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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了,你忙你的吧,有什麼事就打發下人跑一趟。”
話外音,若是還要送豬肉羊肉的,也不用你親自過來了。
秦珏的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是火辣辣的,看得羅紹心情更好,笑眯眯地起程向香河去了。
秦珏其實並不急著處理這些傳言,用李怡來抬高羅錦言,雖不厚道,可卻能堵住很多人的嘴,看看以後還有誰敢拿羅錦言來說長道短。
可是有一個人卻急了。
這個人就是沈硯。
那天他從明遠堂出來,就是憋了一肚子火。
秦珏雖然沒有怪罪他,但這件事卻是因他所致。
羅家若是沒和秦家議親,還真不能入他的法眼,但是現在秦羅兩家不但要定親了,而且秦珏對羅小姐極是看重,他是秦珏的好兄弟,就不能眼睜睜看著秦珏被人垢病。
李氏兄妹口口聲聲說羅小姐天生聾啞,據說這種天聾地啞之人是會遺傳的。
當時他還沒有感覺什麼,還為秦珏不值,有那麼多口齒伶俐的,怎麼就找了個這樣的?
現在想來,這李氏兄妹太過惡毒,這分明就是說秦珏的妻子還比不上李家親戚柳如意。
柳如意雖是出身商戶的拖油瓶,但既非喪母長女,又非身有惡疾。
可恨自己當時還像傻子一樣的問這問那,也不知那對兄妹回家後如何恥笑於他。
沈硯當時就想衝到李勳府上,把李氏兄妹揪出來臭揍一通,可是快到李家時,又想到這次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太過沖動才引起的,他不能再這樣了,秦珏以前就說過他,讓他遇事要學會動腦子。
他想了想,便坐了馬車回了驍勇侯府,但讓兩個人隨時盯著李家兄妹的舉動。
李家兄妹果然沒有閒著,尤其是李緒明,沒過兩天就在家裡辦起了茶會,雖然大多女眷都還沒有回京,但也陸陸續續來了四五位。
李宗明原本就是個愛玩的,更是沒有一天安生的,今天去會同窗,明天又去推牌九,忙得不亦樂乎。
於是到了正月初九這天,關於羅家插足秦李兩家親事,而羅小姐又是聾啞之人的傳聞便鋪天蓋地了。
沈硯氣急,在屋裡見什麼摔什麼,有人飛奔著去告訴了他的祖母昭福縣主。
昭福縣主年近半百,聽說沈硯在亂髮脾氣,不但不管,還對丫鬟婆子道:“快去把貓貓狗狗全都圈起來,免得被那個臭小子給傷著。”
丫鬟婆子正要出去,昭福縣主又叫住她們:“再去把我前兒個剛送到他院子裡的那兩盆蘭花搬回來,可別給砸著了。”
所以那天,沈硯發了一通脾氣,次日整個驍勇侯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風平浪靜。
他鬧騰夠了,坐下來想了想,就有了主意。
而這時,羅紹已經到了香河。
他在路上就想過了,京城裡的事情還是不要瞞著女兒,出了正月,女兒就要回京了,與其那時聽到風言風語,還不如現在就告訴她,讓她心裡有數。
聽完他的一番話,羅錦言細聲細氣地說道:“無妨,只是霍閣老和莊閣老都會想做媒人吧,莊閣老素來不喜世家子弟,想來抹不開面子,所以只會假裝不知道,我們家的媒人要請霍閣老了。”
說到這裡,她連忙喝了幾口冰糖雪梨,潤潤嗓子。
羅紹卻已經怔在那裡,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道:“鳳陽先生說的對,我果然更適合到翰林院去編書,閨閣女子都能想到的,我卻弄不明白。”
羅錦言無語,她爹受到傷害了。
她笑嘻嘻地給父親剝了一顆糖炒板栗,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爹爹是當局者,我是坐井觀天的小青蛙。”
小時候,羅紹給她講過坐井觀天的故事。
羅紹哈哈大笑,輕點著她的小鼻子,道:“亂用成語,這怎能用坐井觀天呢。”
羅錦言笑得眉眼彎彎,又剝了顆花生遞給羅紹,一副熘須拍馬的模樣。
羅紹見了更覺有趣,打趣她道:“你放心吧,玉章是個有擔當的,出城的時候,他向我保證,一定會把這件事處置妥當。”
羅錦言鼓著腮,嘟起嘴,不理父親了。
羅紹打從心裡笑出來,對女兒道:“鳳陽先生主動提出,要讓他的夫人幫你打點嫁妝,籌備婚事。徐夫人跟隨鳳陽先生髮配廣西,又隨他走遍千山萬水繪製輿圖,比那戲文裡的王寶釧還要受人尊敬,她還是位女中豪傑,一身的武功,曾救夫君於水火,到時你見到她老人家,一定要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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