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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給秦珏送去四個千嬌百媚的丫鬟給他做通房,可現在秦珏的四個丫鬟還在針線房裡沒日沒夜地做針線,她的兒子卻包了暗娼養在外面,這讓她如何能夠坦然處之。
吳氏醒來以後立刻叫了幾個粗使婆子去了翠花衚衕。張小小有了金主,已經不接客了,幾個婆子假裝是送布料的,衝進去把張小小打成豬頭,沒想到正遇到東城兵馬司的人在這一帶巡邏,為首的是高昌伯世子武書豪,那最是個愛惹事的,聽說翠花衚衕裡打起來了,他立刻來了興致,待見到被撕扯得只剩下一件肚兜的張小小,又聽說打人的是秦家的,他便興趣更濃,上次秦珏從他手上贏了一座田莊,他知道秦珏出老千,可卻抓不住把柄,現在拿了他家的人,他一定要讓秦珏把那座田莊吐出來。
武書豪當即讓人鎖了幾個婆子,又讓人去找秦珏,可秦珏沒在府裡,派去送信的人不知秦家的事,以為找不到秦珏,只要通知秦家管事的人也就行了,於是不到片刻,這訊息就傳到吳氏耳中。
她派去的人被東城兵馬司抓了,讓拿了老爺的官憑去領人。
吳氏這才想起來,自己真是被氣暈了,怎麼就做出這樣魯莽的事?
她不是應該私底下讓人把張小小弄死嗎?怎麼就像尋常潑婦一樣找上門去了?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秦牧還沒有回到家裡,便聽說這件事了,他當即氣得發抖。
慈母多敗兒!
前陣子秦瑛失蹤,他便懷疑是秦珏做的,可十來天后,秦瑛自己回來了,說他出去打獵,忘了派人回來送信,他自是不信,可又問不出什麼,只得把秦瑛禁足了整個月,沒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最可恨就是吳氏,竟然把事情鬧到五城兵馬司,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不能有任何汙點,決不能有。
他回到家裡才知道,秦瑛已被吳氏送到莊子裡了,他火冒三丈地來找吳氏,吳氏哭道:“瑛哥兒性子純良,怎會做出那樣的事,定是被人陷害了,妾身聽說那些下賤坯子們有的是手段,這才一時氣憤,做出魯莽之事,老爺如果責怪,就怪到妾身頭上,只要老爺能給瑛哥兒出頭,妾身願意到家廟裡終老。”
秦牧一口老血衝到腦門,你把兒子慣成這樣,現在還說什麼去家廟終老,我若把你送到家廟,少不得被御史彈賅寵妾滅妻,你是算準了我不能這樣做,才敢這樣說吧。
想到御史,秦牧冒出一頭冷汗,現在他貴為小九卿,又是四皇子的師傅,今上只有四皇子一個兒子,東宮之位必當屬之,若他日四皇子榮登大寶,他便是帝師。
不論日後能否入閣,僅這帝師之名就不能言行有失。
今天的事即使現在還沒有傳開,不出三日,怕是整個京城就能傳得沸沸揚揚,那群御史們本就閒得蛋疼,聽說這件事,少不得要上摺子彈賅他啊。
想到這裡,秦牧反而冷靜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吳氏,道:“你想怎麼處置?“
吳氏嗚咽道:“人是東城兵馬司抓的,我和廣安伯夫人私交甚好,東城兵馬司的指揮使楊懷和廣安伯夫人是表親,我去找她幫忙,把人弄出來吧。至於別的事,聽從老爺安排。”
雖說只是粗使婆子,但那是秦家的僕婦,如果放任不管,最後倒黴的還是秦家。
吳氏硬著頭皮,去找了廣安伯夫人,好在不用拿秦牧的官憑過去,這比什麼都強。
那幾個僕婦次日就給放回來了,吳氏的心總算放下一半,但那個張小小還在翠花衚衕,這總歸是個禍害。
秦牧昨晚歇在姨娘屋裡,吳氏等了一天,秦牧也沒有過來。
她越發焦急,只好讓丫鬟去請,秦牧這才進了她的屋裡,對她道:“我讓人打聽了,那個小婦人傷得不輕,她娘逢人便哭訴,說是秦家仗勢欺人,你明天便去把她抬進門安頓了吧。”
吳氏嚇了一跳,臉色發白:“什麼?老爺,您是要讓她給瑛哥兒做妾嗎?那怎麼能行?瑛哥兒還沒有成親就納妾,這親事還怎麼議?再說秦家就是納妾也是清白人家,哪能找個暗門子?”
秦牧冷哼:“事到如今,你才想起這些嗎?你早做什麼了?如果你沒把這些事鬧得人盡皆知,我們又怎會出此下策?現在唯有把人抬進來息事寧人,然後再做打算了。至於身份,你給她一個身份便是了。”
如同雷電擊中,吳氏怔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動彈。
她是命婦,當然知道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她也知道只有把人抬進來,才是唯一的辦法,可是她怎麼能做到?
她的兒子是秦家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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