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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自己為何會認為吳氏天真可愛,不似世家小姐那般矯揉造作?現在看看吧,吳氏不知死活地胡說八道,出身湖北寧家的四太太強忍著才沒有笑得花枝亂顫。
寧氏雖然年輕,可也能看出吳氏的舉止有多麼可笑。
秦牧用眼睛的餘光看向秦燁,卻見秦燁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低眉垂目,一言不發。
秦牧沉聲道:“玉章,你二嬸有不當之處,也不用你這做侄兒的評議,你退下吧。”
秦珏方才還冷若冰霜的面龐頓時如雪後初晴,綻放出刺目的笑容。
他向在座的眾人深深一揖,道:“侄兒就不打擾叔父和嬸嬸們同我爹商議親事了,侄兒就在隔壁侍候。”
說完,便撩簾退了回去。
冰藍色紅梅傲雪的簾子下端,綴了四隻玉石圓球綴腳,簾子撩動,那四隻玉球便發出玲瓏聲響,很是悅耳,但聽到屋內眾人耳中,卻是如坐針氈。
這叫什麼事?
他們在這裡談話,秦珏隔著簾子監聽,再有哪句話觸到他的逆鱗,他便又是一頂改了祖宗規矩的大帽子壓下來。
尤其是四老爺秦炻,他平時看到秦珏就恨不能繞開走,有一次還踩進種著月季的花叢裡,毀了一件新做的袍子。今天他好端端的,就被叫到楚茨園裡來了,秦珏定親聘金想給多少就多少吧,關他什麼事,又不是讓他掏銀子,大哥有錢,願意多掏一萬兩,那也是人家的事,這一萬兩不給羅家,也到不了他秦炻手裡。這下子可麻煩了,秦珏以為他和二哥二嫂是一夥的。
所以秦炻立刻說道:“依我看,就按大哥說的定了吧,大哥啊,下月初就要下小定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只管說話。”
四太太寧氏也笑盈盈地站起來,道:“大哥若是不嫌棄我年輕不懂事,小定那天我也跟著二嫂去吧,一來是長長見識,向二嫂學學持家之道;二來也是和新侄媳親近親近。”
秦燁微笑頜首,道:“那就有勞四弟和四弟妹了。”
秦炻和四太太連忙擺手:“都是一家人,大哥您太客氣了。”
吳氏暗地裡氣得直咬牙,小四房這兩個活寶,平時在家裡動不動就吵得天翻地覆,這個時候夫唱婦隨起來了。
“四弟妹千萬別說跟著我去學什麼,你也知道,我身子剛好,二月初六那天,怕是去不成了”,說到這裡,吳氏起身對秦燁道,“還請大哥多耽待,好在家裡女眷眾多,其中不乏德高望重之人,全福人又是請的江三太太,論起做全福人,她是最有經驗的,這次的小定禮一定也能辦得體體面面。”
秦家的女眷除了她和寧氏,其他人還在太原,寧氏只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江三太太雖有經驗,可也是全福人,又怎能給秦家做主,到時寧氏壓不住場面,只會讓羅家笑話。
吳氏擺明是要拿喬。
秦燁眉頭微動,但還是和言悅色道:“這樣的場合怎能沒有二弟妹?二弟妹如果身子不適,到時我再從旁支幾房請位女眷和四弟妹陪著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吳氏見秦燁服軟,心裡暗自恥笑,活該你們小長房沒有女眷,這個時候知道為難了吧?剛才秦珏針對我時,你這個當爹的為何沒有出聲斥責?
羅家也是有官身的,寧氏雖是出身湖北寧家,可四老爺秦炻沒有官身,若是讓寧氏這麼一個無品無級的過去,外人只會說秦家看不起羅家,才會如此慢怠。
吳氏算準了這個時候,秦燁只能請她出面了。
她索性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對身邊的丫鬟道:“我又覺得氣悶,你扶我到窗子前面坐會兒。”
秦牧看著她那副模樣,只覺得眼疼。
他強忍怒意對丫鬟道:“夫人身子不適,還不快把夫人扶回穀風園躺著。”
丫鬟們唯唯諾諾,扶著吳氏走了出去。
四太太寧氏見了,捅捅身邊的四老爺,四老爺如夢方醒,站起身來,對秦燁和秦牧道:“二嫂也病了許久了,我這就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大夫。”
說完,帶著寧氏就匆忙走了。
屋內只留下秦牧和秦燁無聲對坐,良久,秦牧才道:“大哥,我已經遞了辭呈,想來過幾日就能批下來了,到時我就要閉門不出,在家養病了,玉章的親事,我。。。。。。”
秦牧是稱病請辭,辭去皇子師傅一職,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藉口,他也要裝病。
秦燁嘆口氣,道:“無妨,無妨,到時我請江院使親自來一趟,把這有病的事做實。”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