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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妃和古淑妃?
那兩位連自己都保不住,做夢都想找人撐腰,你還拿她們相比?
她正要開口,就聽到羅錦屏以一副慷慨就義的口吻說道:“李貴妃和古淑妃都老了,就要失寵了,否則皇帝為何要選秀了?”
她們是不如你年輕,可她們一個能執掌後宮多年,讓自己的兒子平安長大;另一個盛寵幾年,前世還做了皇后。
她們哪個不比你有手段,後宮之中能和她們鬥上幾個回合的,在羅皇后出現之前,也沒有誰了。
否則趙極又怎會只有趙熙一個皇子?
“四姐姐,你知道宮裡怎麼殺人嗎?”羅錦言湊到羅錦屏耳邊說道。
羅錦屏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眼中一片迷茫:“怎麼殺啊?”
羅錦言起身從書案上拿出一張紙,然後回到炕上,把那張紙在羅錦屏的臉上比了比,用她能夠表現出來的最陰森的口氣說道:“趁你睡覺時,把紙蓋到你的臉上,端起床邊的水碗,噗的一口水噴上去,這紙就煳到你臉上了,然後再貼一層,起先還要讓小內侍按住你的手腳,可這紙煳到第五層時,小內侍就不用再按著你了。”
說到這裡,她真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
羅錦屏嚇得啊的一聲,還不忘問一句:“為什麼不用按著我了?”
羅錦言把那口水嚥到肚子裡,羅錦屏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她的心還沒有完全放下,就聽到羅錦言幽幽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因為煳到第五層紙時,你已經斷氣了。”
“啊!”
羅錦屏嚇得又是一聲尖叫。
外面的丫鬟嚇了一跳,連忙撩簾進來,羅錦屏卻揮揮手,不耐煩地道:“出去,都出去。”
見丫鬟們出去了,她又問羅錦言:“你嚇人的,宮裡哪能隨便殺人?”
“不能殺人,可你能自盡吧,見你死了,把你往湖裡一扔就行了,誰讓你不想服侍皇上,自己投湖自盡呢,活該!”
“太醫能查出來的。”羅錦屏不服氣。
“你是皇帝的女人,太醫還能怎麼查,不過就是叫幾個醫婆隨便看看,你一個沒權利沒背景的,說死就死了,這些醫婆還敢得罪宮裡的主子嗎?”羅錦言冷冷地說道。
羅錦屏頓時像個洩氣的皮囊,沒骨頭似的歪在迎枕上:“惜惜,你說如果我能做你的二表嫂,那該有多好啊。”
“惜惜,你怎麼不說話?”
“惜惜,你別裝啞巴好不好?”
“惜惜。。。。。。”
好不容易把心情極之沮喪的羅錦屏打發走了,羅錦言心情大好地給湯圓和耳朵洗澡,夏至匆匆跑進來:“小姐,揚州的書信到了。”
羅錦言一怔,看到信封上有個高字,便知道這是張廣順的信,張廣順的書信是從平涼轉到揚州,再從揚州送往京城。
這個高字,就是高興的弟弟,張廣順所有書信,都是由他來轉寄的。
張廣順在信裡說,他們做著瑞王府的筆墨供應,最近和世子妃的一個陪房混得很熟,這個陪房是廣安伯府的人,夫妻二人一起跟著世子妃來到平涼,他的妻子是世子妃身邊的一個嬤嬤。
世子妃喬氏對陪房們並不信任,因此這人頗多抱怨,他在王府裡只是個三等管事,還不如留在京城呢。
瑞王世子妃喬氏進府後的第三個月便查出有孕,但很快便小產了。
她認為是身邊的嬤嬤和丫鬟們服侍得不妥,把近身服侍的幾個人全都處罰,並且調去管些瑣事,其中就有這人的妻子。
羅錦言看看信上的日期,這是三個月前寫的。
羅金瓶,不,喬蓮如懷的這個孩子,應該不是她自己弄下去的,她急於在王府立足,不會對自己的肚子下手。
當然更不會是廣安伯府的嬤嬤們,那只是喬蓮如藉機清理眼中釘的藉口。
這倒像是趙宥的手筆。
人既然娶了,幾年之內是不能讓她死掉,但是很顯然,趙宥不想讓喬蓮如生下他的嫡長子。
羅錦言長長地鬆了口氣,喬蓮如離京之前,她使的那招離間計,看來是見效了。
喬蓮如已經迫不及待要把廣安伯府的人清理掉了,但想擺脫廣安伯府獲得趙宥的信任,還是心急了。
趙宥,一個精心佈置幾十年,隱忍內斂的人,前世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又怎會因為幾個奴婢,就會相信一個賜婚女子?
慢慢來吧,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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