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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如菡答道:“媳婦回來的時候,崔姑娘就在大爺的床上了。媳婦問了下人,說是李姨娘派崔姑娘過來的。”這話說完全體人都看向李氏,只見李氏如見了鬼一般看著芳姐。
芳姐連忙開口道:“是姨娘讓我過來的。鳳音帶我進來後院,本來是想直接家去的。但是李姨娘說讓我來問問大少爺要不要喝醒酒湯。我來到蘭院一進屋,就……大爺喝多了,我掙扎不過。姨媽。”芳姐說完就伸手去抓李氏的胳膊。
芳姐這麼說也是陸小小教的,陸小小告訴芳姐,要是最後結論主動爬上瑞平的床,那她撐死是個通房。可要是說瑞平對芳姐不軌在先,那她就能向張家要個貴妾的名分。貴妾生出來的孩子是可以管她叫孃的。
瑞平縱使一時氣不過,天長日久,誰還能總記得八百輩子之前的事。再說過兩個多月,就又有兩個妾室進門了,王如菡哪有那麼大精力總跟芳姐過不去。要是能一次就得個孩子,芳姐下輩子就不用愁了。陸小小畫了一張誘人大餅給芳姐。
不過判斷到底是主動還是被動,關鍵的人物還有一個人就是李氏。陸小小告訴芳姐李氏會幫她的,一是李氏是芳姐的親姨媽,血緣在這裡。
二是就是要她承認自己派芳姐過來問一聲。要是李氏承認,那她有沒有錯,有,但不是大錯。本來張京就不待見李氏,犯點錯也無所謂。最後要是芳姐真能成事,將來也是李氏一大助力。所以陸小小賭李氏一定會幫芳姐圓謊。
崔滿貴家的一聽這話都傻了,不過也是在大家族裡待過的人,知道有些事情真相不主要,主要的事大家相信什麼。心理對芳姐是恨的不得了,可那是自己的親姑娘,再者事情已經發生了,只好把事情推到最有力自己的方面。
崔滿貴家的連忙接話:“既然是這樣,我們是小門小戶的姑娘,可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兒。這事還請國公爺和夫人給個說法。本來我們家姑娘是要做人家正頭娘子的,不過世子既然已經娶妻。那要是能做貴妾,這虧我們也就吃了。”
說完連忙衝著李氏喊道:“妹妹!”你要是幫忙,你外甥女就是世子爺的二房!
李氏聽了這兩聲呼喚反倒定了定神,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鳳音,開口道:“婢妾沒有讓芳姐來過,請太太明察。“李氏的話說完,偷偷捏了下鳳音冰涼的小手。
誰都有女兒,誰都得為自己孩子打算。鳳音的婚事還掐在芷嵐手中呢。既然敢做,你就自己相辦法圓吧,別拖我們下水。芳姐連忙介面道:“姨媽怎麼不記得了,我那衣服還是鳳音妹妹借給我的。”
芷嵐卻擺了擺手,開口道:“事情太亂了,從頭說起吧。今天是國公爺大壽,我記得你家是住在後廊上吧,你是怎麼進到後院來的?”
鳳音慘白著臉跪下說道:“是女兒看今天熱鬧,帶芳姐進府看戲,後來芳姐碰潵了杯子,溼了衣服,女兒帶她到姨娘的方中換衣服。後來芳姐說她自己能出去,女兒就先回去了。”芷嵐指了指桌子上被撕壞的丫環的衣服問道:“可是你借給她的衣服?”
鳳音答道:“不是這套,是一件家常的衣裳。”芷嵐看了一眼芳姐,又問道:“這說法可就不一樣了,到底你倆誰說的是真的?這丫環的衣裳是不是鳳音借給你的?”鳳音回答道:“女兒的丫環可證明這不是女兒借給她的衣裳。”
芳姐卻答道:“大姑娘的丫環自然是聽大姑娘的話了。”鳳音惡狠狠的看著芳姐,芳姐卻不為所動,看,解釋不清了吧。不過芷嵐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接著問道:“誰把芳姐放進蘭院的?”如菡答道:“是兩個小丫頭,看見崔姑娘的衣裳,又聽崔姑娘說是李姨娘讓來得,就放進來了。”
芷嵐聽了一會,知道這就是個無頭案。沒人證沒物證,李氏母女與芳姐母女是各執一詞。不過沒證據是你自願的,也沒證據是瑞平強迫你的。芷嵐問道:“崔姑娘可是自己進來蘭院的?我不明白,好人家的姑娘怎麼能半夜跑到只有男子的屋子裡來呢?正如崔姑娘自己說的,你可不是我家的下人。”
芳姐答道:“我是來幫李姨娘問話的,都是親戚,小女不好推託。”芷嵐笑道:“我倒不知道你是我張傢什麼親戚?竟然半夜在我張府裡走動。出了什麼事,姑娘是不是也要付點責任呢?”
那邊芳姐不說別的了,就一口咬定是李氏讓的。崔滿貴家的開口道:“我家自是比不得張家家大業大,可是我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要為我姑娘討個公道。大不了我滾釘板,告御狀!”就在眾人都在為芳姐到底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問題糾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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