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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有丫鬟搬了玫瑰椅放到徐夫人的下首,羅錦言微笑著走過來,徐夫人打量著她,對一旁的嬤嬤道:“我怎麼瞅著這孩子長得有點像三丫頭呢?”
嬤嬤笑著說道:“可不就是像啊,依奴婢看,羅小姐和咱家三姑奶奶有兩三分的相像呢。”
羅錦言心中稱奇,三姑奶奶?這是張家那位大歸的姑奶奶?
徐夫人不住點頭,問道:“可有小字?”
羅錦言輕聲說道:“小女小字惜惜。”
“惜惜?”徐夫人重複著,道,“這名字真好聽,嬌滴滴的,可又朗朗上口。”
說著,讓丫鬟取了見面禮來,給羅錦言的是一串蜜蠟石手串,羅錦言重又施禮謝過。
徐夫人又問了問她平日裡讀些什麼書,羅錦言知道徐夫人不是普通女子,也就沒有瞞她,道:“讀過女誡和列女傳,但我性子疏懶,平日裡最喜讀各種遊記和雜記。”
徐夫人聞言哈哈大笑,笑聲爽朗,道:“那可有讀過《浮生偶寄》?”
羅錦言含笑點頭:“滄海叟的《浮生偶寄》是小女最喜歡的,百讀不厭,這本書不同於尋常遊記,尋常遊記多是寫的名川大山,而滄海叟的這本書卻是以市井小記為主,妙趣橫生,別緻不俗。”
《浮生偶寄》並不出名,知道的人很少,羅錦言張口就能說出滄海叟三個字,而且還能說得頭頭是道,一看就不是空泛之言,她是真的讀過。
徐夫人的興致更高了,對身邊的嬤嬤道:“你去把三姑奶奶請過來。”
過不多時,張三姑奶奶便來了。她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打扮得極其素淨,穿一件深藍色素面褙子,月白色挑線裙子,烏黑的秀髮上插著白玉簪子,雖是脂粉未施,但一張俏臉卻難掩麗色。
羅錦言看到她時,也是覺得有趣,兩人的眉眼果是有幾分相似。
張三姑奶奶是寡居之人,平日裡甚少見客,但羅錦言只是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就沒有太多講究了。
徐夫人笑著給兩人引見,聽說這是羅郎中的愛女,張三姑奶奶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張傻乎乎的臉來,她忍不住牽牽嘴角。
徐夫人笑道:“你看看,這孩子和你小時候是不是有幾分像呢?”
張三姑奶奶這才仔細端詳面前這個如朝華晨露般的小姑娘,果然和她有點相像,難怪羅郎中那天會失禮,想來也是這樣認為吧。
張三姑奶奶送給羅錦言的見面禮是一面巴掌大的西洋小鏡子,那小鏡子平時不用時就是個雕工精美的小盒子,觸動機括,鏡子便彈出來,甚是新鮮有趣。
羅錦言謝過張三姑奶奶,張三姑奶奶見她並沒有把鏡子交給丫鬟,而是一直拿在手裡,顯然是真的喜歡,就笑著對她道:“我那裡還有幾件西洋玩意兒,若是母親捨得放了你,你就跟我去看看。”
徐夫人聽她這麼說,嗔怪道:“一會兒還要留惜惜在我屋裡用飯,你要帶她去你屋裡,那就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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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惜分釵
寧王之亂前,朝廷並未全面海禁,雖然嚴禁私造船隻,但在同德十一年、十五年和同德二十年,朝廷曾經三度派出商船,將茶葉、絲綢和瓷器運往番邦,帶回香料、珊瑚、珠寶,在江南、福建和京城,也經常看到東瀛和西洋的客商。但是同德二十八年之後,朝廷全面海禁,之後十幾年來,再沒有派過官船出海,西洋物件更是物以稀為貴。
張三姑奶奶住在跨院裡,小小的院落打理得極是雅緻,廊下種著一棵西府海棠,不遠處還有一株碗口粗細的香樟樹,靠牆的地方則立著一座鞦韆架。
兩個沒留頭的小丫頭歡快地跑過來行禮,都穿著粉衣綠裙,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雞毛毽子,一看就知道,剛才她們兩個正在踢毽子。
這和羅錦言想像中孀居院子完全不同,不是應該是青燈古佛,滿地青苔嗎?
待到進了屋子,羅錦言就更是覺得這位張三姑奶奶是個妙人了。
屋裡的陳設雖然素淨端莊,但隨處可見精緻玲瓏的小玩意,小鳥機括的西洋鍾,繪著西洋美人的玻璃炕屏,甚至還擺著個金髮碧眼的西洋娃娃。
炕桌上放著一本書,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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