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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復何求?”
這種赤|裸|裸的誇獎,從他嘴裡說出來,羅錦言竟然感覺很受用,她噗哧笑了出來:“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油腔滑調的。”
秦珏見她終於笑了,便放下她的腳,卻枕著她的腿躺了下來,道:“我這還真的不是學來的,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
羅錦言想把腿從他的腦袋下面抽出來,可是那個頭也不知怎麼就那麼沉,她動了幾下都不行,秦珏就笑嘻嘻地打趣她:“你別亂動,我身上有傷。”
是啊,你還記得你有傷啊,你哪裡像是有傷的。
“你什麼時候去衙門啊?”羅錦言問他。
“我不是受傷了嗎?總要養上一兩個月吧。”秦珏嘆息,一副他受盡折磨的語氣。
“太醫呢?他還要幫你瞞著嗎?”羅錦言為那位小江太醫難受,每隔兩天還要裝模作樣過來看診。
“那就要看我這第二道摺子了,如果有人找小江太醫詢問我的傷勢,那就是這道摺子有了動靜,我就能如你所說在早朝上直抒胸臆。如果這道摺子還是不行,當然也就沒人去問小江太醫,那我就繼續養著吧,衙門有什麼可去的,哪如在家給娘子畫眉。”
這一環一環的,羅錦言忽然覺得如果不讓秦珏做官真是太可惜了。
她的目光看向炕桌,就看到那隻紅木匣子,她伸手推推他,道:“父親給的那隻匣子,一直都沒有開啟,這會兒開啟看看吧?”
秦珏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懶洋洋地道:“你想看就看吧,不用拉著我一起看。”
“這是婆婆的嫁妝啊,萬一有什麼房契地契的,也好和你說說清楚啊。”羅錦言說道。
秦珏笑出聲來:“我孃的東西我都看過,沒有你說的那些,連張紙都沒有。”
難怪他一點都不好奇,原來早就看過。
“你起來,把匣子搬過來開啟。”
羅錦言又推他,秦珏這才重又坐起身來,把那隻一尺多長的大木匣子搬到炕上,放在羅錦言的面前。
木匣開啟,裡面果然如秦珏所說,沒有一張紙。
綴著七八顆米粒大小的金鋼石的耳墜子、鴿子蛋大的祖母綠、七彩寶石的項圈、羊脂玉的噤步、龍眼大的夜明珠。。。。。。大大小小几十件首飾,每一件都是流光溢彩,羅錦言見慣好東西,粗粗一看就知道這些都不是凡物,像那祖母綠、羊脂玉溫潤瑩透,一看就是有年頭有傳承的物件。
“這。。。。。。”
她愕然,如果這些是秦家的傳家寶也說的過去,她是長房長媳,秦燁把這些交給她,雖然有些偏心,可也說得過去。
但這些東西卻是婆婆的嫁妝。
秦珏笑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何沒有讓你當眾開啟了吧?”
這些東西當然不能讓秦家那些親戚們看到,知道這是婆婆嫁妝的還好,不知道的只會以為這是秦家祖上傳下來的,全都給了羅錦言,憑白給她招來嫉恨。
“這太貴重了,還是你收著吧。”羅錦言道,之所以貴重,並非是這些東西價值多少銀子,而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淘得到。
“我爹如果想給我,早就給了,也不用等到現在,這就是給你的,你收好就行了,我娘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就是想要留給兒媳婦的。”
“婆婆的孃家。。。。。。”
羅錦言記得很清楚,當初兩家議親時,羅紹是把秦燁的兩任妻子出身全都問清楚的,髮妻陸氏出身金陵陸家,陸家與秦家是世交,幾乎每代都有聯姻;繼妻葉氏是商戶女,自幼失恃,其父愛書成痴,認識秦燁後,對天心閣嚮往不已,那時尚未海禁,葉父要帶船出海經商,擔心一走經年,女兒無人照顧,便將年僅十四歲的獨生女嫁給秦燁做了填房,傳聞這位親家老爺死在海上,葉家沒有子嗣,從此凋落。
早年大周與番邦常有海上貿易,浙江、福建、廣東的商人也會帶船出海,每次回來都能狠賺一筆,後來海盜時常出沒,這些船隊便有去無還,更有膽大妄為的,和海盜勾結起來,時時上岸滋擾,朝廷這才嚴禁私造船隻,實施海禁。
秦珏的外公死在海上,這在二十年前並不是奇聞異事,羅錦言的外祖父有一位胞弟,當年也是連人帶船葬身東海,還是隨行的親信被人救起,家裡才知道他的死訊。
見羅錦言眉頭微蹙,秦珏笑道:“怎麼了,若是不喜歡那就收起來,等以後我們娶了兒媳婦,你再把這些賞給她。”
羅錦言搖搖頭,她拿起一支簪子,道:“這花樣雖然不時興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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