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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還像去年一樣,晚上全家聚在一起吃年夜飯。不過今年新娶了兩個媳婦,著實熱鬧了不少。李氏依舊沒有和大家一起吃飯。
又過了一年,現在是雍和十四年。瑞平瑞安十九了,又娶了妻,是古代標準的大人了。瑞成瑞寧十六了,該娶媳婦了。鳳音十四,按照慣例今年應該定親,明年就該出嫁了,得,順道也給鳳舞看著吧。於是芷嵐給自己這一年定為媒婆年!
可是,芷嵐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一件事,瑞成十六歲了,他可以捐官了……
捐官一說由來已久,建國初是為彌補財政困難,現在則是為了維護世家大族的利益,所以名額不多,還死貴。芷嵐忘了,陸氏可沒忘。陸氏心心念念就等著瑞成長大做官呢,她可從來沒想讓瑞成透過科舉出仕。應該跟老爺說捐個什麼官好呢?
於是一過三月份瑞成的生日,她抓找個機會就和張京開始說這事。“老爺,按理說少爺們的事輪不到妾身來插嘴,但是您是知道的,三少爺從小就在妾身身邊長大。您看,他都十六了,也不能光在學院裡讀書啊。大少爺二少爺都是做大官的人了,連四少爺都幫著家裡管事。三少爺您是不是也為他安排個出路?”邊說著,邊給張京上茶,正是打算好好聊聊了。
張京一想,對了,三兒子十六了。自己的兒子確實得給他們將來找條出路才行。雖說指著家裡養一輩子肯定沒問題,但那不是男兒應該做的事,還是得有份正經事做才行,哪怕一年只拿幾十兩銀子。張京正在這邊想呢,陸氏一看張京沒露什麼難看的臉色,膽子就又大了一點。接著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自然拿個五千兩捐個縣令沒什麼問題的。但是三少爺自小身體不太好,離家太遠老爺太太也擔心,不如老爺活動一下,在離京附近的縣裡找一個吧。”張京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曾有幾次,陸氏就是因為話太多,把張京攆走了,她也學聰明瞭,話適可而止。於是轉變話題:“老爺,二姑娘今年都十三了,也是大姑娘了。是不是開始準備找婆家了呀?”張京接道:“這些事都有太太做主,你聽著就是了。我先去書房,晚上不過來了。”於是,起身就走了。
不過哪去什麼書房了,直接走了幾步進了芷嵐的房內。正巧,芷嵐正跟瑞平說話呢,瑞平最近正好升了官,要不怎麼說從來都是個拼爹的時代呢。瑞平現在有兩爹,還都是巨牛無比的人物,上面有個空位,上司尋了個由頭就把瑞平升上去了。瑞平正好在吏部辦差,沒讓瑞平離開,就跟芷嵐說了要給瑞成捐官的事。捐什麼好呢?這是個問題。
芷嵐這才想到捐官,不過大雍朝現在也算是政治清明,捐出來的管多半名聲好聽,卻並沒有實權。緊接著,張京說了要給瑞成捐知縣的事。芷嵐噎了一下子,自己剛想到捐的官沒什麼實權,這一下就要捐個知縣,還真別說,以張京的能力,弄個有實權的知縣還真一點問題沒有。那知縣雖是七品芝麻官,但是州縣長官在轄區內有個人專斷的權力,還真是在一地作威作福。瑞成才十六歲,什麼經驗都沒有,要知道那殺人的知縣,滅門的知州”的說法,他能搞得定?他又不是起點穿越男!
芷嵐想了一會,慢慢的開口說道:“捐官是應該的,起碼要讓孩子們有正經事可做,但是捐知縣,我確實不同意的,要知道民間素有殺人的知縣,滅門的知州的說法。咱家的孩子自然是極好的,可是那縣衙裡面的多的是官油子,萬一欺上瞞下做了什麼不法的事情,到時候往孩子們身上一賴,怎麼辦?人家知道的可就是張府的子弟了。”張京想了想,接著說道:“孩子身邊跟著人呢。”
“跟著人,那到底是孩子去做官,還是咱們請的師爺去當官了?咱家本來就不圖正那點錢,冒那個風險做什麼。這一縣可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縣令可是父母官正兒八經的父母官,天旱了澇了,百姓餓了凍了,刑事錢財,哪件事不要問,哪件事不要管。這要是一件做不好,得到的可都是老百姓怨恨。”芷嵐看似很小心的說。
張京最怕什麼?一個馳騁殺場近二十年的大將,死他都不怕,他怕什麼?或者說在他心頭的是什麼?是張家,是張家的名聲、張家的繼承、張家的一切。張家現在的一切可以說是他爺爺、他爹用性命換來的,要是有一點能夠威脅到張家的人或事,芷嵐一點都不會懷疑,張京能直接把他做掉,而且張京會把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都扼殺在萌芽裡面。瑞成要是捐個縣令,很可能會損害張家的利益,所以張京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芷嵐接著說道:“再說了,七品官幸運了三年升一級,要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