種事都有一手,遠比李青風要有辦法。
他笑著對那姓袁的道:“原來是李家舅爺的朋友,那自不是外人,袁爺,您隨我來吧。”
說著,又衝李青風抱抱拳:“二表舅爺,小可先陪這位袁爺過去了,改日再向您敬酒。”
說著,便帶著那個姓袁的往秦珏請客的地方而去。
李青風總算甩掉這塊牛皮糖,樂得輕鬆。
若谷看出那姓袁的已經有了幾分酒意,便假裝扶他一把,不動聲色地試探,這人竟是練過武的!
他笑著拉長了聲音,對這姓袁的道:“我家大人幼承庭訓,這規矩大著呢,像現在這樣正在宴客的時候,最煩有人打擾。”
姓袁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地把個荷包塞進若谷手裡。
若谷捏了捏,荷包輕飄飄的,裡面應是裝了銀票。
不但準備了銀票,還準備了荷包,這是有備而來。
若只是隨身帶著打賞用的,沒有必要裝上銀票。
若谷笑著道:“您客氣了,那您就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進去看看我家大人有沒有空閒。”
若谷走進去,在秦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秦珏微笑道:“無妨,那我就見見吧。”
若谷退出去,叫來夥計,另外開了一間僻靜的雅間。
秦珏又和都察院的同僚們喝了幾杯,這才慢吞吞地出去,走進那間雅間。
姓袁的正在裡面等著他。
見到秦珏,那姓袁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收斂了笑容,神色鄭重:“秦大人,久聞大名,今日一見,袁某三生有幸。”
秦珏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淡淡掃過:“有事?”
那人沒想到他說了一大通,秦珏只用兩個字就回答他了。
“秦大人痛快,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腳了,不瞞您說,在下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成寐,聽說您調到刑部,主審王會笙這案子,這才厚著臉皮,蹭了李二爺的酒席,原是想趁機和李二爺套套近乎,請他幫我引薦,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宴客,小可這才求了李二爺這個人情,來見秦大人。”
秦珏懶得分析他說得是真是假,但是這人找他是衝著王會笙的案子,這是勿庸置疑的。
他道:“說吧,什麼事?”
那姓袁的反而有些侷促,他搓搓手,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若谷。
若穀道:“有什麼事你只管明說,不要說一半藏一半。”
那人自嘲地打個哈哈,這才說道:“小人袁平,祖籍就是北直隸的。不瞞您說,小人祖上發家不太光彩,是靠著做生鐵起家的。”
歷朝歷代,鹽鐵都歸朝廷所有,但是也不管販私鹽的,和私下做生鐵買賣的,這個袁平既然這樣說,那袁家祖上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秦珏微微一笑,見怪不怪地問道:“邯鄲袁老五,是你什麼人?”
袁平一怔,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那是我族兄。不瞞您說,我們袁家為了保住血脈,早就分宗了,我家這一支做的是正行。”
秦珏點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看袁平這一腦門的白毛汗,想來袁家雖然表面上分宗,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完全分開,賺錢的事大家都有份。
袁平抹了一把汗,繼續說道:“您剛才提到的袁老五,和我隔了房頭,但都是親戚,一筆寫不出兩個袁字,逢年過節也有走動。”
“前年,我們這個房頭有個侄兒惹上了人命官司,我們在京城的便沒有閒著,四處給他打點,一來二去就求到了王會笙面前。”
“那時小人還以為這是幸運,不過就是個尋常百姓殺人的案子,也沒花多少銀子,就能令刑部侍郎親自過問,現在才知道,這就是個套兒啊,小人和小人一家子,都是上當了,可憐我那侄兒,不過就是多喝了幾杯,稀裡糊塗就弄死了人,現在想想,說不定那也是被人算計了。”
秦珏不想再聽他訴苦,直接了當地問道:“王會笙以此為由,讓你們袁家暗中把鐵賣給他,是嗎?”
第七一四章 是女的
袁平怔了怔,那人說得沒有錯,如果他沒有主動來找秦珏,過不多久,也會有人來找他們袁家。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找到他們的是官府還是王會笙背後的人,袁家的血脈都會斷在他們這一代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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