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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程茜如又算什麼東西?他貶低我外家的出身,不過就是為他的薄情寡義找藉口而已。”
羅錦言立刻醒悟,即使秦珏知道秦燁致仕的真正原因,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父親。
癥結並非是葉氏的身份,而是秦燁對葉氏的不忠。
羅錦言也膈應。
男人納妾、抬通房、睡丫鬟、狎妓,這些雖然也令人膈應,但是卻符合禮法,原因就是這些女子即使得寵,也永遠在妻之下。
然而秦燁與程茜如的關係,卻是讓程茜如和葉氏處於同一高度,這與禮不合,更加令人不齒。
羅錦言知道,自古就有很多文人喜歡這種調調,還自以為風|雅。
羅錦言頓了頓,繼續說道:“公公致仕的原因確實與婆婆有關,卻並非是因為婆婆的孃家做過綠林,而是。。。。。。”
她說到這裡,湊到秦珏耳邊,低聲說了三個字:“。。。。。。戾太子。”
這三個字猶如旱地驚雷,秦珏的身子猛的繃緊,他不置信地望著羅錦言,足足過了半晌,才道:“當真?”
羅錦言鄭重地點點頭:“當真,我見過舅舅。”
此時此刻,羅錦言口中的舅舅當然不會是遠在揚州的李毅,而是他的舅舅。
秦珏的腦海裡飛快整理著關於戾太子的所有記憶。
戾太子趙植,英宗皇帝與元后萬氏嫡長子。
他幼年時便被冊立東宮,卻在英宗纏綿病榻時謀逆!
但是王朝明的那篇五大罪之後,趙植的死因便呼之欲出。
他是被竇太后和庶弟趙極陷害至死。
他的一雙子女,相傳是因出事之後,東宮內侍們翫忽職守,而不幸夭折,但明眼人都能猜出來,皇太孫和小郡主是被斬草除根了。
難道。。。。。。
秦珏眼中陡然亮起一道寒光,他望著羅錦言,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娘是戾太子之女?”
第六三零章 約白首(絲紗羅和氏璧加更)
依然是春光初現的清晨,依然是竹影搖曳的竹林,卻再無方才的旖旎纏綿,有的只是一片清冷,和秦珏眼中的肅殺。
羅錦言微微點頭:“永南伯解晨有一子,體質異於常人,就是。。。。。。解家早年有恩於棲霞寺的寂文大師,這個孩子的出生令解家引以為恥,但終究無法捨棄親生骨肉,便將他託付給寂文大師,帶回棲霞寺。”
大戶人家,生出這樣的孩子,多數是甫一落地就溺斃了,否則既是家醜,此子長大後也難以人前立足,解家將孩子送到寺院,對此子而言,實則是最好的出路。
她是閨閣女子,對雲棲身體的與眾不同之處難以啟齒,秦珏卻已經聽明白了,他沉聲道:“我懂,你繼續說。”
羅錦言鬆了口氣,從頭上拔下一支金簪,金簪精緻絕倫,但卻不是時興的樣式。
秦珏認識這支簪,這是他娘留下的,由秦燁代為送給羅錦言的那些頭面首飾中的一件。
羅錦言指著金簪上的那個小巧秀麗的雲紋,對秦珏道:“這是雲師傅獨用的標誌,他叫雲棲,十歲時跟隨香客下山學手藝,十四歲時名滿江南,卻如曇花一現,很快便銷聲匿跡。他買通操刀太監,進了銀作局,宮裡的東西不能有匠人的私印,這支簪子,以及婆婆留給我的那些,應是舅公專門為自己的外甥女打造的,所用之物想來都是太子妃的私房。”
“雲。。。。。。棲?”這個陌生的名字從秦珏口中說出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
秦珏不愛讀書,但他只是不喜歡去看書,並非不愛聽書,從小到大,他身邊的小廝便負責給他讀書,他博聞強記,羅錦言在松濤軒裡看過的宋代刑名典籍,他應該也“聽”過。
那本古籍中便有陰陽共體之人,致女子有孕的記載。
“雲棲進宮的時間,是否就是解家滅門之時?”秦珏問道。
羅錦言搖頭:“不,還要早很久,明德大師從寂文老和尚口中得知此事後,便去了京城,請慶郡王妃幫忙,見到了雲棲。雲棲只是銀作局的,慶郡王妃若想把他要出來,雖然費些周折,但也並非不可能。明德大師要帶雲棲離開,雲棲沒有答應,明德大師從京城帶走的,是一對小兄妹。”
“當時還沒有海禁,棲霞寺中有掛單的東瀛僧人,明德大師便委託東瀛僧人帶著這對兄妹飄洋過海。竇太后死後,他們這才回到中土。”
羅錦言說到這裡,看向秦珏。
秦珏神情肅穆地望向遠方,久久才說:“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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