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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世她是見過雪蘭的,但是不知如何描繪,只好道,“就是我八歲那年穿過的,對,是湖藍色。”
秦珏好像是說那件衣裳是湖藍色的。
夏至笑道:“那時您還住在昌平,老爺說莊子裡的針線婆子土頭土腦的,您的衣裳都是請了昌平鎮上手藝最好的李三娘子給縫的,後來舉家搬到京城時,老爺又說重新給您縫一批衣裳,所以那會兒的衣裳鞋襪大多留在莊子裡,沒有帶過來。”
羅錦言有點發呆,好像是這麼回事,八歲那年她和爹爹還是寄住在隔壁表哥的宅子裡,過了重陽節就回昌平了,第二年出了正月才正式搬到京城,臨來之前,常貴和常貴媳婦就先來打理,等她住進來時,箱籠裡都是新縫的衣裳鞋襪,舊衣裳大多沒有帶過來,隨身帶的幾件也賞人了。
她落寞地坐在箱籠旁的小杌子上,半天沒有動彈。
忽然,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過來:“小姐小姐,您說的是這件衣裳吧?”
她轉過頭去,見小雪滿頭大汗跑進耳房,手裡拿著個小包袱。
“有一年您賞給奴婢兩件衣裳,可這料子貴重,奴婢穿不出去,就壓到箱底了,剛才夏至姐姐問起來,奴婢才記起的。”小雪說道。
羅錦言開啟包袱,把裡面湖藍色的褙子展開,褙子上果然繡了一朵尺高的雪蘭花。
丫鬟們齊齊鬆了口氣。
羅錦言又驚又喜,她走出耳房,站在東次間半人高的西洋美人鏡前,拿著衣裳比量,衣裳又瘦又短,早就不能穿了。
而且,也不知李三娘子讓誰給畫的花樣子,真是又土又傻,一點也不好看。
秦珏雖然沒有前世的狠戾,卻還像前世的可惡,他是故意挖苦她的吧,一定是的!
她嘟著嘴,讓夏至找了條素淨的挑線裙子賞了小雪,自己則坐在炕桌前畫了一晚上的花樣子,直到次日,才選出兩幅自己覺得滿意的,交給了針線婆子。
又過兩天,她便收到幾封書信,第一封便是秦五小姐的。秦瑜在信上說她前兩天是她的生日,大伯父特准了讓她去天心閣,她在天心閣待了整整一天,幸運地從前朝古籍中得到兩個食譜,特意抄了給她。
天心閣是秦家的藏,有天下第一之稱,秦家的私刻坊便也叫天心閣,只給秦家自己或親朋故舊印書,天心閣刻印的書,一書難得,價比黃金。
而秦瑜信中提到的天心閣,應是指藏,而非刻坊。
這就是大家族的通病,子孫之中也分三六九等,秦瑜堂堂長房嫡女,也只是生日那天才能到天心閣裡看看書。
羅錦言讓丫鬟把兩個食譜送到灶上,讓灶上試著做做看。
她沒有想到,接下來的幾封書信都是她意想不到的人。
一封是莊芷樺的。
在女兒會上,她也才和莊芷樺有一面之緣,想不到莊芷樺竟然會給她寫信。
莊芷樺在信上說,現在南方打仗,以至於京城裡也冷清了,原本還想找個機會聽她講講在外遊的事,現在看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隨信送來一份請帖,請她有空時到莊府做客。
另一封信則是羅錦屏的,羅錦屏說因為堂弟羅建立的事,她被母親禁足了,否則一定來找她玩兒。
羅錦言撇嘴,你看到青風表哥時那副花痴樣子,還是別來我們家了。
如果秦瑜不是秦家的人,她還是很想結交的,可是現在她總覺得彆扭。
她猶豫一刻,才提筆給秦瑜回信。
她用的依然是館閣體。
那個秦玉章是有病的,所以還是用館閣體保險一些。
她告訴秦瑜,她最近也沒有讀過新書,可能因為打仗的緣故,就連詞話本子也沒有新的。
給莊芷樺的信裡則說可能要等到天氣不太熱時,她才能登門拜訪,不過還是要謝謝相邀美意。
對羅錦屏卻沒有這麼客氣,直接勸她不要惹紅大伯母生氣,休心養性,多做女紅。
於是十天之後,那個叫掃紅的丫鬟就給她送來幾本詞話小說,墨香陣陣,一看就是新印不久。
“這是秦家萬卷坊的新書,五小姐讓奴婢給您送來賞閱。”掃紅笑眯眯的,她是越來越機靈了。
掃紅走後,羅錦言就告訴常貴媳婦:“以後再有秦五小姐的書信,連同送信的人一起轟出去。”
常貴媳婦一頭霧水,小姐這是怎麼了,雖然沒有見過,可她覺得這位秦五小姐挺好的,又是送玩具,又是送點心,現在連書也送來了。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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