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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心裡都還存有一絲希望。
只要秦珏是真的弒父了,他們就沒有什麼事。頂多是個失查之責而已。
可現在秦燁是活生生地走進大殿去面聖了,那些江南學子為何要造謠?他們說得言之鑿鑿,就像是親眼所見,難道真如鄒尚所說,那些都是心存不軌不徒?
他們都是沒有官職的讀書人,扳倒秦珏有什麼好處?
高黎二人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要這樣做,但是他們知道,這御史是幹不成了。
秦燁還活著,這就證明他們二人是真的被人利用了,身為御史若是偏聽偏言,那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被人利用來汙陷朝中大員。。。。。。
他們忽然想起當日在大理寺擊鼓時,閔濤勸告他們的話,閔濤說這水太深了,不是他們能的。。。。。。
高帆只覺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昏倒在地。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昏倒了,上次是在詔獄裡,鄒尚說要把他吊起來,他給嚇暈了,而這次他是看到了秦燁,那個在他口中早已死去的人,也算是嚇暈了吧。
黎修竹比高帆的膽子大些,他咬牙切齒地鼓勵自己:“孔曰成仁,孟曰取義。。。。。。”
旁邊的小內侍實在懶得聽他說話,連忙叫人把高帆像死狗一樣拖到一邊。
趙極還記得秦燁,秦家參加編修《同德大成》時,秦燁曾經進宮面聖。
秦燁和秦珏的五官有幾分相似,只要見過他們的,沒人會懷疑這份血緣。可是據他所知,秦珏年少時和秦燁水火不容,秦燁對他也不聞不問,以至於秦珏十來歲就在外面飄著,每次趙極看趙熙不順眼時,就會想起這對父子。若是他有一個秦珏這樣的兒子,一定會像當年對長子趙秀那樣,用心栽培,這個秦燁真是不知所謂。
因此,趙極對秦燁並無好感。
此時看到秦燁,他更覺厭煩。身為父親,不但不管兒子,還任由外人往兒子身上潑髒水,當年的秦老太爺也是個有魄力的,敢駁了竇太后的面子,可這個秦燁非但沒有秦老太爺的風骨,甚至比不上兒子秦珏。
趙極耐著性子問了幾句,便讓秦燁退下去了。
就此,就連韓前楚也閉嘴了。
秦是秦燁的從弟,羅紹是秦燁的親家,這朝堂之上,能和秦家扯上關係的還大有人在,他韓前楚雖然不認識秦燁,可看眾人的神情就知道了,這個秦燁不會是假的。
好在還有幾個懂事的,來給韓前楚找臺階,有人便提出要嚴查利用御史汙陷朝中三品大員的背後黑手,趙極頷首,這才是他想要的。
鄒尚重又領旨,徹查此案。
直到退朝時,鄒尚才想起,那兩名御史還在外面跪著。這兩人是皇帝讓抓的,在皇帝沒說放人之前,他只能把他們帶回詔獄。
黎修竹還在唸著“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就被兩個錦衣衛像抓小雞似的抓走了,至於高帆,因為還是昏迷不醒,當然是用抬的。
秦珏緩步走出大殿,秦快走幾步追上他,半是責怪半是愧疚:“玉章,你也真是,你父親在廣濟寺的事,為何不對長輩們言明?”
秦珏淡淡地看著他,似笑非笑,湊到秦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叔父,我爹活得好端端的,您卻聽到了這樣的傳聞,而且您還真的帶人找我興師問罪了,您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嗎?”
秦的臉上如同四季飄過,他想起那天沈硯罵他們的那些話。。。。。。
是了,他聽說這個傳聞,沒有去查傳聞的來緣,反而去找秦珏理論,他是不是也和那兩名御史一樣,是相信秦珏真的會弒父呢?
那兩名御史與秦家並不相識,而他卻是看著秦珏長大的。
他嘴角翕翕,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時羅紹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對秦珏道:“你快點回去接上惜惜和豫哥兒來楊樹衚衕,元姐兒和三月快要不認識你們了。”
秦珏連忙點頭,畢恭畢敬地跟在岳父身後,向宮外走去。
秦看著這對翁婿的身影,既是慚愧又是羨慕,秦瑗嫁到了陸家,可陸家那位女婿。。。。。。唉。
松照早就飛奔著回明遠堂報信了,羅錦言來到近松軒,見幾個小廝正在院子裡忙活,有的削竹枝,有的鋸木頭,豫哥兒見到羅錦言,得意洋洋地顯擺:“娘,我要在院子裡搭個眺望樓,張長春說以前他們山寨裡就有眺望樓。”
羅錦言撫額,張長春以前是太行山上的土匪,眺望樓是放哨用的,豫哥兒好端端在家裡搭眺望樓。。。。。。
“搭眺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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