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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克儉把手裡的青花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邰長齡嚇了一跳:“您是說,您是說我被人算計了?誰?沈硯?嘉瑩縣主?他們算計我幹嘛?”
“不論是你,還是我,還是我們邰家,怎會能入那兩位的眼,在他們眼裡,咱們邰家算什麼?不過就是他們腳底的泥。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嘉瑩縣主是被沈硯算計了,而嘉瑩縣主是咱們家帶去的,沈硯難道還不知道咱們家是瑞王府的人?他既然要算計瑞王府,那能放過咱們嗎?不把嘉瑩縣主這塊燙手山芋扔給你,還能給誰?”
邰長齡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可是那嘉瑩縣主擺明對沈硯有情,千里迢迢送上門來,沈硯卻要算計她?再說了,那沈硯就是一紈絝,他還敢和瑞王府對著幹?他不怕瑞王爺到皇帝面前告他?”
邰克儉嘆了口氣:“你這個蠢貨,沈硯的確是個紈絝,可一個紈絝能把西安、榆林和甘州幾大衛所攪成一鍋粥?而他卻全身而退,毫髮無傷?他當然敢和瑞王爺對上,因為他身後站著的是皇上,皇上,你懂嗎?”
邰長齡懂了,他全都懂了。
沈硯來到陝西一年多了,又整走了幾個重要人物,他當然已經知道在陝西,是誰說話最有用了。
所以他要對付瑞郡王府。
所以他選了嘉瑩縣主做磨刀石。
“驍勇侯也是個英雄人物,怎會生出沈硯這種奸佞小人呢?有本事就殺進瑞王府啊,對付女人算什麼本事,還是毀人名節,這也太下作了。”
邰長齡對嘉瑩縣主很有好感,一想到美人無故受冤,他的心都疼了。
沈硯就是個下流坯,竟然用這種方法對付女人。
邰克儉看著振振有詞的兒子,氣得一拳砸到炕桌上。
“混帳!若那嘉瑩縣主是貞潔烈女,又怎會大老遠地跑到榆林,又怎麼硬逼著咱們帶她去秋狩?她不和你妹子在帳篷裡好好待著,跑出去做什麼?小子,這都不明白,這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是有仇,這仇還就是打這上面來的,否則沈硯能弄死她的丫鬟,為何不連她一起弄死?死了不是更乾淨,她是偷著跑出來的,就算是死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這就是沈硯不想讓她死,就是想讓她活著受罪,這是多大的仇怨,才會這樣做?”
第五六七章 美人捶
對於沈硯而言,趙宥和趙藍娉對他有殺妻之恨。
無論小雅怎麼想,在沈硯心裡,小雅才是他的原配,是他的結髮妻子。
九歲時他就打定主意要娶的人,硬生生被趙宥和趙藍娉給毀了。
他的小雅,如曇花般純潔美麗的小雅,被他們毀得體無完膚。
“爹,您說現在該怎麼辦啊?”雖然覺得匪夷所思,可邰長齡也覺得父親說得有理。
沈硯與嘉瑩縣主,或者是驍勇候府與瑞郡王府,這之間一定是有深仇大怨的。
和西北官場很多人家一樣,邰家是依附著瑞王府的,瑞王府偏居一隅,看似不理朝事,實際上這些年可沒有閒著,早幾年,陝西和山西官場上,十之六七是瑞王的人,就連九邊之中,也有他們的人,馬市大案,讓趙梓和趙宥夫子損兵折將,這才讓驍勇侯插了一腳進來,否則沈硯怎能在榆林耀武揚威?
這些年,邰家順風順水,頂多到明年,邰克儉一個正四品是跑不了的。
可是一場秋狩就如同是一場噩夢,把邰家推到了危險境地。
不,邰家不能聽之任之,這個黑鍋不能背。
邰克儉只有邰長齡這一個嫡子,眼前的事情明擺著,要麼他把邰長齡遠遠送走,要麼就等著讓瑞王府殺人滅口。
即使邰長齡被送走,到了外面更難以照顧,十有八、九還是要死於非命。
女兒邰妙齡也被捲了進來,怕是也保不住了。
還有他自己。。。。。。
看著兒子求助的目光,邰克儉下定決心,他一字一句地對邰長齡道:“為今之計,只有破釜沉舟,先保住你,保住邰家,至於別的,那都是以後的事。”
位於榆林八面衚衕的沈府內,沈硯懶洋洋地歪在臨窗的大迎枕上,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狗。青銅牡丹爐裡香|煙繚繞,一個小僮拿著香鏟正在撥弄。
胡斌從外面走進來,他個子矮小,蓄著幾根山羊鬍子。
他的一雙小眼睛瞄向炕上的沈硯,見沈硯身上的白綢繡著大朵寶相花的衫子鬆鬆垮垮,露出大半個胸脯,頭髮散開,髮絲如黑瀑般垂下來,襯得如玉石雕刻般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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