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3/4 頁)
不去擔憂,“又要出什麼事了。”
韓嫣拉住他,看著眼睛,一字一頓:“不是要出什麼事,而是已經出了事,朝廷幾個月沒有丞相,老天爺看不下去,這才有的警示……”其實,本來說,太陽被遮住了,是國君蒙難不得掌權,這樣更好,只是如今朝上形勢,若無人響應,怕是會適得其反。因此,韓嫣並沒有提這一出,“不管怎麼樣,先挑出個丞相來,這個位置有了人,不管他原來是聽誰的,你都好對著這個人下手,不然,沒人坐這個位置,你想把他變成自己人都無處著力。”
“嗯!”劉徹點頭,平復了不少,“是這樣沒錯。”
不去計較封建迷信的問題,韓嫣送劉徹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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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事件,在朝堂被歸結為沒有丞相。在韓家,唯一的後果,就是有關韓嫣的親事暫被擱置了——就算韓家不怕,那個,有姑娘的人家,還要覺得不吉利,得避一避呢。
劉徹在渡過了日蝕事件後,又跑過來與韓嫣聊天:“還好你先想好了理由,不然,沒了丞相,這日蝕的罪過,就是我的了!”面上很上森冷,讓韓嫣有種“我不認識這個人了”的錯覺。
其實,這種感覺,韓嫣賦閒在家之後,便常常會有,只是,劉徹待韓嫣總是溫言以對,韓嫣極少有機會見到他的另一面,只因太過熟識,才能從他的言談舉止中感受到一些與往日不同。這種不同,自讓韓嫣驚心。
劉徹見韓嫣有些呆,忙轉了顏色,溫言道:“怎麼了?你不會在想媳婦兒了吧?”有些玩笑地道,“現在可得想著我,媳婦兒以後再想吧。”
“?”
“先別這些了,你要什麼樣的媳婦兒都包在我身上了,你且陪我吧~”賊笑著靠近了,上下其手。
躲開了:“我娶媳婦兒,跟咱們倆的事兒……”猶豫一下,“是兩回事兒麼?”
劉徹聽不明白了:“本就是不相干的啊,你怎麼了?”
可能是自己沒說明白:“那個,你覺得,我,嗯,跟你之間的事兒,呃,同你與你宮裡的人的事兒,是不相干的麼?”
“你是你,宮裡是宮裡,有什麼相干?”
一咬牙:“咱們之間的事情,與男女情事不是不同的麼?我是男的,她們是女的,你到底,怎麼看我?”
“你今兒是怎麼了,老是男啊女啊的,別拿自己跟她們放一塊兒,多沒意思,”劉徹道,“你就是你啊,怎麼也變不成女人,”頓了頓,“別想那麼多,咱們,都要該做的不是?少不了要娶妻生子的,”他倒看得開,“只要咱們在一塊了,快快活活的,不就成了麼?”又想了一下,“不過,你要真是女的就好的,我一定娶你!”
韓嫣默了。雞同鴨講,劉徹怎麼也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說,在愛情的天平上,我是不是可以與女人有同樣的份量?我是不是有同樣的資格去要求?
如今看來,劉徹的腦子裡是根本沒有這意識,所以,他才會聽不懂韓嫣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於是,韓嫣繼續沉默。敢情這位是把這事當成□式的了,只圖一時快樂,問題是,此時快樂了,後來呢?果然是根本就沒有重視或者說正視過啊,他是把這當成互不相干的兩個系統的事情了,壓根就沒想到這根本是同一性質的事情。
詩餘
詞,稱長短句,初現時為詩之餘,詩人多不常作詞,以為小道。我,是女之餘,跟人家永遠不能比,男人大概是妻子之餘的消遣吧。大概,我就是那詞吧。
劉徹走後,韓嫣如是想。
自作多情!以為劉徹待自己比待別人好,就真是把自己給放到愛人的位置上了。或許,劉徹真是把自己當□人的,只是,他的“愛人”,與自己的“愛人”定義不同,內涵、外延全不一樣。
就像事業與愛情之間的位置一樣,大多數人選的是先事業後愛情,劉徹這個帝王更是如此。在他那裡,如果做個類比的話,韓嫣與女人的位置,卻是女人類似於事業,而韓嫣類似於愛情,沒得比!韓嫣絕不可能取代了女人!
如是想,韓嫣心底的絕斷之意更濃。這是漢代啊,大家道德的責任就是傳宗接代,劉徹絕對沒有把韓嫣放在與宗嗣相比的位置上。哪怕是戀人,與後世那尚 可以尋覓立足之地領證結婚的同性之愛,也是不同的。韓嫣把劉徹放到那個唯一的位置上,劉徹也不可能給韓嫣以同等的待遇。韓嫣與皇嗣,孰輕孰重,這個問題,真是連想都不要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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