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以就沒有再掙扎得那麼堅決。
這人之所以沒繼續施力將她直接掐死滅口,是因為受傷了吧?所以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她心中第一個想法。
遠處傳來紛亂的吆喝聲,由遠而近,很明顯正向這邊趨近,似乎在尋找什麼人,動作滿大的。當季如繪發現蓋住她臉面的那隻手因為那些聲音而微微震動了下之後,很快明白那些人八成是皇宮裡的侍衛,正在抓人;而這個制住她的人,正是傳說中的刺客——被宮衛們搜尋的物件!
“你!起來!”突然,刺客將她一把揪起。
季如繪這才有機會看清刺客的模樣——雖然是蒙著臉,除了一雙凌厲的眼外,沒法看到更多,但總也算是看到了。
這人身形挺高的,隔著布巾發出的聲音,因為刻意壓低,所以聽不出是男是女。在盛蓮這個地方,長得高的女性多的是,而且她們看起來都很像男人,所以完全無法經由外表身形去判斷這人的性別。
“做你的工作,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想活命就聽話!”刺客似乎很迅速就掌握住了季如繪的身分,以一種上位者的口氣直接下命令。
這人憑什麼以為她會乖乖聽話?季如繪雙眼不馴地眯起,雖然沒辦法開口說話,但渾身上下看不出一丁點乖順的味道。
一把銳利的匕首毫不客氣地抵上季如繪脖子,刺客的聲音冷到足以結冰:
“你有兩個選擇,一同死,或一同生。”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放過我?”捂住她嘴的手勁松了點,讓她可以發出一點聲音。
“你只能選擇相信。”刺客很快地回道。並且多看了她兩眼,心中暗自警戒:為什麼這個奴隸不僅沒嚇暈,還能冷靜地與他談話?她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奴隸嗎?
“好吧。”季如繪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順從。她雖然生性冷傲難纏,但偶爾也很識時務,不會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刺客沒再理會她,四下看了看,相中了後方半人高的木桶群,突然兩指用力點了季如繪的左肩胛後,飛身閃進其中一隻空桶裡,將蓋子蓋上。
好痛!季如繪整個左肩的筋脈像是突然抽筋似的揪了起來,讓她左手臂不由自主地弓起,冷汗直冒,差點跪倒在地。
這時那些搜尋刺客的宮衛已經過來,可能覺得刺客逃來這邊的機會不大,所以只派兩名宮衛搜尋。
“喂!粗奴,有沒有看到什麼人跑過來?”
這兩名宮衛雖然打扮得很男性化,身材體格也極之健壯,但季如繪仍是很確定她們是女的。
“問你呢!怎麼不回答?啞啦!”
性急的宮衛等得不耐煩,推了季如繪一把,力道不大,但半邊身體處於痛楚中、無法控制的季如繪別無選擇地只能跌倒在地。
“沒……看……到!”全身發麻的季如繪要很努力才能將這三個字說出來。
“這樣就倒了?你這個粗奴還真是虛啊,不是說粗奴是全盛蓮最孔武有力的人嗎?顯然你是那個例外,進宮混口飯吃的,對吧?這麼輕又這麼瘦……”宮衛一把將季如繪拉起來,嘴上還叨叨唸著。
“白海,別扯了。我們再到別的地方找找。”另一名宮衛拿著刀四下巡了一遍,也隨意開啟其中一個木桶看了下,當她發現這些木桶是準備用來製造堆肥的餿水廚餘之後,被臭得臉一皺,滿是噁心的表情,只想快快離開。
兩名宮衛很快離開,去別的地方找人去了。
突然的跌跤,讓季如繪發現全身在一陣發麻後,連帶的,左肩胛的痛楚居然也漸漸消失了!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既然身體能自由活動了,就沒有必要多想其它,反正想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眼下她唯一想做的事是……
抬眸望向藏人的那隻木桶,一雙杏眼冷殘地眯起,就在那木桶微微震動,即將有所動作時,她抄起一捆繩索,以最快的速度飛奔過去將那木桶蓋壓住,然後死命而瘋狂的扎捆,直到將那木桶紮成了一隻蛹,打了十來個死結後,才力竭地倒坐在地上喘氣。冷眼看著那隻木桶劇烈震動,試圖掙脫。
“想出來?哼,慢慢等吧!”季如繪冷笑。
“喂!季奴,那邊工作做完了的話,就過來這邊幫忙,該去打水了。快過來,我給你帶了塊餅。”不遠處一名推著水車的粗奴向她呼喊著。
季如繪對那人揮了揮手,表示聽到了。抬腳一踹,將那蛹狀木桶給踢倒,踢倒還不算,連著讓它像陀螺一樣翻滾了好幾圈之後,才滿意地吁了口氣,走過去與工役們會合。
火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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